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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蘇我元死了

我靠,我心說,老子費了老勁還打了一架才問了幾句話,到了白馬這兒就該說啥說啥了?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慢著,蘇我艷歌是誰?

白馬站了起來,轉身對我說:“他中了祚毒,乳箭毒木見血封喉,遇水脹發,我沒辦法把他帶出去,還有兩分鐘的時間。”

我不知道他說的這個兩分鐘是指蘇我元還是指我們,因為四周已經開始砸落石塊,地面就像船一樣在晃動。

但白馬的意思我懂了,于是走上前蹲下來,面對著一個充滿恐懼的瀕死之人,我心中隱隱感到罪惡。

“我問你,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竹烏磨?”

他蜷了蜷腿,點點頭。

“那1998年的冬天,有沒有兩個人曾經去過你們村子?”我咽了咽嗓子,問道:“他們抱走了一個孩子?”

我很明顯地感覺到蘇我元的身體在顫抖,而且生命的跡象在逐漸渙散,甚至都沒等到他開口,我就從他灰暗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駿惠我王,曾孫從之!”

這句話他之前也說過一次,我大概能懂是什么意思。

他說這句話時,我側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白馬,只見他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我又轉過頭來。

接下來的問題讓我開口變得有些艱難,但還是問道:“那個孩子左眼外,眉下……有沒有一顆痣?”

原本緊急的處境忽然就變得漫長了起來,我緊緊盯著蘇我元,恨不得把他看出來個洞似的,連我自己都沒意識到心里的情緒已經開始變得難以掌控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白馬從后面一把將我拉了起來,用劍擋開幾塊掉落的磚石,說道:“沒時間了,該走了。”

忽然蘇我元伸出來一只手,已經水腫得不成形了,我一愣,看見他黑色的掌心躺著一條斷裂的紅珠鏈。

我心中一動,不知道是個什么情緒,猶豫著接了過來,揣進兜里。

“駿惠我王,曾孫從之……滅了‘它’!”

蘇我元像是開始說胡話一樣,我不知道他說的是這個“它”,還是指某個人,亦或是害他成這個樣子的勢力,我只覺得渾身冰涼,那串紅珠鏈也喪失了殘盡的溫度。

到最后我也沒得到他準確的回答。

我轉頭去看蘇我元,只見他癱在那里,閉著眼,頹然又淡漠,如果忽略掉他愈發鼓脹發黑的體下皮膚的話,他周圍籠罩的那種疏離寂然的氣場,竟然讓我覺得和我身后的家伙有一絲絲相像。

“他怎么辦?”

“他已經死了。”白馬平靜地說道。

我一時無話可說,看著污水慢慢沒過他的身子,胸口,只露出角度怪異的脖子和腦袋。

水位又開始急速上漲,我雖然不忍蘇我元凄慘喪命的樣子,但和一具尸體一同泡在水里的感覺是絕對不好受的。

白馬在石墻后面摸索了幾下,最后手指一勾似乎撬動了一個機關,甬道的最深處就傳來機括扭動和磚石摩擦的聲響,但是這里水位并沒有像先前一樣明顯下降。

由于水流大量涌入的原因,我們只能游著向深處走,這時候水位距離甬道頂部還有一段空間,我還能露出腦袋呼吸,于是忍不住問白馬:“你對這里為什么這么熟悉?”

“不熟。”白馬說道。

我心說我信你個紅薯鬼頭軍,又想著萬一人家只是想裝個逼呢,于是順著往下問道:“這石墻上的各種機關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馬用劍柄敲斷了甬道頂部遮擋的磚塊,道:“格桑說的。”

我頓時嗆了一口水,咳得臉紅脖子粗,這天兒也算是給聊死了,再多的事情還是等活著出去了再說。

很快甬道就給淹了,我們只能改為潛水,在混亂的水流下一路向前,大概又過了一分鐘左右,我在水下睜開眼,混沌的黑暗中能依稀辨認出白馬的白衣,他面前似乎有光。

有光,那就是和外界相連了,我當即加速憋著最后一口氣游上前去,就發現甬道盡頭全是污泥,這種污泥是山體積留下來的,已經固定成型,水流也只能沖刷掉最表層的部分。

白馬直接上手在污泥里掏了幾下,用力拔出一石塊,接著他一把薅住我拉到一邊,反手將劍柄卡在污泥中間。

隨著石塊的脫落,一道光線照了進來,緊接著甬道里的水就像是漩渦一般朝著那個不大的洞口卷去,我感覺自己就像給扔進了滾筒洗衣機里似的,要不是被人拉著,估計也給卷得卡死在洞里了。

又過了二十秒不到的樣子,水位下移,白馬抽出劍柄,用力撞了幾下洞口周圍,只聽“轟隆!”一聲,洞口裂出一米見方的坑口!

我們探出頭去,發現這里似乎是后山的一個河谷,雨水還在不停的沖刷,河流激蕩。

白馬和我鉆出坑口,這里還不是能休息的地方,我們爬上了河谷另一側山體的的高地,這時才覺得全世界又明亮起來。

這座山頭并沒有受到滑坡的影響,但是這個角度也無法看到對面山前的情況。

我一面大口呼吸著空氣,一面忍不住擔憂木通這貨可千萬別一根筋真下甬道找我。

不過轉念一想那甬道已經給淹了,他就是想進也進不來,要不然我真的罪過大了!

我跺了跺滿腿的污泥,呼嚕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精疲力竭地靠著樹坐下來。

“是追殺他的人給他下得祚毒?”

白馬搖搖頭,給出了一個結論:“毒來自另一方勢力。”

“是誰?”我直起身子看著他。

白馬看了我一眼,“太行藥會。”

我的腦子里嗡地一聲,心說這怎么可能呢!無論是虎皮還是舅爺,對這個蘇我元的態度絕不是要讓他死,如果真的是藥會,我腦子里只有一個猜測,那就是滄浪。

他似乎看出來我的想法,并沒有直接肯定這種觀點,而是說:“太行藥會的很多人都在找這個人,甚至包括痕燈會的人。”

“啥會?”我莫名道,完全陌生。

“痕燈會是日本代表安插在華北地區的藥會勢力,”白馬頓了頓,“我記得當年的蘇我家就是掌管這個組織的使徒氏族。”

我知道白馬說的“記得”應該就是指他當蘇我家囚奴的時候,只是我沒想到這個蘇我家的勢力竟然如此強大,仿佛它一出現在我的印象中時就已經自動被放在了太行藥會的對立面。

事實上,我并不清楚白馬對這件事或者說是對蘇我家的態度,但是看他的樣子卻像是完全不相干的幾個名詞,我記得蘇我元說過,他成那樣好像和日本人沒有關系,不過肯定也不會這么簡單。

“你的意思是,太行有人和痕燈會勾結?可這蘇我元除了名字,有啥值得這些人弄死他的?”

白馬沉默了片刻,說道:“因為曾經見過那個嬰兒模樣的人,都要死。”他抬眸看我,眼里沒有起伏的情緒,“他死了,下一個恐怕會落在太行藥會內部。”

我靠……

我心中一沉,腦子里瞬間想到的卻是另一層——

如果那個嬰兒真的是……

那在藥會中,曾見過這個嬰兒的是誰?

“為什么!”我沒控制住叫了出來,后背發涼,一種詭異的崩潰就像毒液般滲進我心里最潛藏的地方。

突然,從河谷對面的山中傳來一聲轟響,山頭肉眼可見地滑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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