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鬼屋探險的電影董科看過不少,類似的恐怖片董科也看過不少。
在熒幕上看見的東西終究還是不能和現實生活相比。在圣人之家,董科總算是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董科找到《飄》之后并沒有多上心。這本書還不一定是威廉帶進來的。沒有人能保證有沒有人在圣人之家被封鎖之后偷偷溜進來。雖然出了人命,可是這里好歹還是設施完備的房子。尤其是出事之后有一段抗戰時代,可能會有逃難的人躲避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進來避難。
避難的人不會管屋子鬧不鬧鬼,在那個年代,不餓死冷死就能夠好好活下去,倘若餓死冷死了,也不過是鬼。大家都是鬼,面面相覷,他們是不怕的。那個年代的人,不怕死,怕活不下去。
董科把《飄》放回書架。余光無意間瞄見一本封面破破爛爛的書。
他把那本書拿下來。猶豫封皮太過破爛,他一抽出書,書頁便散落一地。
“你在亂搞什么!”孫振陽跑過來把地上散落的書頁全部撿起,一張一張整理好放在滿是灰塵的桌面上。
“沒亂搞,他自己掉下來的。”董科奪過桌面上的紙張看。上面寫的不是中文,他也看不懂。
隨意翻了幾頁,董科把紙頁一頁一頁夾回書封,卻發現還是有幾張用中文寫的內容摻雜在其中。
這幾頁不像其他頁數那樣字體工整。這幾頁寫得滿滿當當的都是同一個字。
逃!
“你們來看這個。”董科把其他人招呼過來。
剛剛還氣氛放松的一行人瞬間鴉雀無聲。
紙上秘密麻麻的字,以一種極度扭曲的姿態呈現在大家面前。更有一個字的力度之重,甚至劃穿紙背。
“什么看法?”董科問身邊的所有人,包括白娜。
“應該不算很奇怪。”白娜說,“雖然壓抑,但是可能是當時那些沒有逃出去的小孩寫的求助信。”
“但看這一張好像也讀不懂究竟什么意思。被虐待時寫的?”董科怎么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這邊筆記本上寫的英文部分是什么?”孫振陽發話。“竟然放在一起,可能內容上會有一定關聯。”
一行人看向張博遠。
“啊咧?看我干嘛?”張博遠被三人整齊劃一的目光嚇了一大跳。“我英語可不好,十句話估計能翻譯錯九句。”
“不是叫你自己翻譯。”白娜一臉鄙夷的看著張博遠。“我是叫你用手機翻譯。”說著,白娜模仿廣告詞的語氣說了聲:“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氣氛一下又緩和下來。
“那你們不能查嗎為什么偏偏要看我?”張博遠脖子向后說:“那么晦氣的東西我可不想和它有什么關系。”
“因為我們剛剛都在找線索,就你一個人叉著腰站一邊。”孫振陽說:“別以為我們沒看到,我看的可是清清楚楚。既然你不愿意動手,就勞煩你翻譯翻譯。”
張博遠本來就不太待見這個陰森的地方。可既然大家都這么要求,張博遠也只好百般不情愿的掏出手機,對著那些紙張一頓亂拍。
“翻譯的可能不是很準確。”張博遠沒好氣的說一聲,然后照著手機屏幕內的內容一句句讀出來。
“地下室被發現了,不過還好沒有注意。”
“他太可愛了。”
“我找到了興趣相同的人。”
“是的,還是有些不同,再看看。”
“……”
董科一把搶過張博遠的手機。“你確定你是有開翻譯嗎?這都是什么牛唇不對馬嘴的東西?”
“你要是覺得奇怪我也沒辦法。”張博遠聳聳肩,“我說了機翻不一定準確。”
“那你就自己翻譯嘛。你不是高考英語很高分嗎!”
“很高分我也沒有到能認識這種花體的地步啊!”
“別吵了。”聽著兩個人吵架,白娜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呵斥一聲,指著其中一頁紙說:“就是這一頁,是不是剛剛提到了地下室?”
董科愣了一下。“我們剛剛把整個一樓都逛完了,沒有看到所謂的地下室入口。”
“確定是全部嗎?”白娜質疑道。“剛剛我應該沒有在操場停留太久才對。”
“不,”孫振陽糾正道:“你真的停留了很久,而一樓也真的沒有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這樣……地下室一般只能指負一樓吧。”白娜問。
“廢話。”董科覺得很無語。“難不成地下室還能在……”
這句話說到一半他就沒有說了。
“剛剛客廳那一片有可能有通往地下室的門。”白娜說出她的判斷。
“同意。”孫振陽說。
“那我們回去看看?”董科征得大家同意。“現在這個時間,午飯應該也準備好了。”
“同意。”孫振陽繼續說。
“那我們先問一問那個阿姨,問問她知不知道這里關于地下室的事情。”張博遠也提出建議。
“這個我不同意。”孫振陽看一眼張博遠。“如果她不愿意說,對我們起了監督心理,我們反而更難進入地下室。”
確實如孫振陽所說,絕大多數的工作人員不喜歡讓顧客在參觀場地亂搞,何況是這個秘密都還沒有被開發完全的地方。
“也不是完全不能問。”白娜向來是心思縝密的那一類人。她分析道:“我們可以套她的話。”
“可以嗎……我覺得不太靠譜。”董科一臉懷疑的看著白娜的鞋。之所以不看人,是因為董科不像再被白娜拋媚眼了。
“你們到時候別說漏嘴,我負責套話就行。”白娜深吸一口氣。“當然,你們都放松一點。在我說完一些話之后記得簡單符合一下。”
說完,她又說:“要記得我們的人設,我們的人設就是,來探險又有點慫的小屁孩。”
董科笑道:“慫這個人設可以讓張博遠一個人承擔下來。”
“滾!滾!滾!”張博遠怒目圓瞪。“以后在學校你可別叫我幫你打飯了。”
“別啊,博哥。”董科抱住張博遠,就像是樹袋熊攀附在桉樹上一樣。
孫振陽笑著走出辦公室。
另一邊,婦女看見一行人從對面的臥室區辦公室走出來,才端著牛排走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