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金曉娜是想要報警的,可是當她拿出手機后,一批警察就在黃津成的帶領下進了房間。
金曉娜這才想起之前黃津成因為刀傷的事情已經報過警了。她便給世良一個眼色,示意他好好敘述案件的經過。
世良也回報以一個堅定的眼神,表示自己知道應該怎么做。
看到這,金曉娜也就放心帶著姚蘭萍走出病房。
“你的愿望也快要完成了。”出門時,金曉娜對姚蘭萍說。
“是啊,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姚蘭萍說,“我原本還以為要好久的,沒想到這么快就要抓到了。”
“那姚女士也能夠放心轉生了。”白陽也跟了出來。“話說回來,不知道兩位現在準備去哪里。”
“回格斯頓。”金曉娜看看手表,現在已經快到六點了,她也準備要下班了。
“那真是太好了,帶我一程吧。”白陽說。“我來的時候都是坐著公交車來的。”
“為什么不開嚴季亞的車?”金曉娜問,“你是鬼使,按理說應該可以顯形啊。”
“考不到駕照。”白陽如實回答,“我長得就是未成年模樣,而且又沒有身份證能夠說明我的年齡。”
“原來如此。”金曉娜點頭,從包里掏出一串蘭博基尼鑰匙。“那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對了,金曉娜。”白陽又說,“下班后我能請你吃個飯嗎?”
“嗯?”金曉娜沒有想到白陽會這么說。
“如果不方便直說就是。”白陽低下頭。
“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好奇你為什么突然請我吃飯。”金曉娜解釋道。
“也沒有什么事,就是單純……”
“這樣的話當然也可以。”金曉娜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白陽也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吃什么呢?廣場的那家日料怎么樣?我聽說那家很好吃。”
“沒吃過,不過值得一試。”
“那姚女士呢?要跟著一起來嗎?”白陽又問姚蘭萍。
“不了,”姚蘭萍看一眼金曉娜,又看一眼白陽,然后說。看來她是誤會了金曉娜和白陽的關系。
不過金曉娜和白陽都沒有在意。
……
穩穩的把車停在負一樓一排名車的中間后,金曉娜坐電梯來到大廳。不知道為什么,格斯頓今天的氣氛很奇怪,甚至感覺空氣都有些凝結。
“怎么了?”白陽走到前臺問前臺小姐。元瑤就在旁邊,但是她沒有問元瑤。
前臺小姐沒有說話,而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元瑤。
元瑤這才說:“也沒什么,就是總經理今天不大高興。”
金曉娜也走過去。“為什么他突然又不高興了?”金曉娜問。
“真沒什么事,就是今天他去早上去看了一場棒球賽,回來就板著張臉。”元瑤說。“可能是喜歡的隊伍輸了吧。”
“哦,怪不得今早他穿著棒球服。”白陽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是,”金曉娜還是不解,“他不高興關你們什么事,你們怎么也死氣沉沉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元瑤說:“大致講來就是前臺和一個客人起了爭執,本來沒有什么事的,但是那個客人告到總經理那里去了。總經理就很不高興,批評了全部前臺一頓。”
“因為自己心情不好,把怒氣發泄在員工身上,可真像是他的做派。”金曉娜諷刺道。
“也不能這樣說吧,堂主他人還是很好的。”白陽為嚴季亞辯解著。
話音剛落,電梯的門徐徐打開,嚴季亞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前臺可能是被罵怕了,看到嚴季亞后默默挪動一步躲到元瑤后面。
可是,前臺不知道,最害怕的應該是白陽才對,畢竟,他剛剛才用了復活術這種禁術。
“金曉娜,白陽,你們在那里站著干嘛?來一趟我辦公室。”嚴季亞走到前臺,把一份文件遞給元瑤,然后扭頭就走。
白陽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金曉娜也感到煩惱,白陽使用禁術是她鼓舞的,要算責任也有她的一份。
“小金。”姚蘭萍擔心地拍拍金曉娜的肩膀。
“姚女士,我沒事的。元瑤,帶姚女士去休息室吧。”
金曉娜說完,也跟著嚴季亞走進電梯。
在電梯里,三個人都很沉默。金曉娜偷偷瞄了好幾眼嚴季亞,想看看他的表情。可是嚴季亞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讓金曉娜猜不透他的心思。
白陽則連嚴季亞的臉都不敢看,在電梯中一直低著頭。
三人就保持這個狀態走進辦公室。
進房間后,嚴季亞整理自己西裝的立領。然后坐到自己的真皮座椅上。
他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金曉娜和白陽兩人。
“你們沒有什么要說的嗎?”沉默地看了半晌后,嚴季亞拿起桌上的鋼筆,說。
不得不說,嚴季亞的威壓真的非常強大,站在他面前,金曉娜甚至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
金曉娜作為人尚且頂不住嚴季亞的靈魂壓迫,更何況是身為鬼魂的白陽。
“那個,總經理,我們……”白陽終于堅持不住壓力,緩緩說道。
眼看白陽就要全盤托出,金曉娜趕快打斷白陽的話。
“我們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啊。”金曉娜說。
嚴季亞嘆了一口氣,不斷用指關節敲擊著桌面。
“工作報告,報告。”嚴季亞說,“和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有工作的時候每天都要交簡短的工作報告。看看時間,都快六點了,你們的工作報告呢?”
原來是要工作報告。
金曉娜和白陽長舒一口氣。
“我們剛剛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寫。”白陽說。
“那我們現在去寫。”金曉娜答應一聲,推著白陽就要往外走。
“快點,六點前要交。”嚴季亞露出一個極其不自然的笑。
可是,在兩人離開房間的那一剎那,嚴季亞的臉色又突然陰沉下來。
“真以為我不知道嗎?”他自言自語說:“我不說出來,不代表我不知道。畢竟還沒有什么能夠瞞得過我的。”
說罷,他拿起一旁的木桐葡萄酒,抿上一口后,又露出玩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