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空:“……”
她覺得自己會相信這種話?
可看著她眼睛眨的就差說“快看快看我這真誠的大眼睛我真的沒有騙你”,他抿了抿唇,心知她不會再說,把試卷收進(jìn)他的書包里,道:“走吧,可以去學(xué)校了。”
現(xiàn)在再不走,等到某個死皮賴臉的人過來就來不及了。
流星奇怪地看著他:“才兩點(diǎn)鐘呢,這么早去干嘛?”
“你不是作業(yè)來不及寫嗎?”
“昨晚就趕完了,再說了,現(xiàn)在太陽那么大,你走去車站,不覺得曬嗎?”
席空沉默,然后,喬流星看著他從書包里默默地拿出了一把傘。
還是專門擋太陽的。
流星:“……”
她還想掙扎一下,結(jié)果就見席空肩上背著他的書包,左胳膊上掛著她的,左手撐著一把傘,右手拉著她的手就拖著跑。
“誒誒誒!趕著投胎啊!跑什么?”
“怕你走的太慢,來不及趕車。”
??
走的慢?
流星冷笑一聲,下一秒,本還有點(diǎn)不情不愿的腳一下子就動了起來。
于是席空下一秒,邊從拖人的變成了被人拖的。
可偏偏某男沒有絲毫的慌張感,原本不緊不慢的腳步便快了起來,流星剛想挑釁地來一句“到底是誰慢啊”,就見大神背著兩個書包,撐著一把傘跑到了她前頭。
然后,就是她怎么追就追不上的“精彩戲碼”。
流星悲劇地想著,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距嗎?
她一個什么都沒拿的,還比不上一個背著七公斤的?!
陽光下,一少年撐著一把傘,雖跑在女生略前頭的地方,卻將傘大部分都撐到了她那里,拉著女生的手,一派和諧的執(zhí)子之手,好像要跑到與子偕老的地方。
而這格外唯美的一幕,被人給記錄在了手機(jī)里。
喬墨止看著對方發(fā)來的一張照片,冷硬的臉龐微微柔和,浮現(xiàn)了一絲笑意。
另一邊,湖心亭。
秦挽歌到的時候,看到君陸離獨(dú)自一人靠在湖心亭的石桌旁,修長的手指玩弄著手機(jī)。
看到她來的之后,君陸離背起書包,溫柔道:“走吧,挽歌,他們在我們前頭先走了。”
這幾個星期,因喬流星的關(guān)系,席空加入他們這個小組合后,貌似一起回學(xué)校的時間少了不少。
而這種情況,秦挽歌已經(jīng)見怪不怪,點(diǎn)點(diǎn)頭剛想抬腳跟上,卻感覺到掌心一溫,少年的低笑便驀然出現(xiàn)在耳畔,是她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的:“還未到寒冬,怎么你的手就這么寒涼了?”
君陸離感覺到手心牽著的僵硬,他有些奇怪:不喜歡他這么牽她嗎?
也是,挽歌平時便是冷冷的不與人親近的模樣,想是也不會喜歡別人隨便觸碰她。
這么想著,君陸離便松了手,秦挽歌感覺到包圍著自己小手的溫暖撤去,不由得一陣失落,而下一秒,因?yàn)殛柟舛⑽⒉[起的眼睛放松開來。
因?yàn)橛腥嗽谒^頂撐了一把傘。
秦挽歌一怔,下一秒,那撤去的溫暖又包圍了上來:“抱歉了,帶的傘有點(diǎn)小,還是這樣才不會曬到,或許會有點(diǎn)冒犯,如果你不愿意,那我把傘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