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七問譚朝雨:“你接下來要怎么辦?”
譚朝雨有點累的把手放在脖子與肩膀那,轉了一下脖子:“看無愿想怎么辦吧。她的想法我也摸不準。先回去嗎?”
諸葛七點點頭。
開車的時候,譚朝雨和諸葛七閑聊:“聽說諸葛先生升職了?”
諸葛七看向窗外,聽到譚朝雨說話也沒有轉過頭來,就是點點頭。
譚朝雨看諸葛七不怎么想和自己說話的樣子,就不再說話。
無愿倒是用意念和譚朝雨說話:[諸葛家里小子感覺就是個悶葫蘆。]
[所以?]
[要不你主動一點?不然你們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進展。說不定等我死的時候,你們倆都沒有發展。]
譚朝雨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嘖出了聲。
這個聲音把諸葛七給喚了過來,他轉頭就看到了譚朝雨皺著眉的不爽的表情。
“在和無愿說話。”譚朝雨沒有回避諸葛七的眼神,也沒有隱瞞什么,直接就和諸葛七說了。
諸葛七沒有什么表示。
譚朝雨深呼一口氣,把自己的情緒調整了一下。
[我們發不發展和你死不死沒有任何關聯。]譚朝雨用意念對無愿說。
無愿這邊也不再回復。
鴕鳥。譚朝雨抿著嘴。
車開回了公寓樓里,譚朝雨對諸葛七說自己先和無愿商量一下,遲點再找他。
諸葛七點點頭。
譚朝雨回到房間,剛關好門,無愿就出來了。還是那副淺笑的模樣,穿著淡綠色的旗袍。
譚朝雨直接往沙發上一坐,雙手抱胸:“接下里你打算怎么辦。”
雖然看得出來譚朝雨心情不好,但是無愿還是笑盈盈的樣子,優雅地坐在了單人沙發上:“走一步看一步。”
譚朝雨眉毛微挑:“你也看到了,現在越來越多的無辜的人和妖因為恕冉在受傷,你確定還不和我說說有什么計劃嗎?”
無愿拿起茶幾上的茶壺,里面沒有茶,只有昨天晚上譚朝雨睡覺之前倒的白開水。無愿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的水,水在水杯里好像每回都要灑出來,但是在無愿的手里卻沒有一滴灑了出來,她喝了一口茶杯里的水:“我自有分寸。”
譚朝雨換了個姿勢,從雙手抱胸,到手肘放到膝蓋上,雙手交叉握住,上半身往前傾,看著無愿,她要勸說無愿:“無愿,我知道你不想把很多事情和我們說,是為了保護我們。但是你也知道,現在僅憑你一個人是對抗不了恕冉的。而且,你看看現在,恕冉已經知道我們的位置,他已經開始在慢慢在傷害我們身邊的人了。說不定。”譚朝雨看著無愿的眼睛,那是一雙美麗的經歷了太久的眼睛,譚朝雨一字一字地說:“說不定,在你死之前,我就會先死了。在某一個晚上,一個普普通通的晚上,在回來的路上,突然沖出來一個來殺我的人,我沒有任何準備,就這么死了。在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就會想著·····”
無愿打斷了譚朝雨說話:“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譚朝雨知道無愿是認真的。她轉過頭去,背著無愿,深呼吸了一下,接著轉了回來:“但是其他人怎么辦。你這樣子的話,那我只能把他們請出公寓了。”
譚朝雨真的有在想這個方案的可實施性。在這樣子下去,只能和租客們說了,按合同賠償,讓他們先離開。胡傾可這件事就是給她們的警告。
在醫院的時候胡傾可對她說她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但那個人還是留了她一口氣,她感到很害怕。但是她知道這件事也是譚朝雨不愿看到的,胡傾可說譚朝雨是一個很好的房東,所以她不想和妖所里的人說那個人最后對她說的話。
那個人說:躲在身后的人只會害到在明面上的人。把這句話帶給譚朝雨,她知道會和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