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天的時候譚朝雨拎著水果去了醫院看杜小康。

杜小康躺在病床上，兩個人一間的病房，旁邊是個話很多的妖。杜小康知道是因為他一睜眼就看到有個魚頭看著自己，把杜小康嚇得心跳直接飆升。護士趕緊趕過來，訓斥了旁邊的魚頭怪，讓杜小康冷靜。

后來也是很這個魚頭怪聊天才知道這是個專門給妖怪提供醫療救助的醫院。基本上這里的醫護人員都不是普通人類。

魚頭怪說自己叫余前程，是個只有百年修為的小妖。被普通人打了，連人形都維持不了，把那些人嚇到不行。

杜小康就聽聽，偶爾搭一下他的話，杜小康覺得旁邊這個妖還不錯，雖然話真的很多。除了吃飯和睡覺，基本上嘴都沒聽過，杜小康睡午覺的時候，他還會很小聲地自言自語。

譚朝雨來了的時候，余前程眼睛就沒離開過她。譚朝雨對他禮貌地笑笑，他就更癡癡地看著譚朝雨了。

譚朝雨不管他，把水果放在杜小康的床頭：“恢復地怎么樣。”說著就拿了一張椅子自己坐。

“還可以。她會怎么樣？”

“你是說桃筱嗎？”

杜小康點點頭。

“數罪并罰的話，至少要把她的修為廢掉一半，然后在專門的牢里關個百來年吧。我沒專門去了解過。”

杜小康不忍：“這么嚴重嗎？”

譚朝雨說：“我剛剛算了下，她是五起案件的幫兇，還有故意廢了一個小妖的修為，最后那個妖在變回了原形的第二天就死了。更別說她還擾亂了你的命格。現在但凡和妖傷人有關的事件都要嚴重處理。所以你現在還覺得嚴重嗎？”

“那她之前還和你有聯系，你為什么不把她抓住。”杜小康還是比較能抓重點的。

譚朝雨不慌：“因為她可以提供有用的線索。但是可能她被懷疑了，所以她的線索沒有用，但是她依舊后面還在提供假線索。就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依舊不悔改，繼續幫著別人作惡。”

杜小康不說話了，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顆紅色的痣。

“當然，現在還是可以挽救一下的。等會諸葛先生應該要請你幫忙，你自己決定該怎么做。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祝你早日康復。”

譚朝雨起身要走，對著一直在看自己的余前程笑著揮了揮手。

“拜拜啊美女，有空常來玩啊。”

“有時間會的會的。”

等譚朝雨走后，余前程問還在看自己手腕的杜小康問：“剛剛那美女誰啊？多大啊？有對象了嗎？你們剛剛說的什么啊？什么修為，什么坐牢啊？不過她剛剛有一點真的是說的對的！妖要是傷人的話后果會比較嚴重的，我還能坐在這里和你聊天完全是因為我是被欺負的那個，如果不是我被打出了原形把他們嚇走了，如果是被我打傷的，我都要負責任的······”

余前程還在劈里啪啦說個不停，杜小康是都沒在聽的，他看著手腕上的痣還在想著桃筱。

晚上的時候譚朝雨收到了杜小康發來的微信：你走后不久諸葛警官就來了，讓我幫忙讓桃筱說出一些事情。我說我盡量。接著另一個警官就把桃筱押進來了。他們讓我問桃筱恕冉在哪里，他策劃這些事情有什么目的，為什么要傷害我。桃筱只是說了最后一個問題的答案，其他問題她都說不知道。

房東：嗯，那她應該真的不知道了。

杜小康：她這個真的沒辦法了嗎？

房東：她做的這些確實沒有辦法。

杜小康：我聽她說你制止過她一次儀式。

房東：嗯。

杜小康：為什么。

房東：因為這是明令禁止的。不能因為一個執念就去做錯事。

手機沒有消息再發進來，譚朝雨把手機扔在一邊，人整個靠在靠椅上，雙手抱頭，胳膊往后展，腦袋微微上揚，盯著墻壁思考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