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覺得沐云風的房子太大,空落落的。除了幾顆盆摘也沒什么生氣,所以就利用自己休假的這三天逛遍了本市的寵物店,糾結(jié)之下買了兩只金毛回家,一公一母,以后可以生一堆狗崽子,這樣家里就會越來越熱鬧。
晴天還買了許多狗糧。
沐云風好像對于家里新添的這兩個大寶貝并不是很喜歡。
晴天搞不懂,他們那么可愛英俊怎么就不被喜歡呢?
顏藝坤的緋聞風波剛剛平息,媒體們又找到了新的噱頭。著名國際服裝設計師Linda將于本月某日某時回國,有望在國內(nèi)長期發(fā)展。
最近,只要一打開電腦,晴天都1會看到這樣一條推送新聞。以晴天的性子,她才不管Linda是誰,就像某某明星出軌誰誰誰,這些她不認識的無關緊要的人一概點叉號。
沐云風早上10點的時候就出公司了,也不知道什么大客戶有那么大的面子,值得沐大老板親自出馬。這樣也好,晴天巴不得天天都有這樣的大客戶叫他應酬,這樣她就可以天天提前下班。
晴天正悻悻地躺在床上吃著零食,玩著電腦,不亦樂乎。
依照沐云風的時間安排,他會在八點下班,八點二十左右到家,所以距離敵軍到達戰(zhàn)場還有整整兩個小時。
想想就興奮。
林媽在給晴天做晚飯。
晴天沒過門之前,林媽只負責一頓早飯,有時候沐云風連早飯也不吃就走了。林媽的工作就只剩掃掃地,澆澆花了。
她過門以后,沐云風每天都會在家吃早餐。午餐、晚餐依舊在公司解決,就在他辦公室,和晴天一起吃。
“林媽,太太回來了嗎?“
林媽微怔,用圍裙擦擦手走出廚房,神色有一絲慌張,望著樓上某個房間,高聲說:“少爺,您回來了。“
what?沐云風回來那么早!
這也徹底打亂了晴天的節(jié)奏。
她慌亂地拔下插銷,合上電腦,把電腦藏在床下。嗖地跳下床,把床單一卷連同零食一起扔到柜子最底層,又從柜子里拿出林媽提前為她準備好的新床單鋪在床上。
還差點什么?
她雙手叉腰,眉頭微皺。
被子,對,被子。
她跑到沐云風的書桌前,抱起被她放在椅子上的被子蓋到床上。慶幸自己沒有躺在被子上吃零食。
沐云風推開門。
水晶吊燈下。
沐浴著溫柔的燈光。
晴天靜靜地坐在床頭看書。
知道他在看她。
抬頭。
微微一笑。
沐云風狐疑。
轉(zhuǎn)性了?
但他旋即就否定了這一觀點,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那么認真?“
“嗯,“她乖巧地點頭,“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沐云風肯定地也點點頭。
“可......“他走到床前,俯下身子凝視著她。晴天脊背發(fā)涼,下意識向后探探身子。
“你的書拿倒了。“
有種謊言被搓破了的危機感。
她突然靈光一閃,伸出食指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倒著看書更能鍛煉你的注意力集中程度。“
沐云風眉頭一挑,不置可否。
沐云風起身,伸手要去開柜門。
“你需要什么東西,我?guī)湍隳谩!八偷刈プ∷氖直邸?
沐云風吃痛,倒吸一口涼氣。
“你受傷了?“晴天見狀問,“我看看。“
“沒事,小傷而已。“他按住她的手說。
她抬眸,神色凜然,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
沐云風緩緩收回手,坐在床上。
晴天跪在他面前。
外套下,他潔白的襯衫染上一塊血跡。剛剛晴天一不小心讓包扎好的傷口又流出血來。
她找來藥箱。
拆下紗布。
赫然露出縫著十幾針的傷口。
“這傷口可真小,下次整個大點的傷口我看看。“她冷嘲熱諷道。
漆黑的眸子掩不住地心疼。
雖然被挖苦了,但沐云風心里倒是美滋滋的。
他靜靜地看著她,聽她像個小怨婦似的抱怨。
“又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愛惜,還指望別人愛惜嗎?“
她小心翼翼地給他消毒、上藥,嘴里不時吹著風,再把紗布一圈一圈纏上,系個可愛的蝴蝶結(jié)。
飯后晚寢前,晴天要求搬回自己的房間睡覺,雖然有點小私心,但最重要的還是怕自己睡覺不老實,把沐云風的傷口弄裂了,那就不好了,但被沐云風一口拒絕了。
“過幾天公司要舉行20周年慶典,你要不要去?“沐云風坐在書桌前,看著手中的雜志問。
自從搬到一個房間里,受沐云風的監(jiān)督,不能玩電腦,晴天總是睡得很早,吃完晚飯就上床。
記憶里,晴天閉眼時他在看報紙或雜志,睜眼時他還在看報紙或雜志,有時候她都在懷疑沐云風到底有沒有睡覺。
“不去。“晴天躺在床上,背對著他,一口回決,她的氣還沒有消呢。
“真的?“沐云風挑眉,“有你喜歡吃的草莓布丁、巧克力蛋糕、芝士蛋餅......“
“好了,“晴天打斷他,“我考慮一下。“
“過幾天是幾天。“晴天冷不丁地問。
“下周一,邀請函剛剛發(fā)出去,國外的嘉賓需要安排行程。“
“那你是不是要過兩周才能拆線?“
“嗯,有什么問題嗎?“
“我去,我記性不好,到時候記的叫我。“
晴天的這個腦回路,沐云風著實沒有反應過來,一頭霧水。直到慶典那天,他才明白,不禁為他那稱職的太太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豪華奢靡的大廳里。
沐云風斜靠在一根大理石柱旁。
柔和的燈光灑在他身上。
安靜優(yōu)雅。
像極了童話里的白馬王子。
他輕輕地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
深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冒著輕微的氣泡。
他苦笑。
這是稀釋后的可樂加上好幾塊草莓氣泡糖還有一些其他東西融合在一起的顏色。他從沒有喝過味道那么奇怪的飲品,以至于在客套寒暄之后,還剩有不少。
“傷口在沒拆線之前不可以喝酒,拆線一周以后才能喝,這是常識,你懂不懂?“今早在來的路上,她拿出一個可口可樂的瓶子,里面裝著深紅色的液體,很明顯不是可樂。
她拍拍瓶身,得意洋洋地對他說,“放心,我已經(jīng)幫你想了一個完全之策,保證不會露出破綻。“
那一刻,他才明白,這幾天她為什么老貓在廚房,她是在調(diào)配她的晴氏紅酒。
沐云風拿開高腳杯。
晴天站在對面的餐桌旁,手里端著一個盤子。
本來里面是滿的,可沐云風一走神盤子就空了。
她放下盤子,拿起高腳杯。
杯中的紅酒像喝水一樣被她一飲而盡。
她端著空空的高腳杯,沖他驕傲地笑,嘴角還掛著芝士蛋糕的碎屑。
這是一個不吃東西很優(yōu)雅,吃起東西來形象全無的女生。
他默默地嘆了口氣。
沐云風向她走去。
“云風哥。“
迎面走過去一個女人,她就是新聞上連日報導的著名國際服裝設計師Li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