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家庭旅行
- 飄散在汴京鐵塔上的雪花
- 張瘋賣傻
- 4160字
- 2019-09-15 12:03:19
“咚咚咚……”門外轉來了禮貌的敲門聲。“穆小姐可否書房聊聊。”安國慶知道,發生這種事情,作為男人,作為這個家的支柱,他所要做的就是解決這些糾紛。
書房,“穆小姐請坐吧!”安國慶十分紳士。
這一刻雅斕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內心矛盾,解釋不解釋已經不在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切還會繼續嗎!還能繼續下去嗎!
“穆小姐,我知道,我能理解穆小姐的良苦用心,一個女人用了她整個青春去守候在我的兒子身邊,雖然你不說出原因,但是你所做的,要比我們這些親生父母還要多,所以我有理由繼續相信穆小姐。”安國慶十分冷靜。
雅斕以為聽錯了,結果卻相反,她詫異的看著安國慶,想說什么,可是到了嘴邊雅止,輕輕的疑問,“這……”。
“穆小姐不用質疑。”安國慶微笑著回答,打消了雅斕的不安。
盡管對雅斕來講這是好的消息,可她卻不怎么高興,恍惚中,她的內心世界出現了崩塌和動搖了,她也不明白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一次有一次都過去了,可今天她,內心卻從未這樣晃動過,退縮念頭第一次出現在腦海中,她真的可能累了,又或許她真的錯了?一直都在錯!雅斕沉默的試問自己,試問著自己內心的答案。
“穆小姐,能否聽我講幾句,從我的出發點來思考這些問題。”安國慶知道,換位思考是最好理解。
嗯”雅斕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穆小姐,問你一個問題,你和蘇蘇是什么關系呢?”
什么關系?雅斕瞬間大腦空白,她的確被問住了,瞬間就連她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和安蘇關系,醫患關系?朋友朋友關系?
雅斕內心苦笑,她瞬間恍惚,似乎這一刻,這么多年,那種清晰關系到了如今,早已變得模糊不清,甚至讓她自己也變得無法清楚認知。
“好了穆小姐,我替你回答,嚴格認真來講,您是一名醫師,蘇蘇的醫生,一名盡職盡責醫生,我應該稱呼您,穆醫生。”安國慶話語中多少有些打擊,他這是在提醒穆雅斕。
雅斕沉默,當局外人點破迷局,她瞬間清醒,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看著被質問無聲穆雅斕,安國慶突然嚴肅的畫風一轉,“但這不能成為穆小姐隨性,任意妄為的理由,我并不是責怪穆小姐,但是,我和小蝶是蘇蘇的父母,他的直系親屬,他最親的親人,你能想象她最親的人的擔憂和失去他的痛苦嗎?你能理解作為父母的擔心和害怕失去的感覺嗎?不,你沒有,你沒有從我們的出發點考慮,穆小姐盡管你陪伴在安蘇身邊那么多年,可是你應該明白你和安蘇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系,我們才是他的父母,所以我們有權利知道穆小姐作為醫生,對我孩子所要做的一切。你不能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而用這種方法來懲罰我們,而且安蘇已經懲罰我們,懲罰了他自己!”安國慶舒服的發泄了出來,在面對妻子還有穆雅斕時,他這個大男人又何嘗不是忍受了太多憋屈和痛苦。
雅斕眼角濕潤,她就像做錯了的孩子,任憑長輩教訓和處罰,她理解安國慶肺腑之言,他們不是親人?他們終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們只是各自的陪伴!
雅斕知道自己輸了,她自大的揮霍這份信任,卻從未考慮過,作為父母的安國慶夫婦。
“對不起……對不起……”雅斕失敗的道著歉,她明白了自己的自私,只是她唯一不明白的是她的內心。
她任性和驕傲在萬丈山峰摔下,摔的粉身碎骨,她徹底清醒,她沒有猶豫,從口袋拿出U盤,她知道這一次要由安國慶夫婦來做決定,“這是之后的治療方案,至于要不要繼續,我想安總和夫人做決定吧!”此時雅斕內心憔悴不堪。“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勉強的露出掩飾微笑,那眼角淚珠,述說的她堅強的偽裝。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那一刻,淚水再也無法止住,她重重跌倒在床上,混亂大腦思緒,回憶不斷的穿越腦海,那疼痛不斷的折磨直擊她千瘡百孔的心。
安國慶打開U盤里的文件,仔細的閱讀著,盡管一些專業術語他不太懂,但他能大概了解,計劃很詳細,他覺得出乎意料的是,計劃書令讓他很滿意。這是一份家庭旅游計劃,類似于親子活動,這是完美的,他覺得自己對了,他覺的他當前所要做的就是說服妻子。
清晨醒來,美好的一天,雅斕不知道安國慶用了什么辦法說服了于小蝶,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那樣,這一切有回到了和諧的道路上。
雅斕沒有選擇,一切事物安排好,接下來就是專心為下一步治療做準備。
安國慶十分的繁忙,要想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配合穆雅斕,需要等上好幾天,不過好在不是太久,雅斕這幾天可以對治療方案進行修改和完善。
五天,整整等了五天安國慶在處理好所有的事物,對于安國慶來講著實不易,不過為了安蘇,他義無反顧。
五天的時間里,安蘇倒是十分的安靜,猶如一個乖寶寶那般,差點讓雅斕有點不適應。
所有的事情都整理好后,旅行開始。
擁有大量的情報信息,雅斕對于安蘇可謂是了如指掌,安蘇的童年時期特別希望父母帶他去海邊看海,可惜這個愿望沒有實現,所以雅斕計劃旅行的第一站,南蘿島。
南蘿島,國土海岸線中,最南方的一個島嶼,連續十年登上《全球旅游》雜志指南前三名,是海洋中的天堂。
椰風、海韻、旖旎的熱帶、亞熱帶風光,這里四季如春,纖塵不染的街道,青翠欲滴的樹木,花兒吐嬌獻媚,碧空如洗,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這里沒有細雨綿綿的含蓄,也沒有秋風瑟瑟、落葉飄零的悲壯,更沒有冬寒料峭、白雪皚皚的蒼涼。
旅游,修身養性再好不過,同時還能實現安蘇的愿望。
雅斕起初還有點擔心,安蘇坐飛機是否會出現不適應,不過看到安蘇一路大睡,這令她欣慰不少!
五個小時的旅途,一行人終于到達南蘿島,下了飛機一行人覺得疲憊,于是前往預訂的酒店休息。
一行人似乎不是很順利,出租車半路輪胎拋錨,好不到容易達酒店,才發現,酒店發生了一起事故已剛剛被封,無奈只好找尋其它酒店。
安國慶經常出差,南蘿島來過多次,之前和一家本地房產公司有過合作,這家公司旗下有一個度假村,剛好安國慶和這家公司老總關系非常好。
一個電話,忙碌的王國棟派秘書安排好了一切。
晚間,王國棟安排了豐盛的晚宴,邀請一行人,安蘇情況特殊,對于王國棟的盛情邀請,安國慶斟酌考慮,最后決定只帶妻子一人出席晚宴。
晚餐只剩下了雅斕和安蘇兩個人,雅斕帶上安蘇在度假村餐廳簡單解決。
晚餐結束,兩人回房間途中,被海邊美麗風景吸引。
夕陽開始落下,熾熱的改變開始變得清涼,面對美麗風景,兩人不謀而合他們朝著美麗海邊走去。
“安蘇你累不累,要不要停下休息。”海邊,漫步少許,雅斕不愿在繼續,她征求著安蘇意見,但顯然他沒有意見,她意見便是最好的答案。
“嗯”安蘇露出笑容,依然是那么簡單。
兩人停止,隨意坐在沙灘上,注視著大海的盡頭,紅得如透明的碩大金橘般,落日在傍晚的海平面上卓然而立,仿佛天地之間的交界處就只剩了這輪碩大的紅日。
天碧藍如洗的湛藍,落日下的海水,也是那么碧藍如洗,這輪紅日仿佛吸天地之靈氣,在海天一色的湛藍中由橙紅漸漸演變成金紅……
那溫柔的風,夾雜著潮濕和淡淡腥味,浪一層又一層地趕來,碰撞著臥在海面的礁石,濺起了水花又落了下來。
幾只海鷗穿過絢麗的夕陽,自由地在飛翔,時而展翅遨翔,時而發出歡快的叫聲。
落日又沉下去一塊,僅僅剩下上面的一點紅了,染滿天空的紅色正在退去,黑色慢慢到來。
沙灘上游人已經漸漸散去,此時的海邊是那么的安靜。
少許,雅斕褪去鞋子,微笑著指著安蘇鞋子示意,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默契,安蘇脫去鞋子,她起身拉起他手,兩人開心的沖向大海,沓逐海水,嘻戲,追逐,海灘留下兩人腳印和美好的回憶。
玩鬧許久,兩人躺在沙灘吹著海風,看著美景。
黑色漸漸籠罩,沙灘上雅斕和安蘇愜意的吹著海風,不經意間她轉頭看去,深邃的眼神中透露著神秘,那個眼神再一次的出現。
她被這種眼神吸引,認真的注視著,不知道何時,不經意轉動身體,側身躺著,靜靜的注視著安蘇。
或許安蘇察覺她在看他,又或許身體的自然轉動,下一刻兩人身體剛好相對,瞬間眼神觸碰。
多么意外,那個眼神,那個神秘有具有魔力的眼神,是那么的吸引她。根本來不及做出其它反應,那個眼神就深深的迷惑了她,感覺心跳加快,大腦空白,“撲通、撲通……”那種窒息感覺,終于她承受不了,快速轉身逃避。
我這是怎么了?閉著眼睛,感受著發燙通紅的臉,這一刻,雅斕感覺丟死人了!
離開那個眼神,少許她平靜胡思亂考的思緒,心跳逐漸減速,大腦似乎有開始了清晰的運轉。
你到底在想什么?還有剛才的心跳,怎么,剛才在偷看他時,你控制不住自己了嗎?她可愛的問著它!
我竟然被他發現了!對于安蘇轉身的那一刻起,猶如做賊被抓到那般,尤其是剛才的心跳,跳動的讓她差點窒息。
我這是鬧哪樣!“撲哧”雅斕掩飾著自己不雅笑容,她被自己蠢哭問題逗樂,甜美的笑著自己。
安蘇平靜的注視背影,那刻起他什么都知道。善良之神打敗了邪惡之神,他回到了那條筆直的大路,路上他看到了過去的一切。
他不敢在回憶充滿罪惡自己,露出苦澀笑容,那一刻她不曾看到。
黑色已經籠罩整個天空,雅斕不經意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八點鐘了,“我們回去吧”她起身做起,溫柔的說著。
“嗯”安蘇安靜的回答著,對于她,他永遠執行著。
時間總是那么無情,它悄悄的帶走美好,卻只留下回憶,多年后,雅斕在回想起這天,那一刻才頓然醒悟,原來那個時候,竟是心動的感覺!
安頓好安蘇,雅斕拖著疲憊身體回到房中,洗漱一番,小酌一杯想法,或許她覺得這小小的勝利應該慶祝一下。
豪華度假村客房服務果然是一流的,電話掛斷少許,優雅的客房小姐,送來了她想要的。
她對紅酒并沒有什么講究,對于年份牌子都不介意,只有疲憊時會小酌一杯。
那是幾年前,一次偶然,她的一個病人家屬是一名營養師,在和他聊天中,聊到了紅酒,那個名人家屬是個紅酒愛好者,也正是這個病人家屬推薦,她接觸了紅酒。
紅酒好處很多,少量的喝點紅酒,有助于消化,曾強食欲,重要的是疲憊時喝點紅酒有助于睡眠。
打開紅酒,倒上少許,她端上酒杯來到陽臺,窗外的美景,夜光籠罩著大海,不斷翻滾的海水猶如一面面移動鏡子,折射出凌亂的光,夜色下大海披上了神秘的面紗,靜謐、夢幻。
凌晨,此時海灘空無一人,但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安蘇,沒人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現在的海灘,也不會有人知道這晚的故事。
靜謐的海灘上,他一個人赤著腳淌著海水,像個孩子那般一個人玩鬧著,許久或許累了,慵懶的坐在沙灘上,十分愜意。
“開心嗎安蘇?”
“恩,開心。”
“不,安蘇,大海一點都不開心……”
“安蘇你應該跟我回去的,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
“跟我走吧?繼續彌補你的過錯……”
“不,安蘇,你應該繼續前進,順著那條筆直的路繼續前進……”
“不,我到底該聽誰的……”安蘇痛苦的不知所措,漸漸聲音消失,只剩下了孤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