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默然，步調一致地進入電梯間后，花夕顏打破了寂靜：“你的香水味挺好聞的，是什么牌子的??？”

“Aokirina的私定，自己挑的香料，”葉茜笑了笑，“不嫌棄的話，改天送你一瓶?！?

“不用了，謝謝。”

花夕顏謝絕了她的好意，總感覺她有些虛偽，雖然表情看起來挺真誠的。

她身上的香水味和那人身上一樣，既然是私定，市面上搞不好就她一份。

等下得找Aokirina確認一下。

鄒城查到醉酒男子是在那輛無人駕駛的貨車滑向江邊之前從車上下來的，無論是她還是穆陽，只要能撬開其中一個人的嘴，就足以定罪。

雖然車上下來的另一個女子身形很像楊柳，但畢竟沒有看到正臉。

“不用客氣，這個香水市面上買不到的?！比~茜巧笑倩兮，“前些日子我從M國回來時帶了幾瓶，明天正好要去我干媽家，不如一起吧？”

“不太好吧。”花夕顏不理解她為什么要來這么一句，有些疑惑。

“阿云的媽媽就是我干媽呀?！比~茜嬌媚一笑，“因為我倆都姓‘ye’，所以干媽認了我做干女兒?！?

“！”花夕顏微頓，“阿云是……”

“誒？”葉茜眉頭微皺，“昨天阿云不是還送你回家了嗎？”

“他工作挺忙的，欣欣過生日本來不打算來的?！彼又f，“但欣欣就提了這么一個要求，成人禮嘛，我也不好拒絕，這才央求他過來的。”

“昨晚他跟我說送你回家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很熟呢?！彼χa充說，“他應該是看你穿裙子不太方便才送你回去的，畢竟出了那樣的事情，你留在那里也不大好?！?

“是呢，那種情況下，我留下確實不太好?！被ㄏ︻佇纳粣偅嫔蠀s笑得如沐春風，“不過不是阿云送我回家的，而是他主動提出來要去我家的哦！”

沒等她補刀，葉茜的假面就出現了裂痕：“我想葉小姐和我家阿云也不是情侶關系吧？”

“花小姐，阿云這個稱呼挺親昵的，你叫不太合適吧？”她雖然還在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卻十分不自然，“我聽說你在M國長大，在我們華國，‘我家’只能用來形容私人物品或是愛人，是不能用來形容普通朋友的！”

“誰說我倆是普通朋友的？”花夕顏粲然一笑，解鎖手機、切出了即時聊天軟件的對話框。

「夜凌云：到家了嗎？」

「花夕顏：剛到，正要洗漱睡覺呢?！?

「夜凌云：哦，那你去吧，晚安。」

「花夕顏：嗯，晚安」

……

雖然只有幾句不痛不癢的聊天記錄，但情侶頭像還是讓葉茜驀然一滯。

夜凌云的頭像從來沒換過，一直以來都是一棵造型奇怪的樹的風景照：

左半邊枝繁葉茂，右半邊的樹冠到根部被齊刷刷砍斷，露出了鮮嫩的木纖維。

葉茜從沒想過這會是個情侶頭像。

花夕顏的頭像也是這樣一棵樹，本應該被砍掉的左半邊有一個虛線勾勒出的輪廓，樹干中間還有一個鮮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