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老鄒頭也去了？”

“嗯，昨天在葉聞達的家宴上倒是遠遠看了一眼。”蔣漸乾回神，答道，“他拄著杖，臉色略顯蒼白，和傳聞基本一致。”

“不要掉以輕心，這老頭雞賊著呢。”老者湊近鏡頭，依舊看不清模樣，“說不定是‘請君入甕’。”

“我一定謹慎著些。”

“嗯，”老者應聲，“小心駛得萬年船，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

“侄兒記得了。”蔣漸乾低了下頭，說。

“對了，留意一下鄒城，那小子雖然剛接手鄒家的生意，但卻是個狠角色。”老者移動回原位置，“去年F城軍火商叛亂，據點頃刻間被夷為了平地。”

“不用您說我也會的，侄兒永遠不會忘記這件事。”

蔣漸乾偏頭看向旁邊的梨花木茶幾，相框里的年輕女子正攬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孩。

她的秀發漆黑如瀑，金棕色的眸子閃著略帶精明的光。

懷里的小男孩和她有著一樣的眸子，笑起來也和她一樣眼尾彎彎、滿是笑意。

“你記得就好，”老者又“咳”了一聲，盡顯老態，“是他們鄒家對不起我們蔣家在先，我們不過是以牙還牙。”

“侄兒記得了。”

蔣漸乾掛斷視頻電話，切出了視頻軟件。

略暗的電梯間晃過一對男女，二人進入電梯后，沒多久就親上了。

“花夕顏。”

他拿起茶幾上的簡歷表翻了翻，唇尾微揚：“挺有趣兒的。”

—

全副武裝的花夕顏躡手躡腳地進了廖苗苗的小區警衛室，門衛大爺差點兒把她當成可疑分子叉到墻上。

摘掉口罩解釋了一通后，她把那名男子的體貌特征描述給了門衛大爺聽。

大爺表示查找住戶信息需要身份證登記，但她經常出入小區、也不是壞人，可以告訴她住戶的名字。

……

“他叫穆陽，搬過來也就半年左右。”大爺喝了口茶水，拿起出入登記簿翻了翻，“小伙看著還行，但人挺不著調兒的。”

“三天兩頭帶陌生人進來，每次都不一樣。”

“三天兩頭帶女的回來么？”

花夕顏微驚，難道猜錯了，他只是一個碰巧身形相似也有相似香水味的人。

“不是，他常帶男的回來，”大爺擺擺手，“女的不常有，好像也就他女朋友偶爾會過來一下。”

“他女朋友長什么樣子？”花夕顏簡單描述了一下楊柳的體貌特征，“是不是一米六左右，瘦瘦的，長發，一對狐貍眼楚楚可憐？”

“這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門衛大爺警惕地看著她，雖然住戶的人品不怎么樣，但泄露住戶信息是違反規定的。

“穆陽涉嫌一起特大兇殺案，涉案金額達 1個億。”她板起了臉，“知情不報可是包庇罪！”

“那你出示一下證件吧，”大爺翻開了出入登記簿，“登記一下證件就可以告訴你了。”

“……”花夕顏摸了摸鼻子，“好吧，那我下午拿了證件再過來。”

“嗯，”門衛大爺應聲，話音剛落，一個年輕女子站在門外喊道，“大爺，麻煩開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