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手套是個耐心的過程,葉梨白開始自信滿滿,半個小時后,顯然沒耐心,手指戳了好幾個泡,真想放棄。
司落寒下樓,頭次見她素面朝天,坐在那與毛線打架,穿的圓領T恤,脖頸細長,雙腿跪在沙發上,很隨意,有幾縷細發在她脖間戲耍,難得清新淡雅,安分守己,他慢步下樓,詢問:“你在弄什么?”
這個時候葉梨白當然保持她從容淡定的模樣:抬頭,微微一笑:“落爺,你醒來了,我在織手套了,準備給你做一雙。”
司落寒頭次聽這么新鮮的,況且他不戴手套,還是大紅色:“為什么想給我織手套?”
葉梨白看向外頭的天,自然得好好關心他:“天氣漸涼,當然是保暖啊,你工作的時候戴上,寫字打字就不冷了。”
“辦公室有暖氣。”司落寒道。
“……”丫的,這是在打消她的興致?
她偏偏就越挫越勇,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落爺,你是看不上我的手套嗎?”
司落寒不忍心,見她手指都戳紅了,沒拒絕:“如果是你織的,我一定會戴。”
葉梨白終于展現笑容:“那我肯定得織好,放心,比店里買的還要精致。”
她信心十足,埋頭苦干,司落寒唇角浮現看不太清的弧度,隨后又狀態不好的咳嗽兩聲。
“落爺,你感冒還沒好。”葉梨白道:“我去給你拿藥。”
“嗯。”
葉梨白熱情洋溢,她敢斷定,八輩子都沒這么認真過,伺候他吃完藥,又繼續織手套。
剛開始,葉梨白就在想,剛才不是想要放棄嗎?
怎么又織上了。
要不是司落寒過來,她想表現得好一些,讓他刮目相看,還真的不打算織這破玩意兒了,但是諾言許下來了,不執行有點侮辱她的自尊,這難題哭著也得織完,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果真,葉梨白夜里挑燈,連搭理司落寒的時間都少了,專注于她的手套事業,經過孤軍奮戰,日日夜夜,功夫不負有心人,手套總算順利完成,葉梨白驕傲的挺挺胸,看吧,沒什么事難得倒她。
趕緊去司落寒那邊邀功:“落爺。”
司落寒正在書房開會,聽到葉梨白的聲音把電腦關了,待葉梨白進來輕聲應了。
“手套做完了,我給你戴上。”葉梨白道。
“這么快?”司落寒不敢相信,她也是個千金大小姐,這種事應該少做,還能堅持下去也算不錯。
“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把手套拿出來興致盎然的往他手上一套,雖然反反復復弄過很多次,毛線有些起毛,還有點粗糙,可還是完整成型,對于新手不要太嚴格,還挺適合他的大掌,頓時,葉梨白滿滿成就感,她怎么就這么賢妻良母,太了不起了。
然而,另一只手型號不一致。
司落寒把手攤在桌上,一只手完整,另一只手露半邊,偷工減料過。
這很尷尬,她信誓旦旦說比店里的精致,是她太輕狂了。
司落寒連忙打圓場,低著嗓音:“今年流行不規則穿搭,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