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么痛苦,對吧?”
梁言遷就著沫子的速度,男生要跑三圈,沫子停下后,他才加速盡快跑完最后一圈。
沫子坐在足球場上,楚月兒把水遞給她,坐在她的身邊。沫子不急著喝,脫了外套還覺得熱,想再脫衛衣時頭頂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再脫就要感冒了,這幾天很冷可能快下雪了。”
陸宸彎腰,遮住沫子的陽光,沫子抬頭看見穿著校服的陸宸,愣愣幾秒,才驚喜的從地上跳起來。
“陸宸?”
“嗯。”陸宸嘴角還是掛著暖暖的笑,目光滿是沫子。
沫子還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只是問了一下他為什么不去學校,沒想到他真的穿上了校服:“你是來上課的嗎?你是我學長了嗎?”
“對啊。”陸宸笑著,認真又柔和。
一邊的楚月兒看著沫子和陸宸的親近,以為陸宸就是那天幫她說話的陸宇,有些失落,腦子一片混亂,他好像不記得她了。也是,畢竟只是一面之緣。
沫子高興:“那我們以后就可以經常見面了!她是我同桌,叫楚月兒。”
“你好,我叫陸宸。”
陸宸禮貌一笑,楚月兒也是禮貌的回以微笑,心里卻莫名心跳加速。
沫子沒有看到楚月兒目光中的不同,跑完步的梁言見到讓人生厭的身影,嘀咕了一聲陰魂不散跑向了他們。
“你也是這里的學生嗎?我之前怎么沒在學校里見過你?”梁言直接插進沫子和陸宸中間,和陸宸平視,發現眼前的人變得有點怪,完全沒了在火鍋店時的邪魅不羈。
沫子拉著梁言退后了一步,讓他和陸宸拉開距離,這臉貼臉的近距離讓她有種兩人要打起來的感覺。
“他是陸宸不是陸宇,那天吃飯看到的是陸宇,眼前的是弟弟。”沫子解釋。
梁言鄒眉:“雙胞胎?”
沫子點頭。一旁的楚月兒猜測那天遇到的是他的哥哥吧。
梁言沒有聽說過陸家有雙胞胎這一新聞,若不是沫子很認真還有陸宸和陸宇性格上的反差,梁言都要懷疑陸宸是陸宇裝出來逗他的。
沫子沒有在理會梁言,和陸宸邊走邊聊。梁言見兩人走得近聊得來,不悅的走過去在他們的中間。
后面的楚月兒站在原地,看著三人漸遠,面前仿佛出現了一道鴻溝,自己與他們的鴻溝,不管是在家世還在感情上。
雙胞胎嗎?真的好像,可再怎么像,都不是她能肖想的。
沫子和陸宸是有約的,楚月兒算是向導。江伊琛本來打算和梁言去打球的,但看到沫子的身邊站著的陸宸,他改變了主意,拉著一萬個愿意的梁言擠進了他們中。
電玩城離學校很遠,在廣場停車下來,沫子就挽著楚月兒的手走在三個男生前面。陸宸被梁言和江伊琛夾在中間,像是在看管犯人一樣,眼睛得余光從沒有離開過他。
陸宸被他們得舉動弄得有些不自在,見沫子和她的朋友玩得不亦樂乎,陸宸也無所謂他們這樣幼稚的行為。
正常情況下的電玩城是很少會停電的,但偏偏概率這么小的事就是讓他們遇到了。四周黑下來的瞬間人群騷動,梁言和陸宸同時向沫子走去,只是沫子下意識的靠向了陸宸,和梁言擦肩而過。
梁言一時呆愣,看著沫子不自覺的靠近陸宸,他好像明白了點什么。和梁言同樣失神的還有楚月兒,她也靠近了陸宸,只是她的靠近小心翼翼害怕被發現,她也看到了,陸宸對沫子張開懷抱。
疏散出來的幾人站在廣場的白熾燈下,面面相覷各懷心事。
“要不去吃東西吧?”沫子見大家都沒有說話,開口打破沉默。
“不了,你跟哥哥回家。”江伊琛將沫子拉近自己的身邊,江伊琛看了一眼陸宸。
“可是,可是我還不想回去……”沫子滿是不愿的看著江伊琛。
“沫子,我想回去了。”楚月兒文靜的聲音突兀響起。
“好的,那就你送她回去吧,我們也回去了。”江伊琛搶先說,指揮著陸宸,攔了出租車,自己和沫子先離開了,梁言緊隨其后。
一向喜歡鬧騰愛笑的沫子從上車開始就安靜得像個乖孩子。江伊琛知道沫子是在生氣,但他還是對沫子命了令,不管是哥哥對妹妹的保護還是期許她與梁言成雙。
“你不可以和陸宸走得太近,不管他有沒有他哥哥那么壞,哥也不允許你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走得太近了。”
“這是我的交際圈,你不可以用哥哥的名義來命令我。”沫子生氣,但語氣還是很平靜。
“我沒有想命令你,我只是想保護你,陸家家大業大要是以后他們欺負你了,我們沒有太多能力保護你的,你知道嗎?沫子,你覺得陸宸很好,不過是你因為喜歡他而產生的好感。”
“是,我就是喜歡陸宸,我就是覺得他哪里都好,可我又沒有蒙蔽了眼睛不知道他是怎么樣的人。哥,我喜歡他是我自己的事,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受,你可不可以別干涉我的感情?”沫子的語言激烈,很生氣。
“陸宸有什么好?梁言對你就不好嗎?”江伊琛見沫子有些怒意,語氣沒了剛才的強硬。
沫子怒意上升,把心里所想一股腦講了出來:“如果梁言是那個在恩州陪我,讓我不用和一只小貓喃喃自語的人,我喜歡的就是他,我就不會喜歡陸宸了!”
沫子眼中閃著淚意,江伊琛知道這觸碰到了她內心最脆弱的部分。車禍帶走了江雅,江家對蘇家滿懷怨念,但最大的受害者才是九死一生的沫子。
她心里怎么想的,沒人太關注,都以為她失憶了,有些傷痛也忘記了,可事實是怎么樣的,只有沫子自己知道。
江伊琛不是執拗的人,但現在的他卻固執己見,認為梁言才是最適合沫子的人。
輕笑一聲,江伊琛對沫子說:“可是你喜歡陸宸又怎么樣?我爸還是會讓你和梁言訂婚的。”
沫子驚愕,瞪大了眼睛,聲音帶著顫意:“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