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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感覺

余美霞/于二柏:我恨你是塊木頭!

詹小月:……

美霞與小月窩在一起也沒分析出來個思路,最后大腦當機后睡去,可林遇霖卻被于二柏拖著重新捋了一遍畫報拍攝當天的事故,兩人一夜未眠。

“詹姑娘當時十分確定的說是Venus給了加燈的要求,所以肯定有人冒充了咱們工作室發出了什么需求消息。”林遇霖把車隊作戰室的白板也搬進于二柏的休息室,將能想到的信息一條條羅列出來。

“那先從這個消息入手,去問主辦方,還有美加那邊,都了解一下,再找一份當天的人員安排及通訊錄,多找些線索”于二柏點點頭補充著。

“要給詹姑娘也做個背調嗎?”林遇霖突然問,他自己是十分想查一查詹小月的背景,于二柏不說,他好奇的不得了。

“暫時不用”,于二柏馬上搖頭,心里道,要查也是我自己親自問,讓她親自答,他不想通過別人去了解詹小月。

“……”就知道,林遇霖嘆了口氣,“這么寶貝,當初是怎么忍著不聯系的?”

“我…”于二柏面上一紅,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對那個十歲的小女孩動心,還是后知后覺的動心,十三年間他不是沒想過找女朋友,但怎么都提不起興趣,面對著那些或成熟或美艷或清冷或單純的臉,他都需要努力去找感覺,他或許對詹小月的面容已經模糊了,但那顆唇下痣早已住進了他的心里,還不停的生長,直到他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林遇霖也沒再追問,“資料明天,哦,不,是今天應該都可以拿到,后天要拍攝新廣告的VCR,這兩天調整一下狀態吧。”

“可以不拍嗎?”

“你說呢?”林遇霖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合約,“就怕大爺你反悔,合同我已經幫你簽好了,哈哈,不去?你看車隊有沒有錢賠?!”

“……我就隨口問問,簽約了當然要去的。”于二柏撇撇嘴又說道,“先說好,這是明年比賽前最后一個!”

“知道知道,本經紀人什么時候在你比賽前安排過工作?一切以比賽為準,這條硬規矩,我可不敢破!”

“恩”,于二柏擺擺手,“拿到資料再說吧,先在這邊湊合著睡一覺吧。”

“我叫個車回去吧,資料都在那邊,求人辦事都得上門,指望不了人家給送的!”林遇霖伸了個懶腰,“不過,最近不打算見見詹姑娘了?”

“不急在這一時,先調查清楚再說。”于二柏一派胸有成竹的神情。

“也是十三年都等了,不急在這幾天……二哥,你真的不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我這給你,現在還給詹姑娘當牛做馬的,多辛苦!”林遇霖實力賣慘。

“就記住一點,她會也必須成為你們二嫂子!”于二柏超有男友力的拍拍林遇霖的肩膀,“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被強行塞了一嘴狗糧,林遇霖這才抹了把嘴,終是心滿意足的走了。

于二柏目送他出去,關上門,將白板上的字仔細擦掉,心里想著詹小月,把白板收起來后,還是沒什么睡意,索性換了身訓練服,去跑道跑圈了。

詹小月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宣誓了主權,蓋上了標簽…

拿到各種資料的林遇霖先自己捋了一下,并未找出什么蛛絲馬跡,主辦方和美加公司是長期的合作關系,并不是臨時搭伙,所以彼此之間并不存在什么沖突,而詹小月作為實習生出現在現場也有充分理由,說的通,畢竟整體搭建已經完成,詹小月到場說白了就是旁觀一下拍攝,漲漲經驗值罷了,那個據說是Venus要求的加燈需求出現在哪一環就比較關鍵了,出現在搭建之前,那么美加就必然會接到通知,也會按照行業規矩去執行,若是出現在現場……

看來還得聯系一下詹小月,看手中這些資料,實在找不出能佐證她所說的Venus提出了加燈需求的說法。但林遇霖也相信詹小月不會說謊,若她要抹黑Venus的專業性,那也太天真了,她畢竟只是個小實習生,拍攝現場那么多前輩在,她敢直言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最后也驗證了,并沒有人聽她說的話。

撥通于二柏的電話,將自己的分析說了一遍,“二哥,要不約一下詹姑娘?”

“恩,我來約……”

終于忍不住了,哈哈,林遇霖差點笑出聲,他能想象電話那頭于二柏肯定還是那張無表情的臉,但嘴唇肯定是微微抿起來的,因為他內心一激動或者生氣或高興都會下意識的抿下嘴唇。

這邊于二柏確實抿著嘴唇,先聽林遇霖說完一些列細節,掛斷后才緊張起來,要給詹小月打電話,之前沒理由不敢造作,現在有了充分理由,又有些膽怯,但他也不想一直讓林遇霖或是余美霞在他們中間竄來竄去的,所以電話必須親自打,人必須親自約,就當以后約會的提前練習吧!

做了若干次心里建設,于二柏終于按下了那串數字,是的,他手機里沒有存詹小月的手機號,他是把那串數字記在了心里,又深呼吸了幾下才按下撥打鍵。

里面嘟嘟聲響過七八聲時,詹小月的聲音才從里面傳出來,“喂,您好,哪位”

“是我……”于二柏聲音竟有些顫,心里暗罵自己一聲,“于二柏。”

“……”詹小月將手機拿到眼前,看看手機號,心里想著,幸好沒當騷擾電話掛掉,“哦,于二…是Venus老師啊。”于二哥差點脫口而出,小月拍了下胸口,之前聽美霞八卦過,Venus從來不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也不喜旁人叫,剛剛差點就踩雷了呢!

“我記得我說過不必叫我老師……”于二柏的聲音明顯清冷了起來,詹小月真是好樣的,都記起來他是誰了,還叫的這么生疏,她是多不想跟自己來往啊?!

“哦,好~”詹小月趕緊順著答應,心想這Venus脾氣還真是陰晴不定的,突然怎么就發火了,想當年自己抱他大腿無理取鬧時,他除了有點無奈還是很耐心的哄了完全不認識的小女孩啊,果然沒有什么是時間不能改變的!

“現在有時間嗎?”于二柏聽出她的順從,這才平復了一下。

“好像沒有……呃,也可以……有嗎?”不知為何,詹小月就是覺得自己跟于二柏說的每句話都說不到點上,聽筒里略帶起伏的喘氣聲讓她有些慌。

“在家?”于二柏靠向身后的墻,他怕被詹小月氣到暈厥。

“恩,哦不,在學校~”詹小月一時順口應了聲,瞥到寫字桌這才想起來自己回學校宿舍收拾東西了。

但這個回答讓于二柏感覺她是在說謊,“學校?真的?!”

“真的,您找我有事嗎?”詹小月搞不清楚于二柏問她在哪要干什么,“來寢室收拾搬東西。”說完又后悔,自己為啥要解釋給他聽啊?

“恩,搬好告訴我,我讓林助理去家里接你。他知道你住哪嗎?”

“……有什么事,可以電話里說嗎?”

“不想見面?”于二柏的口氣更差了些,“你不方便過來,那我過去也行。等你電話……”不等詹小月回答,他便掛斷了,他怕她又找些其他理由拒絕他。

“……”唉?詹小月聽著手機里的嘟嘟聲,掛了一腦門問號,這位于二哥又要搞什么?要為他的大腿伸張正義么?!她想著抖了抖身子,趕緊給美霞打電話,“美霞啊,救命啊~”

詹小月來回在余美霞自己的房子里踱步,美霞則是守著陽臺時不時往下看一眼,詹小月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出租屋位置,所以還是來了美霞家。

“林助理還是沒回復,Venus不會真的過來吧!”美霞又刷了下微信,“我替你發完報告信息這都一小時了,難道是在來的路上?嗷,我好激動怎么辦?”

“……”詹小月翻了個白眼,大小姐確實很激動,拉著她將家里整體大掃除了一遍,臥室也沒放過,“我覺得你們是故意整我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和林助理串通好,為了讓我過來給你收拾衛生的!”

“天地良心,讓你過來打掃屋子,我還用請外援嗎?再說了,我家就是你家,偶爾收拾收拾,也是你分內之事啊。”美霞抬抬下巴美滋滋的看了小月一眼。

“也是,Venus也不可能那么無聊的配合你。”

“對吧,用屁股想也知道啊。”

“你才是用屁股想想,現在是什么情況,要不給林助理打個電話問問?”

“你怎么不給Venus打電話問問?”

“我給他發信息了,他也沒回……不會是路上出什么事兒了吧。”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我來我來還不行嗎。”

美霞又給林遇霖發了一次信息,這次倒是回復的快,“麻煩轉告詹小姐,說聲抱歉,Venus臨時有事,改日再約~”

“唉?!”詹小月看過信息,整個人往沙發一摔,“堂堂Venus竟然折騰本姑娘,真可惡!”

“人家臨時有事嘛……”

“你還敢替他開脫?”

“所以……月月你是想他來呢,還是不想他來呢?”

“……我當然是~”

“想清楚再說哦”,美霞也跟著靠過去,眨著眼睛扒著小月的胳膊,“既然沒事了,要不你給本小姐講講你和Venus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吧?”

“哪有什么不得不說的故事……”

“那你干嘛一副很失落的樣子,你內心是想見他的,對不對?”美霞開始搖晃她的胳膊撒起嬌來,“你還當不當我是你閨蜜啦,別的不說,感情的事兒,我瞞過你嗎?你怎么好意思瞞我?”

“……可我們之前沒什么感情啊!”

美霞撇撇嘴,心道,你是覺得沒感情,但Venus可不像沒感情的!“趕緊交代!有沒有感情,本小姐可以幫你分析分析~”

搪塞不過去,詹小月只好把與于二柏相識的過程,還有拍攝棚里那短暫的交集和后來吃飯的經過都說了一遍,當然并沒提及爸爸和那個唇下吻。

“十三年前見過的陌生哥哥?好浪漫啊~十三年后的偶遇,Venus再見你,驚為天人,再見傾心,這是要追你的節奏啊。”

“追你個大頭鬼,我怎么覺得他是要打擊報復我抱他大腿的事兒……”

“你果然是個榆木腦袋……”美霞搖搖頭,“以前沒覺得你對感情不開竅,現在看來是我把問題看簡單了,雖然你暗戀過,但我忽略了你從未真正戀愛過啊,我建議你少想想那個令傾晨,你都知道他不喜歡女人了,不如重新考慮一下這個于二哥~不過,Venus的名字真叫于二柏?跟他確實不怎么搭……”

詹小月翻了個白眼,“爸媽給取的,喜不喜歡都是個念想,是你不懂!”

“好好,是我不懂,所以呢?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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