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派我們來的!”
沒說是哪個王爺,不過稍加思索不難得知,最近周黎接觸的只有平等王府的金原,這個刺客是扯犢子呢。
周黎怒了:“不說我也知道!宋秋白是吧,你們不老實,一個都別想走!”
“散!”話音一落,幾名刺客立即四處散開想要逃出去,已經(jīng)是放棄了這次任務(wù)。
一擊不中,遠(yuǎn)遁千里。
這句話向來是刺客職業(yè)的信條,遇到這種未出手就已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更要從長計議。
身后幾位哥哥散開,出聲的那名刺客卻是直接向著周黎沖了過去,手中爆發(fā)出萬千光點:“三哥你們快走!我攔他片刻!”
顯然,這人是知道自己一行人不可能囫圇著出去的,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zhǔn)備并無比果斷的行動了。
“小六!”幾名刺客同時出聲,但是沒人停下,作為刺客的他們比任何人都更懂得機會的可貴。
小六想用生命給他們創(chuàng)造一線生機,如果因為感情因素讓這機會流逝,那么罪人就是他們!
幾人疾馳中紛紛用憤恨的眼神回看了一眼周黎。
“此仇......必報!”
說起來慢,實則也就一眨眼時間,逃跑的人沖到了門邊,小六伴隨著無數(shù)光點也沖到了周黎的面前。
“你們也太想當(dāng)然了吧...”周黎動都沒動,完全不擔(dān)心他們會逃的掉。
見周黎毫不設(shè)防,小六露在外面的眉眼一喜:“你太托大了,暴雨梨花!”
“叮叮叮叮叮”
原來之前小六手中釋放的光點竟是一個個細(xì)小的暗器,隨著他一聲爆喝,無數(shù)光點伸長變成了一根根細(xì)小銀針向著周黎撲頭蓋臉的罩過來。
周黎面前升起一道透明的空氣墻,所有銀針打在上面爆發(fā)出一陣金鳴之音卻不得再進(jìn)一步,小六神色不變:“爆!”
緊接無數(shù)閃爍寒芒的銀針應(yīng)聲爆開,混雜著真氣氣流在空氣墻上形成了一股小型旋風(fēng),旋風(fēng)內(nèi)夾雜著銀針?biāo)槠?,威力非凡?
“讓你托大!這可是我的殺手锏,元嬰修真者不小心都要中招!”小六隱藏在黑布下面的嘴角得意地翹了翹。
與此同時,另外幾人也紛紛要破窗而出,余光瞥見小六制造出的真氣旋風(fēng)不由暗贊:“干得好!”
可是下一刻他們就都笑不出來了,破窗的幾人被窗邊的結(jié)界擋了回來,驚駭之下又回到原處圍成一圈,小六一擊得手也折了回去,眾刺客又回到之前剛進(jìn)來時的陣型。
真氣旋風(fēng)散開,旋風(fēng)內(nèi)的銀針?biāo)槠瑖W啦啦掉了一地,聲響吸引到幾人警惕的目光。
一看之下,全都大驚失色,周黎竟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完全沒有移動過!
“就這點能耐?”周黎的語氣似乎有些失望。
這下小六也沒話說了,最強的殺手锏都被人家擋了下來,他們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一位位殺手不禁心如死灰。
殊不知周黎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系統(tǒng)再三保證絕不會讓他受到傷害,可是那些暗器會爆炸是他始料未及的,與其說是淡定的一動沒動,其實他是被剛才真氣旋風(fēng)夾雜著暗器碎片的洶涌攻勢給驚呆了!
直到旋風(fēng)消散的前一刻,周黎才回過神來。
“現(xiàn)在可以回答我了吧!是不是宋秋白派你們來的?”說著話,暗地里運起真氣蒸發(fā)了后背上的冷汗。
沒人回答他。
“各位兄長。”小六出聲了。
幾名刺客像是收到了信號,齊齊重重地點了點頭。
隨后,在江河的呆愣中,幾名刺客毫不猶豫地自絕經(jīng)脈,眼神中帶著狂熱倒地身亡!
“死士么……”幾人自盡給周黎帶來了極大的沖擊,前些天他還是新時代的大好青年,從沒想過這種人竟然真實存在著。
慘慘一笑:“可是我沒想過殺你們啊……”他覺得自己的手沾上了鮮血。
周黎擁有系統(tǒng),本就立于不敗之地,之所以一再逼問只是想從這幾名殺手口中確定自己的猜測,即使他們不說也沒什么影響,大不了麻煩點找系統(tǒng)提交個問題也能確定。
所以盡管這些人是來殺他的,但是周黎明知自己不會受傷又怎么會起殺心?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要要了這幾人的性命。
看著地上斜躺著的幾具溫度猶存的尸體,周黎欲要作嘔:“系統(tǒng),清理一下!”
說完,捂著翻騰的胃緩緩走上樓去。
場面并不血腥,可是在一分鐘前這些尸體的主人還活蹦亂跳的,現(xiàn)在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種反差無限沖擊著周黎前二十八年已經(jīng)定性的三觀。
......
國師府。
“什么?!啞蛇還活著!”宋老國師手中茶杯“咔嚓”被捏碎成幾片。
宋秋白一臉嚴(yán)肅:“是的爺爺,平等王府那廢物親口說的!”
“不可能,不可能啊......”宋舉喃喃道,茶杯碎片還粘在手上忘了清理,“那啞蛇當(dāng)初說是失蹤,可是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他掉進(jìn)了困龍淵啊!”
“他會不會在里面僥幸沒死,又爬出來了?”
“絕不可能!”
宋舉猛烈地?fù)]手,手上的茶葉梗和碎片飛到了宋秋白臉上,碎片邊緣鋒利無比,在其俊美的臉上劃出一道傷口,鮮血殷殷。
“困龍淵從沒聽說過進(jìn)去能活著出來的,一萬年都不曾有過!哪怕渡劫、大乘期的大能都沒活著出來過,他一個小小的元嬰怎么可能出得來!”宋舉顯得激動無比。
“可是他已經(jīng)出來了,似乎還在尋找我們...”
“你說他拿了個玉佩?什么樣子的你可知道?”
“那廢物沒說,只說不是凡品粘有血跡,爺爺,那該不是您當(dāng)初被他拽去的那枚吧,萬一被那店老板查出來,我們又該如何?”
宋舉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眼神閃爍道:“當(dāng)年事做的很隱秘,即使查出來又如何,他師傅都沒辦法跟我們抗衡他一個毛頭小子又有什么能耐!”
“那要不要......”宋秋白說著伸手成掌在脖間比劃了一個摸脖的手勢。
“不,你安排下去,四處的屬下都安分些日子,如有違反整舵連坐!雖然不怕他,好歹也是個元嬰期甚至有可能更強,讓他到處搗亂我們也會損失慘重?!?
“是。”宋秋白低著頭退了出去。
宋舉擦擦手,倒上一杯新茶:“啞蛇...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從地獄里爬出來的,老夫大不了再把你打回地獄!”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周黎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修煉也無法靜下心來。宋秋白到處發(fā)布命令,整個金國歸屬于他家的勢力上上下下忙碌起來。
而間接造成這一切結(jié)果的當(dāng)事人,金原。此時正毫不知情地在床上呼呼大睡,滿身酒氣時不時地說些夢話:“真好,不用吃薯片了!那玩意真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