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承認，在某一個瞬間，他的腦子里面有點空。

自從十萬多年前，他通過人界的登天梯到達天界后，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沒有阻攔蘇音那一些小動作的初心，只不過是因為妖獸的第二次化形很關鍵，直接關系到之后的定型。

但此時最重要的是，看著蘇音熟練的姿勢，清玄的腦子里自然而然的升起了一個疑問。

這貨在夢里，都對自己做了些什么？

雖然，自從他學會一些獸語后，每天早上都會聽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明晚再教你一個新姿勢。”

“小寶貝，你要乖，不乖頭都給你打歪。”

可是清玄沒有預想到過這種情況啊！

他原本還想不出聲，讓蘇音以為在夢里，這事也就過去，但都過去快一刻鐘了，蘇音完全沒有要松口的意思。

最后他迫不得已，出了聲。

聽到清玄的問話，蘇音看著清玄那清澈如泉的眼睛，腦子里一片空白。

如果這不是夢？

蘇音不敢往下想。

“親夠了嗎？”

清玄再次悶聲道，雖然他憋氣憋一萬年也不會有什么事，但這個樣子，總不是很方便。

“夠了夠了。”

蘇音下意識的松開口，帶著歉意答了一句。

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很近，蘇音看到清玄的嘴唇被自己咬的有點發紅，她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又下意識的去啄了一下，想把它恢復正常。

“…”

兩人分開。

清玄再次恢復那副萬古不變的樣子，施施然的看著書，仿佛剛剛發生的那一切都是幻覺。

但蘇音一直低著頭，一雙手擰著裙角，那白皙的臉上紅的似乎都要滴出血來。

丟人丟大發了！

偷偷瞄一眼清玄，看到他那若無其事的樣子，蘇音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氣，但又有些失望。

那可是本姑娘的初吻啊！

渣男！

清玄雖然沒有看蘇音，但他那強大的感知力，還是能察覺到蘇音情緒上的變化。

從緊張到放松，再到憤怒。

短短兩個彈指間，就轉換了三種情緒。

這世上最高深的咒法他看一眼就能融會貫通，可蘇音的情緒卻讓他毫無頭緒。

清玄翻了一頁書，他選擇放棄。

蘇音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自己身上。

伸出自己的雙手，這是一雙白皙光滑的手掌。

一雙人類的手。

她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就是一只熊了，等到了天界，知道了可以化形之后，她就一直盼著這一天。

但沒想到的是，這一天來的居然如此之快！

她現在只想要一面鏡子！

可這空空如也的宮殿里，哪里去找鏡子？

清玄眼睛還是看著書，右手卻在空中劃了一個圓。

一輪水鏡就懸空出現蘇音面前。

蘇音看了清玄一眼，發現他還在看書后，便激動的朝鏡子里面看去。

一張略帶一點嬰兒肥的鵝蛋臉出現在鏡子里。

再細細看去，普通的眉毛，普通的眼睛，普通的鼻子，但那張嘴卻格外的飽滿誘人。

全部放在一起，這張臉卻給人一種格外親和，鄰家姐姐的氣質。

看著鏡子里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

蘇音忍不住大喊道：

“本姑娘永遠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