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世界大戰末日之戰

運送美智與諾言.風的釩合金飛船穿過藍星大氣層緩緩向著母星飛去，它將連接到東聯盟日冕武器上，日冕武器其實是一艘巨大的宇宙飛船，足足有兩個莫羅號大，它的前段是一個圓環，實際上就是日冕武器的發射裝置，中部是圓球狀主船體，后部是由六塊長寬超過3600子克的正方形聚能板組成，它們會吸收母星強大的光熱能源，再通過六條巨大的能源線將光熱能聚集在飛船前段圓環上，從而完成武器的最終作用——破壞。黑暗中，美智搜尋不到任何東西，她害怕極了，“有人嗎？風！杰！你們在哪里？”她摸索著，感覺不到方向，也感覺不到空間。“嗞。”一個藍色光點在黑暗中閃亮了一下，美智連忙喊，“是誰？幫幫我，我找不到方向了。”沒有人回答她，光點轉瞬即逝，重新陷入黑暗。“嗞，嗞嗞。”突然藍色光點開始頻繁閃爍起來，“你是誰？求求你，跟我說話，我好害怕。”四周完全漆黑，美智此刻害怕到了極點，她感覺自己在顫抖，于是想要伸手環抱自己，更讓她覺得詭異可怕的發生了，她沒有觸碰到自己的身體。藍色光點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了一條線，線的一段在她腳下，另一端向黑暗中延伸很遠，美智在驚恐中沒有選擇了，她努力向著藍色光線移動，她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腳步，更像是漂浮。藍色光線的盡頭是一團更大的藍色光點，“你是誰？”美智怯懦地問。“美智？！”“風？！”這一瞬間，美智感覺自己哭了，她想用手抹去眼淚，卻什么都沒有，“你在哪里？風，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別害怕，美智。這就是我，你終于醒了！”諾言.風聲音顫抖著，他的眼里，美智是一團紫色的光，“我在黑暗中找了你好久了！終于找到你了！”“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杰的光米蟲，他在最后的時刻把僅有的兩罐光米蟲注射進了我們的大腦，所以我們還活著。”諾言.風在被云杰注射的時候，并沒有完全死去，所以，他感受到了云杰在失去生命的最后時刻將光米蟲注射進了他與美智的大腦中。“那杰呢？”“他。。。。。。不在了。。。。。。”美智還無法接受這一切，聽到云杰的死去，她抽泣起來，諾言.風亦是如此，他最好的朋友，最后時刻卻把生的希望留給了自己。“風。。。。。。抱著我。”美智哭泣著說。“對不起，美智，對不起，我。。。。。。我做不到。”諾言.風明白是因為光米蟲修復了自己的大腦，所以現在他其實并不算是真正活著，他記得云杰說過光米蟲數量很少，只能修復人體的一部分，現在的他與美智，只是在腦光波的連接中相見，而他們的本體，還像死去了一樣。突然在他們周圍，一團黃色的跳動的光慢慢連接到他們身上。“你們好，我是皮克斯，也就是光米蟲中央系統。”“皮克斯？！云杰？！”美智高興得不得了。“很抱歉，我是皮克斯，云杰是我的設計者。”美智在黑暗中嘆了口氣。“那。。。。。。我們現在是怎么回事。”諾言.風問。“諾言.風先生，之前我們被云杰先生啟動了修復程序，兩組光米蟲修復了您與美智小姐受損的大腦，通過兩組光米蟲直接的連線，將兩位的大腦光波傳輸到了這里，所以您與美智小姐可以在這里相遇，當然，并非真正的相遇，只是由我們光米蟲制造的連線連接了你們的大腦。”黃色光團閃爍著，美智再一次痛心，如果它是云杰該多好。“我們現在在哪里？”“在前往日冕武器的途中，美智小姐的爸爸將兩位送上日冕武器，因為目前藍星已經開戰，第五次全星戰爭開始了。”聽到是爸爸為了讓自己避免戰爭把他們送走的，美智從離開皇宮那天起，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她哭了。“美智。”諾言.風的藍色光團慢慢靠近美智的紫色光團，他多想擁抱她給她安慰，可是他做不到，黑暗中兩種顏色的光交錯在一起，卻又相隔得像是兩個空間的人。“您們還需要我做什么嗎？”皮克斯問。“沒有了，如果。。。。。。如果藍星有什么事，請告訴我們。”“是，諾言.風先生。”飛船緩緩飛行著，母星光芒在船身劃過，“阿爾法”的字樣顯現在船身，它慢慢向著日冕武器飛去，沒有人知道諾言.風和美智以這樣的方式活著。遠處東聯盟泛北艦隊和西聯邦第一艦隊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戰事已經開始了。雙方艦隊已經大大小小的戰役進行了很多次了，互有損傷，在數量與戰艦級別上來說，東聯盟稍勝一籌，東聯盟艦隊極速戰艦非常多，但卻無法攻破由西聯邦第一艦隊艦長宇田光所設計的三角防御陣形，宇田光的艦隊防御層層疊疊，根本沒有辦法一次消滅他們，而宇田光的防御也是第一艦隊攻擊上的弱點，他也暫時沒有辦法打敗東聯盟泛北艦隊。泛北艦隊是由十艘超級母艦組成的，每一艘母艦裝備著大約七百艘大大小小的戰艦，此刻它們正對西聯邦第一艦隊形成了弧形包圍狀，對面的第一艦隊采用了典型的錐形防御方式，它們呈三角形排列，雙方作戰室內氣氛異常緊張，斯濱海谷上海空對峙正在展開，這里的戰火只等任何一方一聲令下便進入終極戰役。“一號戰艦，敵方有什么動向？”西聯邦艦長宇田光坐在三角進攻陣形中央的一艘超級母艦控制椅中。“報告艦長，敵方所有單位已經瞄準我方艦只，隨時可能受到襲擊。”“命令所有戰艦開啟防護盾，離子攻擊艦瞄準敵艦母艦，要第一時間把他們領頭的給打掉！”“是！”命令下達后，第一艦隊所有艦只打開防護盾，離子攻擊艦從側翼飛出，分別瞄準了泛北艦隊的十艘母艦。很快，泛北艦隊感覺到了這一點，開始將內部的極速戰艦釋放。機會轉瞬即逝，宇田光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離子艦隊進攻，瞄準敵方母艦，不要讓他們的極速戰艦下船！”離子艦隊迅速發射，頓時，火光四起，泛北艦隊十艘母艦就像在原地挨打一樣，絲毫沒有逃脫的可能，防護盾很快被擊碎了。“全艦出擊，不給他們留任何機會！”宇田光沒有想到泛北艦隊居然這么不堪一擊，他興奮地下令所有戰艦出擊。泛北艦隊十艘母艦只飛出了極少的極速戰艦，西聯邦第一艦隊感受到了勝利的曙光，他們開始脫離三角陣形，瘋狂向敵方十艘母艦射擊。“報告艦長，敵方母艦全部殲滅！”觀察員興奮地向宇田光艦長報告。宇田光看著敵方十艘母艦在燃燒，他微笑著點點頭。“不對！艦長！”剛剛還喜形于色的觀察員突然嘶啞著聲音大喊，“是圈套，他們，他們躲在母艦后面！”宇田光一把推開他，屏幕上，十艘母艦的背后突然出現了極速戰艦，東聯盟泛北艦隊竟然犧牲了自己最強大的十艘母艦來引誘西聯邦進攻，最重要的是，毫無抵抗的進攻讓西聯邦第一艦隊陣形全無。近七千艘極速戰艦從燃燒的十艘母艦身后出現了，它們速度奇快，西聯邦第一艦隊陣形凌亂，很快被壓制得四處逃竄。“穩住陣形！反擊！反擊！”宇田光瘋狂地通過通訊器向艦隊發出命令，但現在為時已晚了，曾經他引以為傲的三角防御體系居然就這樣葬送在自己的輕敵之上。“亞伯這只老狐貍！”他氣憤地一拳砸在指揮臺上，但無濟于事，只能眼睜睜看著艦隊挨打。藍星衛星上，一艘東聯盟泛北艦隊母艦停靠在上面，亞伯靜靜地看著戰局的發展，冷笑了一下，他了解宇田光，狂妄自大，只是一介莽夫，犧牲最強大的母艦群，卻贏得了戰爭，他對著通訊器冷酷地說道，“全部殲滅，一艘不留！”就在不遠的星空里，兩艘飛船完全靜止停靠在黑暗中，它們正是返航歸來的莫羅號與拯救者號，西斯為了防止有艦員逃脫，關閉了所有推進器，它們靜浮在太空中，看著兩只艦隊互相殘殺。所有艦員都靠在窗口，遠處戰爭依舊繼續著，戰艦的炮火燃燒了整個星空，沒有人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西斯！拜托你，讓我們回去，我們能阻止他們！”一聲近似懇求的話不知道是哪個隊員說出來了。西斯沒有回答，每一個人都清楚，一切正如西斯所模擬的一樣正在發生，也許這還只是開始。每一個人都是內疚的，內疚自己沒能幫助藍星找到最后的能源，那本來是可以用來制止這場戰爭唯一的東西，他們內疚自己太沒用了，在這個關鍵時刻卻做了一個逃兵，一個背叛藍星的逃兵。素直健一與李健分別站在自己所帶領的飛船主控室里，他們是所有人里面最難受的，作為艦隊最高領導人，不但不能完成任務，現在還只能眼睜睜看著東聯盟與西聯邦互相開戰，他們的痛苦，也只有彼此兩人才能體會到了。“西斯，兌現你的承諾吧，讓我的艦員與家人做最后的告別。”素直健一眼里噙著淚水，淡然地說。西斯渾厚的男聲回答道，“是，艦長，通訊已經打開，所有艦員可以與家人做最后的告別，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每個人只有一次通話機會，本次通話結束后，西斯將會靜默莫羅號與拯救者號，所以請珍惜這次機會。”“嗡。”西斯恢復了電力，艦員們回過神來，他們彼此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慢慢地，一部分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們在不能逆轉的戰爭事實面前低頭了，也許，與家人最后的道別比眼前這一切都要重要。“媽。。。。”“誰？”“媽，是我，小澤。”“小澤？！你回來啦？！太好了！快，快回家！我跟你爸都盼了三十年了！”“媽。。。。。。。我。。。。。。我現在還回不來。”“怎么了孩子？你一切都好吧？”“都好，都好，媽，原諒我，我回不來。。。。。。”“孩子，到底怎么了？！快說啊，別讓我跟你爸擔心。”“人工智能預測這次的戰爭。。。。。。可能。。。。。。可能是末日之戰，我們要成為最后的藍星希望，所以。。。。。。所以不能回來陪著您了。。。。。。”“。。。。。。”“媽，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孩子，沒事，別哭啊，這傻孩子，快別哭了啊。”“對對對，哭什么，我是爸爸啊，這多好啊，我跟你媽高興著呢，也許戰爭真的會毀了我們家，可還有你不是嗎，你要好好活著，活著比什么都強。”“對不起。。。。。。爸，對不起。。。。。。”“傻孩子，別哭了，媽啊，只是有一點遺憾。”“媽，您說，我一定幫您完成。”“小澤啊，媽最遺憾的，是不能再抱你一次了。。。。。。”“你別瞎說，孩子聽到多難受。小澤啊，別聽你媽的，雖然。。。。。。咳。咳。。。。。。你一定要好好活著，那個，以后等局勢穩了，你再回藍星啊，找個女朋友，給家里多添幾個孩子，那樣家里又會熱鬧起來了。”“對不起。。。。。。對不起。。。。。。”“孩子，空襲警報又響了，我跟你媽得躲洞里去，沒事啊，放心，有我在，一定保護好你媽，放心！”“媽，對不起。。。。。。。爸。。。。。。對不起。。。。。。對不起。。。。。。”“。。。。。。”所有艦員都與家人聯系了，有些沒有能聯系到，或許是藍星通訊出了故障，或許，是已經再也聯系不上了。能堅強面對外星殘酷環境的戰士，能在星際戰艦航行三十紀年的戰士，能面對困難無所畏懼的戰士，此刻，在與親情道別的時刻都哭得像個孩子，這一別，是永遠。每個人只有一次通話機會，素直健一想起了自己遠在藍星的家人，那個老婆子估計在家里早就罵他不守信用還不回家了，他的后輩們大多在從軍，從軍是他家族的傳統，保衛家人是他家族的信仰。他看著手環，一次又一次選擇著聯系誰，抬頭看看窗外火光四起的星際艦隊之間的戰爭，他老淚縱橫，為自己的無能自責，為藍星的末日自責，一切都源于自己不能給藍星帶去最后的希望，三十紀年啊，為什么自己連一顆小小的宜居的星球都找不到。最后，他打開手環，編輯了八個字發給了東聯盟約里克、西聯邦蓋兒琴夫、曼德指引者曼德、亞伯、宇田光、莫得爾等等所有在他手環上當權者們，他們掌握著藍星的這場末日之戰，藍星人類的生死，都在他們手上。“任務失敗，無需再戰。”手環在他發送完成后自動被西斯靜默了，他放棄了與親人最后的道別機會，希望這條信息能讓戰爭停止，哪怕，只是讓所有藍星人能在末日中與家人安穩地地度過就好。東聯盟大陸之上，主戰場雖然在斯濱海谷，但是西聯邦的突擊隊還是飛越了警戒區到達各個級區進行轟炸，人們紛紛往五級區涌入，一千五百升降機完全不足以滿足需求，他們是去往五級區的礦洞避難的，暴露在浮城高級區的人們瘋狂涌入每一個升降口，哭喊聲，慘叫聲在人群中無力地喧囂著，軍隊此刻無暇顧及他們，入侵的西聯邦突擊隊集中火力攻擊每一部升降機，他們瘋狂地掃射人群，在被擊中后甚至用破損的機身撞擊人群，崇高的戰爭榮譽驅使著他們奮勇殺敵，偉大的政治信仰帶領他們走向犧牲。“這本該是新的一個紀年開始的時候啊！”約里克低頭看看手環，上面有素直健一發給他的信息，同時顯示著“17008紀年260母星日”。再抬頭看去，窗外的幾棟棱錐形建筑物發射著防空離子炮抵擋著遠處瘋狂向國會大廈進攻過來的西聯邦突擊隊戰艦，他笑了，“哈哈哈哈，這幫該死的蠢貨，你們在掙扎什么？這是末日，末日啊，誰也贏不了了。。。。。。贏不了了。。。。。。”狂笑了幾聲，虛脫的他癱坐在椅子上，顫抖著手拿起辦公桌上美智與她媽媽的照片，他哭了，又笑了，然后又哭了。他的眼珠里充滿了血絲，顫抖著雙手打開了辦公桌面的顯示屏，撥動按鈕，雙手放在啟動鍵上，他狂笑著，看著照片狂笑著，淚水卻從眼角流落。桌面上，顯示著“日冕武器準備就緒”。西聯邦大陸的情況比東大陸慘烈程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聯邦地表無人居住，基礎設施防御幾乎沒有，東聯盟強大的突擊部隊對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是致命的，他們瘋狂將火力對準每一個升降口，雖然聯邦軍隊死命防守，但升降口還是一個又一個被攻破了，人們開始紛紛撤回家中。這樣的情勢讓東聯盟士氣大振，他們的戰機開始大舉進攻，西聯邦軍隊節節敗退，千座連接各級區之間的升降機崩塌了，人們已經無法從升降口下到地表礦洞避難，眼看就要崩潰之際，奇跡發生了，聯邦大陸民眾開始顯現出異常的團結，他們大多以家為據點，竭力配合軍隊反擊。這樣的反擊從零星的家庭武裝開始，隨著戰局的惡化，西聯邦民眾并未退縮，反而加入戰局的人越來越多，最后幾乎形成了全民皆兵的局勢，雖然民眾的武器火力無法對東聯盟突擊隊造成毀滅性打擊，但足以鼓舞出聯邦軍隊的士氣，在他們的幫助下，聯邦軍隊展現出前所未有的態勢，反守為攻，在極短的時間內奪回了超過四百座升降機，為聯邦大陸民眾爭取了前往礦洞避難的機會。東西大陸之間民眾在面對入侵時所展現出的不同，與彼此國度的信仰和統治層有著很大關系，東聯盟民眾生活在軍事管制之下，統治層所灌輸的信仰是軍事信仰，這種軍事信仰在很大程度上約束了民眾求生的欲望和能力，他們只能寄希望于軍隊，對軍隊的依靠也是長久以來在軍事統治中留下的詬病，所以當入侵發生，民眾一直選擇的就是逃跑。而西聯邦一貫奉行人文主義，雖然在軍事管理上不及東聯盟，但民眾應對入侵的反抗意識顯然要強過東大陸，他們在戰爭白熱化階段并沒有一味選擇逃避，而是毫不畏懼地舉起反抗旗幟與軍隊一同加入了戰斗。兩大陸之間軍事統治和人文統治下的民眾忠誠度與家園意識在戰爭中顯露無疑。戰爭局勢有所逆轉的最關鍵時刻，西聯邦主席蓋兒琴夫在收到一條信息之后，癱軟在椅子上，他兩鬢冒出了冷汗，神色如同已然輸了戰爭，周圍的軍事顧問們奇怪地看著他。情報部長剛.頓更是狠狠將手環取下來砸在桌上。他們倆沒有將素直健一發送的消息告訴其他人，在戰爭最關鍵的時刻，這樣做對于軍隊而言無異于自殺。“主席！主席！”莫得爾將軍從作戰室外飛奔而入，當他看到蓋兒琴夫的反應時，他知道蓋兒琴夫已經收到信息了，他與剛.頓對視一眼，后者對作戰室的其他人揮手說道，“大家請先暫時前往y_3室，各指揮官務必抓住時機進行無限制反擊。”眾人雖然不解，但是還是立刻做出反應，“是！”作戰室只剩下蓋兒琴夫、莫得爾各剛.頓。“主席，剛剛還有幾名前線將軍發來信息詢問我素直健一的信息可靠性，我已經告訴他們只是東聯盟的擾敵戰術了，不過。。。。。。不過他們都要求您親自回應。”莫得爾走到蓋兒琴夫身邊輕聲地說。蓋兒琴夫還是一副戰敗的模樣，他低頭看著手環，沉默不語。剛.頓的手環在桌子上叮叮響起，他拿起來一看，頓時面如灰土，他驚恐地睜大眼睛，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主。。。。。。主席，東聯盟。。。。。。。約里克，他。。。。。。他。。。。。。他把日冕武器瞄準。。。。。。瞄準了我們！”短暫時間過后，超過一千個核聚變導彈發射口在西聯邦地表被打開，無數西聯邦人通過了被奪回的升降機來到地表，當看到這一幕時，他們呆住了，在漫天硝煙與沙塵中，有些人忙于奔跑，跑向礦洞，有些人歇斯底里地狂叫著，還有些人面對著斯濱海谷呼喚著莫羅神，他們謙卑地跪倒在地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但身邊的人沒有人在意他們，只是奔跑著，叫囂著，腳下騰起的沙塵漸漸掩蓋了這些將命運交給莫羅神的人。“不不不！這幫無恥愚蠢的殺人犯！他們不能這么做！”曼德指引者的城堡大廳里，曼德近乎瘋狂地將手里的全息儀砸在地上，全息儀上面還依稀顯示著東西大陸武器全部準備就緒的數據。曼德狠狠踩爛了全息儀，還不解氣，他又轉身將自己之前丟棄的手環踩了個稀爛，大廳里兩邊站立的指揮官們驚愕地看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突然曼德猛地轉過頭來，他眼睛里布滿了血絲，臉上的肌肉幾乎扭曲了，惡狠狠地說，“既然如此，那就讓這瘋狂來得更加徹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