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自己的地盤上。
經理自然不像是昨天那般,嚇得不敢有任何表示,反而聽到許徉說這話的時候,立刻暴跳如雷,大叫起來:“好小子!昨夜讓你跑了,今天你還敢來自投羅網?”
許徉聽后,笑了起來,昨夜他可記得這經理嚇得可是先躲出去八丈開外,攥著拳頭更近了一步,嚇得那經理將身子向后一縮,昨夜許徉的能耐他可是見識到了,一拳就將那吳總打倒在地,還是小心些為妙。
可是最氣的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僅武力值滿分,連說話也說不過他,經理氣得七竅生煙,畢竟這件事是他理虧。
最后面對許徉他是氣得不行,可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經理看向何徜徜:“徜徜!你還想不想在這干了?”
才剛許徉把經理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何徜徜在一旁暗搓搓的高興,聽到經理叫了自己,她意識到必須要說些什么了。
“這種地方有什么好待得,我們走!”許徉拉起何徜徜的手。
何徜徜搖了搖頭,將許徉推了出去。
許徉被何徜徜拉了出去:“謝謝你,可是我的事情和你沒關系的……”
看到何徜徜這樣,許徉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你就不怕他們難為你了?”
雖是生氣,也努力克制著火氣:“到時候,我可不能時時都在你身邊保護你……你可怎么辦……”
他輕輕嘆了口氣,何徜徜看到她這副模樣,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于是低聲說道:“若是我離開,可是違約金怎么吧?你走吧!我有自己的打算。”
“沒關系,我養你,違約金我出。”許徉斬釘截鐵地說道,他沒有一點的猶豫。
他貼近了何徜徜,眼神中閃過一抹柔情,何徜徜仍是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
經過昨天的事,讓許徉對何徜徜的感情更近了一步,他決定將心中的話說出:“徜徜嫁給我吧!我讓你幸福的。”
“什么?”何徜徜不可思議的冷笑起來。
許徉說得話讓她覺得特別可笑,決絕地說:“不可能!我不會嫁給一個殺父仇人的!你最好不要自作多情了,我對你沒有什么感情,昨天的事情只是個意外。”
許徉聽了點了點頭,他沒有生氣,只是有些難過,以后何徜徜在這里定然不會好過。
“徜徜,以后你有什么事你就來找我,我等著你!”他說完,便是離去。
因為何徜徜得罪了領導,在公司里自然也就備受排擠。
向小園把這件事說給了同事,告訴大家:“這個月的獎金都泡湯了,因為何徜徜得罪了咱們的大客戶!”
她說何徜徜既然出來應酬,竟然一點也放不開,裝什么清純女生,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齡,還以是十八九,什么都不懂?真是笑死人了!
經過向小園這么添油加醋的說,又因為獎金果然泡湯了,何徜徜自然是成了大家的公敵。
連平日關系較好的柯向陽也開始對她抱有成見,畢竟,獎金少了。
何徜徜有苦說不出,有一天她經過經理辦公室,分明聽到向小園和經理說話,知道是故意排擠她,這一單生意是黃了,經理為了讓何徜徜成為眾矢之的,決定大家跟著一起受罪,于是,同事將火氣撒在了她的身上。
“何徜徜你把廁所打掃一下,那邊臟了。”向小園走過來,用長指甲戳了戳何徜徜的手,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不是有保潔嗎?”何徜徜沒動。
“還不是拜你所賜?這個月公司全體員工吃土,如今能發出工資都不錯了,還哪里請得起保潔了?正好你天天也沒什么事,去吧!”向小園將她推開。
何徜徜站著沒動。
周圍的同事開始幫起了腔:“徜徜你去吧,我們可得去拉客戶,把損失補回來,說不定還能得些獎金!”
一幫人叫著何徜徜:“快去吧!”
何徜徜也硬氣,她的工作里沒有這項義務,她誰也沒管,白了向小園一眼,回到了座位上。
只是何徜徜沒想到,這只是個開頭,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后面……
小山似的文件堆積到了她的辦公桌上,都是她要做的工作……
擺明了就是上司給她穿小鞋,就是想讓她趁早滾蛋!
何徜徜也想,可是哪有錢解約,只能忍了下來,面對堆積如山的文件,她只能一直加班到深夜。
同事在著一旁竊竊私語,又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何徜徜聽得真切。
他們說:“活該!”
“累死她!”
到最后,經理甚至開始讓她打掃起自己的桌子,說這是她一個秘書應該干的,或是在“不經意”的時候,讓她打掃下公司……
上司發了話,何徜徜只能照辦。
每天回到家都是身心俱疲,只能咬著牙忍下來,夜里也紅過眼圈,第二天,還是要裝成沒事人來到公司,迎接又是忙碌的一天。
她每天忙碌著,自然沒有太多精力放在家中,她吃過飯就躺到床上,不出五分鐘就能呼呼大睡。
不管多晚回家,何母總是在飯桌前等著她,與她一起吃飯,何徜徜心里感動,卻沒有注意到何母的眼神越來越不對。
“徜徜,回家怎么這么晚?”
何徜徜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媽,公司忙,我也沒辦法。”
她說著抹了抹嘴,“吧唧”一聲,親了下母親的臉:“等我忙完這陣子,就多陪陪你!”
那邊是一聲重重的嘆息:“天天十一、二點回家,你讓我怎么能放心?你個女孩子家的。”
“我會小心的!”何徜徜繼續埋頭吃飯,她實在有些累了。
吃完飯,她回到了房間,忽然聽到一陣東西掉地的聲音,“噼里啪啦”的發出很大的聲響。
“媽怎么了?”何徜徜跑了出來,看到廚房里碗碟碎了一地。
何母則是站在廚房里里,臉色不大好。
以為母親是不小心打翻了碗碟,何徜徜拿過掃帚將碎片掃到了垃圾桶里,安慰著何母:“沒事,歲歲平安,媽你去歇著吧,我來打掃。”
何母幽幽的走了出去,何徜徜低頭掃著地并沒發現母親那怪異的行為……
——
又是加了一夜的班,何徜徜揉著酸疼的肩膀回到家中。
隨即,她的眼睛瞪大了。
家里的椅子東倒西歪,茶幾上的東西散了一地,衣服被撕成一條條的,而坐在沙發殺的正是何母,她手里正舉著一盆花。
何徜徜忙是奪了下來,看著何母:“媽!你這是怎么了?”
“徜徜你回來了?”何母臉露出笑容,拉著何徜徜走到餐桌前,快速的給她盛了一碗飯,推到她的眼前,“餓了吧?快吃!”
何徜徜看著眼前的一幕,哪里能吃得下這些,將碗筷放到桌子上,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何母立刻像是犯了錯事似的,不斷的搓著手:“媽媽擔心你,怕你遇到危險,這一害怕,就……”
何徜徜不明白何母的意思,因為害怕,所以砸東西?
“我……我看到你和媽媽說,要不管媽媽,媽媽害怕,這些天一直這樣。”何母十分委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何徜徜,“這些天你一直沒怎么和媽媽說話,才剛我看到你又出拉絲趕我走,可是一轉眼,你又不見了,我這心里就害怕……”
何徜徜扶住額頭,她知道何母的病情又加重了些,看來是出現了幻覺。
看來是她把何母的病想得太過簡單了,之前以為母親再家中會慢慢變好,如今看,是她想錯了,再是這樣下去,會耽誤了母親的病情。
最明智的辦法還是帶著何母去醫院治療。
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第二天,何徜徜打了電話,同公司請了假。
何徜徜看到何母這樣,想替她找個好些的主治醫師,可自己沒有這方面的門路,若是把何母交到個不熟悉的醫生上,她還真有些不放心。
她翻了翻電話簿,想看看問誰,南衡的名字出現在眼前。
他是個靠譜的人,何徜徜決定先打電話問問他。
電話很快接通,何徜徜說明原因,南衡那邊立刻點頭答應:“徜徜你放心,我這邊還真有認識人,不過,你先等等,我打個電話過去。”
掛了電話,南衡也是手足無措。
他并不認識什么醫生,只是何徜徜第一次托他幫忙,又是大事,他不好拒絕。
南衡一個個的打著電話,聯系著朋友,問他們可知道哪家的精神病院的醫生比較靠譜。
拐了幾個彎,南衡終于打聽到一個叫青山精神病院的吳長磊醫師還算不錯。
畢竟繞了太多的彎才打聽到這個醫師,南衡又特意上網查了查,確保確實不錯,他才敢撥通了何徜徜的電話。
何徜徜那邊不斷的感謝著南衡,但又不敢大聲,因為何母就在身邊,若是她知道,肯定又會哭鬧著不肯來。
南衡知道何徜徜這邊為難的情況,說道:“把地址發過來,我開車接你們。”
——
敲門聲響起,何徜徜立馬跑的門口,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