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大人,你把我師父放出來吧。求您了!”云桑跟在狐妖流淵身后,微嘟著嘴巴小聲地不停念叨。他走一步,她就跟著走一步。總之,就是纏著他。
也不知道這狐妖是哪根筋不對,明明叫花雞吃得很嗨啊,怎么一吃完就變臉了。這是過河拆橋?也幸好他只是說暫時把師父給放他洞府,并不是要傷害他。
不過即便這樣,云桑還是不能徹底放心。她和師父相依為命,突然師父不在身邊,她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于是云桑就一直跟在流淵身后,纏著他放了師父為止。
一襲紅袍的流淵走在青山綠樹間,那如紗的薄霧在身邊盈繞。袖揚袍飛之間,他的背影都仿若嫡仙。
云桑在后面看著看著,覺得有些癡了。
他怎么能夠連背影都這么好看呢。
她眨巴著眼睛,就盯著人家背影看。剛才還惦記著纏著讓流淵把自家師父給放出來,現在被男色這么一迷,頓時忘了目的了。
流淵在前頭走著,聽著身后的云桑那哀求的聲音嘴角就忍不住揚了起來。但是走著走著,突然沒聽到她說話了。流淵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啪的一下,只顧著美色的云桑撞到了他背上。
“我的鼻子。”云桑鼻子撞到流淵的背,只覺得鼻子都給弄塌了。她伸手揉著鼻子,嗡聲嗡氣地道,“你怎么突然停下來了?。俊?
流淵回頭看著揉著鼻頭的云桑挑了下眉,心想如果不是她在后面,他早就用法術回洞府了,哪里還需要這樣慢悠悠走著。這樣想著,嘴上卻問道:
“你想讓我放了你師父?”
“對、對,狐仙大人,您放了我師父吧?!甭牭搅鳒Y提起,云桑又想起自己纏著流淵的地目的。哎哎,都怪美色當前,讓她分了神。
流淵抿唇不語,但那表情卻讓云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沒同意,但也不像拒絕。
云桑大眼睛一轉,又朝著流淵帶著一幅商量的口氣說道:“那個狐仙大人,您看您不過是讓我為您做吃食。我師父待在您洞府也無事可做,不如,您就放我師父走。讓他帶貓妖去領賞,我先留在您身邊?”
云桑覺得看流淵的樣子也不似那種兇神極惡的妖,她留下待些日子倒也無妨。一來有流淵出手,什么美食廚材搞不到;二來美色當前,能看當然要多欣賞一會。只要師父無事,還能去領了賞銀,她又何樂不為呢。
云桑在心里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直響,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更是眨巴眨巴地盯著流淵。希望他看在自己這樣求他份上,答應了。
真像只小狐貍。
流淵看著云桑這模樣暗道,先前覺得她像只小兔子可愛討喜,但這會兒倒覺得她那眼睛滴溜溜轉動一幅機靈的模樣十足像他們狐貍。
“想讓我放走你師父?”流淵微挑俊眉。
“嗯、嗯嗯?!痹粕V秉c著頭。
“要我放他走也行,你多留在我身邊半月?!绷鳒Y開出條件。
云桑眼睛眨了下,點頭:“成交!”
流淵唇角一勾,揚袖間,老道士云崖子抱著被關在籠子里的貓妖一同出現了。
“師父——”云桑看見師父高興地笑了起來。
云崖子還有些懵呢,他就記得先前他們師徒陪著這狐妖吃完了東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只覺得眼前一黑,他連帶貓妖都從原地消失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云崖子有些怔然地問,然后有些警惕地看著流淵。不會是這狐妖真的變卦,要對自己下手了吧?
“師父,狐仙大人答應我,讓您帶著貓妖下山去領賞銀了?!痹粕P∨艿皆蒲伦痈?,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說。
云崖子一聽放他走了,眼睛也是一亮。不過隨即就想到了徒弟,趕緊問:“那你呢?你怎么辦?”他可沒錯過云桑剛剛說是放他走,而不是放他們師徒一起。
“我就暫時留在這兒?!痹粕Uf道,“等時間到了,再下山去找師父您?!?
“那怎么行?”云崖子一聽徒弟要留在這個狐妖身邊,當即就變了臉。流淵是妖,妖性情捉摸不定,萬一他改變主意要傷害徒弟怎么辦?退一步說,就算他不會傷害徒弟。但是這狐妖他也是男的,而徒弟一個女娃。孤男寡女在一起,怎么讓人放心?
“你不走,我也不走!”云崖子直接說。
流淵一聽云崖子不走,神色也略沉了下來。
云桑眼尖地瞧見流淵神情不對,她趕緊拽著云崖子的胳膊走到了旁邊,小聲對著他說:“師父,您聽說我呀。您先下山才有機會來救我不是?不然我們都不走,那就說不定真要被一輩子留在這白岐山上了?!?
“可是……”云崖子承認徒弟的話有道理,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