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迷迷糊糊的睡了幾個時辰,睜開眼睛一看,沒有看見春花嬸子。秦壽起床了。
秦壽來到了灶臺邊,手輕輕一揮,將一堆雜草趕到了一邊。秦壽蹲在地上,看了起來。
秦壽提起了地上的一個拉環,拉起了一木板。木板被打開,地上出現了一個地下室。這個地下室許久沒有用了,一被打開里面就是渾濁的空氣和許多的灰塵。
等灰塵散了一些,秦壽進去了地下室。這個地下室不大,也就一個房間這么大。里面放了些木架子、還有一些木頭做的桌子、椅子。不過很久沒用了,上面全是灰。
秦壽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
接著秦壽收拾了一下地下室。秦壽手一揮,掌風直接將地上的灰塵卷了起來,堆在了一角。地下室馬上變得一塵不染了。
“安逸,安逸。還是做神仙安逸。”
秦壽控制好力道,隨便的使用了一下《開天手》,就清潔好了地下室。
那些朽爛的,無法使用的桌子、椅子。秦壽隔空輕輕一掌,拍在上面。這些桌子、椅子,馬上變成了一堆木屑。被秦壽掌風一帶,就掃到了角落。
清理完了地下室,秦壽走了出來。等著春花嬸子回來。等了一會,春花嬸子還沒回來。
秦壽有點納悶了,春花嬸子去哪里了?
春花嬸子會不會出事了?秦壽突然想到了這點。
秦壽馬上準備朝河邊沖去。秦壽迷迷糊糊的記得。春花嬸子走的時候,問自己要不要吃酒仙草。這個酒仙草長在河邊,春花嬸子應該去河邊采酒仙草去了。難道春花嬸子在河邊出事了?
秦壽剛沖出家門,春花嬸子就回來了。兩人撞在了一起。
“嬸子,你怎么了?”秦壽看見春花嬸子的大半個身子都是濕的,有點擔心的問。
“我采酒仙草,不小心掉到了河里。”春花嬸子低著頭紅著臉,小聲的說。
“哦!那你臉上怎么回事?”秦壽一下拉開了春花嬸子捂在臉上的手。只見春花嬸子半邊臉都是腫的,上面一個紅紅的巴掌印,明顯是被人打了的。
“是不是秦重幾爺子干的?死了幾個兒子還不消停,看來是不想活了。”秦壽惡狠狠的說。
見自己的女人被人打了,秦壽火氣一下大了。馬上想沖出去給秦重幾父子一點教訓。
“不,不,不是族長他們。”春花嬸子連忙拉住了秦壽。
“那是那個?”秦壽追著問道。
春花嬸子躲閃著不愿意說:“相公,我沒事的。過幾天,我就好了。”
“打了我秦壽的女人,不可能沒得事的。嬸子,你給我說。是那個?我一定要教下他們做人的道理。打女人的人,老子要打得他們不像人。”秦壽怒氣沖沖的揮舞著拳頭。
在秦壽的一再追問下,春花嬸子終于說了出來。
“是,是,是來收稅的劉捕頭他們。相公,你千萬別去。劉捕頭他們說抓人就抓人,說打人就打人。”
春花嬸子死死的拉住了秦壽的手,生怕秦壽沖出去,找劉捕頭算賬。
“真的是老天爺不收,讓我來收。自己找死,還送上門來了。”秦壽兇惡的說。
春花嬸子怕劉捕頭得很,秦壽卻根本不怕這些凡人。以秦壽現在的實力,隨便來好多,都可以碾壓他們。
“誰欺負我的老婆,我就欺負他老婆!”秦壽大聲的喊著。
春花嬸子哭著,死死的拽住了秦壽。
......
秦壽火大,還有比秦壽更火大的。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劉捕頭穿著個褲衩,捂著耳朵一腳踢開了秦重家的大門,大吼大叫道。
聽到自家大門被咚的一腳踢開,秦重馬上出來了。一看劉捕頭這幅樣子,秦重也吃了一驚。不過秦重馬上鎮定了下來,對著劉捕頭一行禮。“捕頭大人,好!”
“氣死俺老劉了!這些刁民居然敢欺負到本捕頭頭上來了!反了天了!”劉捕頭氣得哇哇大叫,在秦家祠堂到處亂踢著東西。
“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惹捕頭大人生氣。只要捕頭大人一句話,秦重馬上替你抓來。”秦重也表現出一副同仇敵愾、義憤填膺的樣子。
“你們秦家村的人都是刁民!”劉捕頭氣得大罵。
“本捕頭只想和她一起洗個澡,她居然咬了本捕頭一口。太可惡了,一點都不把本捕頭放在眼里。”劉捕頭指著自己缺了一角的耳朵,不停的訴苦。
“原來是個婆娘,捕頭大人何必生氣。不知道捕頭大人看上那個婆娘,秦某這就派人給捕頭大人帶來。捕頭大人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秦重很有信心的說,給劉捕頭打著包票。
“就是王春花那婆娘,那個潑婦咬了本捕頭的耳朵。哎呦!”劉捕頭摸著自己的耳朵就痛。
“王春花?”秦重聽到這個名字一愣,為難了。
劉捕頭不滿意的吼了起來。“秦族長,你不會拿一個婆娘都沒辦法吧?”
秦重腦子動了一下,連忙賠笑著說。“那自然不是。秦某在這秦家村,當了族長幾十年。村里的事,秦某還是能做主的。捕頭大人,這王春花不過是村里一個普通的婆娘罷了。人老珠黃的,年紀也大了。幾年前,還克死了自己的男人。秦某是怕,這王春花克夫。壞了捕頭大人的好運氣。秦家村比王春花,年輕漂亮的婆娘多得是。秦某這就給捕頭大人找幾個年輕貌美的。”
“俺老劉就喜歡這王春花。她克夫,俺老劉也不怕。俺老劉就是命硬。”劉捕頭脖子一擰說。
劉捕頭心里還是很渴望得到王春花的。男人的心理就是越沒得到的東西,越想得到。越是覺得珍貴。越是得到之后,越不會珍惜。沒得到之前是金子,得到之后就是狗屎。膩了之后,馬上想扔得越遠越好。
劉捕頭鐵了心要得到王春花,這下秦重為難了。
“秦族長,你怕這婆娘?”劉捕頭瞪著眼睛,不相信的問。
“捕頭大人,要是你看上了村子別的婆娘。秦某自然想辦法,幫捕頭大人弄到手。只是這個王春花,比較..比較為難。”秦重磨磨蹭蹭的說了出來。
“有啥為難的?不就一個婆娘。秦族長你是不是不拿俺老劉當朋友,不想跟俺老劉合作。秦族長,你要是連個婆娘都弄不來。俺老劉也懷疑你的實力。秦族長,這次合作。俺老劉不干了。”劉捕頭氣得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差點一下用力把椅子都坐塌了。
“捕頭大人,秦某自然不會怕王春花這個婦人。只是..只是王春花和那個秦壽弄在了一起,事情就難辦了。”秦重猶豫了半天,說了出來。
“禽獸?”劉捕頭記得好像自己要想和王春花洗澡的時候。王春花說過,自己的男人叫禽獸。
“秦族長,你堂堂一個族長,還怕一只禽獸?這只禽獸有什么可怕的?他族里有人在朝廷做官?還是他武藝高強?是個土匪頭子,江洋大盜?”劉捕頭不信的問。
劉捕頭雖然好色,但是也是個有心眼的人。要弄事情之前,還是要先搞清楚對方底線再說。秦重搖了搖頭。
“那有什么可怕的?這頭禽獸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和本捕頭搶女人。簡直活膩了。秦族長,你馬上派人把這頭禽獸抓來,就說他圖謀不軌,聚眾謀反,看本捕頭怎么收拾他。”
說完劉捕頭馬上摩拳擦掌,準備干了起來。給人安個天大的罪名,把人嚇趴下。既是劉捕頭的手段,又是劉捕頭的愛好。劉捕頭就喜歡威風凜凜的坐在大堂上,看跪在下面的人被嚇得渾身發抖的樣子。
劉捕頭下令了,秦重這種卻沒有動靜。
“秦族長,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緊派人去。”劉捕頭催促道。
“不是秦某怕這小子。只是這小子實在有些邪門。秦某兩個兒子都死在他手上。秦某恨不得吃這小子的肉。”秦重咬牙切齒的說。
“這小子邪門?你兩個兒子死在他手上?”劉捕頭連忙警覺了起來,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
接著秦重添油加醋的,把秦壽如何害得他兩個兒子一死一傷的事說了。秦重還懷疑他另外一個兒子失蹤,也跟秦壽有關的事說了。
說完之后,秦重眼睛都冒著火。“噓!”劉捕頭不屑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秦族長,你膽子就是太小了。禽獸這個刁民,不過就是力氣大點。本捕頭帶著這么多人還怕他。你一個兒子被毒蟲咬死了,關禽獸這小子啥事。秦族長,你就是疑神疑鬼的。俺老劉天不怕,地不怕,就要摸一下這只禽獸的屁股。”
“來人,去把禽獸這刁民給本捕頭抓來。看本捕頭怎么治他。”劉捕頭自信的大手一揮。
“是!”幾個衙役連忙拿著燒火棍,領命出去了。
...
“好了,好了。我不去找劉捕頭了。”
春花嬸子一直哭著,死活拽著秦壽的胳膊,不讓秦壽去找劉捕頭算賬。秦壽好言相勸了半天,春花嬸子總算放下了心來。秦壽嘴巴上答應了,心里可沒想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死胖子,等我晚上再去找你。”秦重準備晚上等春花嬸子睡了,悄悄的溜到劉捕頭那里,給劉捕頭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最好讓劉捕頭永遠不能非禮女人了。死胖子,你敢非禮我老婆,我讓你后悔一輩子。
秦壽不想去找別人麻煩,找秦壽麻煩的人卻來了。“汪汪汪”肥大肥二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停的害怕的叫著。
“讓開、讓開。衙門抓人,誰擋路就是妨礙公務。把你們一起都抓了。”
幾個衙役裝腔作勢,兇神惡煞的推開了路人,朝秦壽這邊走來。秦家村的人早就都被嚇得躲得遠遠的了。
衙役一下沖到了院子里,拿著燒火棍,對著秦壽就大吼了起來。“大膽秦壽,圖謀不軌、聚眾謀反,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咦!”秦壽一聽這罪名就樂了,這個給人編造的罪名太有創意了。簡直就是一下給人扣一個天大的帽子。
“你們說我謀反?你們有啥子證據嘛?你們那只眼睛看到起的嗎?”春花嬸子一看到這群衙役,馬上一下被嚇得臉色蒼白,害怕的躲在了秦壽身后。秦壽笑嘻嘻的,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樣子。
“證據?捕頭大人說你謀反就是證據。”一個衙役說道。
“那你把劉胖子喊過來跟我說嘛。這個胖子腦殼還是挺有創意的。”秦壽笑著夸了劉捕頭一句。
“大膽,居然敢對捕頭大人不敬。找打。”幾個衙役一聽秦壽不尊重他們領導,馬上表現得氣憤不已。簡直比侮辱了他們親爹還生氣。
如果在這種事情面前,不表現得積極的。別人回去在領導面前一說,那麻煩就來了。
幾個衙役舉起棍子就朝秦壽身上砸去。想先把秦壽打個半死再說,再拉到劉捕頭那里去。
“哎呦!我好怕哦!”秦壽馬上裝出一副驚慌失措、臉無血色的樣子。好像真的被嚇壞了,
“啊!”春花嬸子一見這么多棍子劈頭蓋腦的向秦壽砸去,也嚇得面無血色的。
結果“哎呦!哎呦!”幾個衙役舉著棍子剛砸到秦壽身上,就感覺好像砸到一個很有彈性的東西上一樣。棍子馬上彈了回來,砸到了別人的腦袋上。
“你為什么砸我?”“你瞎了狗眼!是你砸我。”“我回去要跟捕頭大人說!”幾個衙役咣當一聲,把棍子扔在了地上。七嘴八舌互相罵了起來。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不停的痛叫著。
“你們痛不痛嘛?我腦殼痛得不得了。哎呦,哎呦。”秦壽假裝痛得不得了,笑嘻嘻的說。
幾個衙役撿起了棍子,慌忙的退在了一旁。現在看秦壽的眼神有點害怕了,
“這小子真的有點邪門。棍子明明砸到他身上的,怎么砸到我們腦袋上了。難道這小子會什么邪法?”
幾個衙役想到了秦重說的,這小子有點邪門。
秦壽得意洋洋的看著這群衙役。手一伸,掌心馬上吐出一股勁力。幾個衙役馬上感覺一股勁力襲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你們怎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呢?屁股痛不痛嘛?”秦壽假裝吃驚,笑著的說。
秦壽再一揮手,幾個衙役如同皮球一樣在地上滾了幾圈。
幾個衙役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下看著秦壽的樣子,如同看見鬼了一樣。
肥大肥二也沖了出來,對著這群衙役,狗仗人勢、兇惡的汪汪汪的叫了起來。剛才幾個衙役一舉起棍子,兩頭笨狗熊嚇得夾起尾巴就跑了。躲在柴垛里,渾身瑟瑟發抖。現在見秦壽得勢了,馬上又跑了出來。
秦壽得意的正準備再教訓幾個衙役一下。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跟他們走,不要使用法力。”
是藥老頭的聲音。秦壽轉頭一看,藥老頭也正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兩只眼睛如毒蛇一樣的盯著秦壽。秦壽心里馬上打了一個寒顫。
秦壽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心里罵了藥老頭幾句。
藥老頭又在秦壽耳邊說了幾句。秦壽走了過去,對著幾個衙役說:“衙役大哥,我錯了。你們抓我走嘛。”
秦壽老實的伸出了雙手,等著衙役來銬他。幾個衙役卻害怕得連忙后退了幾步。躲在了一起,渾身發抖,生怕秦壽再使什么邪術。
“幾位衙役大哥,我真的是很誠心,想跟你們走的。我很想坐牢。”秦壽擺出了一副誠懇得不能再誠懇的樣子。
衙役連忙又后退了幾步。見衙役不敢抓自己,秦壽也郁悶了。自己走了過去,
“你..你不要過來!”衙役顫抖著聲音說,手里拿著的燒火棍都在發抖。
咣鐺一聲,衙役鎖人的鐐銬掉到了地上。秦壽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鐐銬,銬在了自己身上。
“坐牢還要自己銬自己。真是LOW到家了。”秦壽心想。
“GO!帶我走。”秦壽舉著手上的鐐銬,對幾個衙役說。
幾個衙役看到這一幕,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這輩子抓了這么多人,第一次遇到犯人自己給自己戴上鐐銬,要求跟他們走的。
“我自己想坐牢,不得行嗎?”秦壽吼了一句。
幾個衙役嚇了一跳,馬上回過神來,結結巴巴說。“秦..秦...秦大哥,你真的要跟我們走?”
“走嘛、走嘛,難道還要我求你們嗎?”秦壽不耐煩的說。
衙役連忙彎著腰,媚笑著對秦壽說。“那..那秦大哥,你老人家請了。小心前面有個坑。”
接著秦壽昂首挺胸的走了,幾個衙役點頭哈腰的跟在后面。讓秦家村的人看見了,一頓嘀咕。到底誰才是犯人。
....
不一會,秦壽就帶著這群衙役來到了秦家祠堂。
“秦大哥,你小心這個門檻。”衙役馬上主動替秦壽撩起了腳上的鐐銬。
秦壽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秦家祠堂,劉大捕頭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廳的一張椅子上。秦重站立在一旁。
“啪!大膽刁民,見本捕頭還不跪下。”劉捕頭一見秦壽,馬上驚堂木一拍,想給秦壽來個下馬威。
“我跪!我跪!我馬上跪!”秦壽好像被嚇傻了,顫顫巍巍的雙腿發抖跪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劉捕頭放心了。秦重說這小子會邪術,看到本官還不一樣老老實實的,嚇得渾身發抖。肯定是秦重膽小太小,疑神疑鬼的。劉捕頭決定好好表現下,殺下這個刁民的煞氣。
看秦壽一幅老實的樣子,秦重心里還是起疑。以前這秦壽底氣可是相當的足,看到自己幾父子根本沒有一點膽怯的樣子。怎么一碰到劉捕頭,馬上就老實了。秦重可不相信,劉捕頭的官威真有這么大的威力。
幾個衙役一看劉捕頭對秦壽一幅兇神惡煞的樣子,心里就是一驚。那一聲驚堂木,好像一下拍在了他們心口上。別看眼前跪在堂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秦大爺,可是很邪門的。可是不好惹,最好別要惹他。
幾個衙役連忙擠鼻子弄眼,給劉捕頭使眼色。告訴劉捕頭,不要惹堂下這位。劉捕頭卻根本沒看在眼里,大呵一聲。
“大膽禽獸,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什..什..什么罪?”秦壽好像被嚇傻了。轉著腦袋東看西看,好像不知道如何回答。然后秦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下趴在地上,大哭大叫了起來。
“冤枉呀!冤枉呀!青天大老爺!我什么罪都沒有!我天天在屋里坐,那里有什么罪嘛!”
看秦壽被嚇壞了,哭得哭天喊的。劉捕頭笑瞇瞇的看著,表示很是受用。他就是喜歡,刁民這種被嚇得昏天黑地的感覺。
“狗娘養的!到現在還不老實!不吃點俺老劉的殺威棒,就不知道俺老劉的厲害!來人呀!先將他打他個半死再說。”劉捕頭罵了秦壽一句,眼睛朝左右一瞪。
平時這群最善于察言觀色、見風使舵、機靈得很的跟班,卻扭扭捏捏了起來。一個一個擰巴在那里。沒有一個像劉捕頭想象的那樣,馬上沖出去對秦壽就是一棍亂棍,打得秦壽個半死。好掙表現。
“干啥?聾了?反了天了?敢不聽俺老劉的話了。”劉捕頭一陣怒吼。
這群衙役畢竟跟了劉捕頭幾年了。劉捕頭在他們心中淫威還是存在的。劉捕頭吼一吼,他們的腳都要抖三抖。
這群衙役心里千萬個情愿,還是出去了。幾個衙役來到秦壽身邊,低聲說了一句:“秦爺,得罪了。”
接著幾個衙役舉起了棍子。秦壽耳邊也想起了藥老頭的聲音:“不要運功抵擋。”
“不運功抵抗,你來。你以為我的屁股不是肉做的。”秦壽心里對藥老頭很是不滿,做好了屁股被打得個稀爛的準備。
見木棍狠狠的落了下來,秦壽以為這下自己的屁股要報廢了。結果棍子落到秦壽的屁股上,輕飄飄的,一點感覺都沒得。
秦壽心中一喜,馬上明白了。這群衙役怕他,不敢打他。不過秦壽還是假裝痛得很,殺豬一般的叫了起來。
“哎呦!哎呦!打死我了!大人饒命呀!我再也不敢了!大人饒命呀!”秦壽搶天搶地的喊了起來。
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別看衙門俸祿低。里面到處都是油水,就看你怎么撈了。如果衙役真的只靠衙門那點清水俸祿,估計一個個早就餓死了。也沒人鐵了心,削尖了腦袋,想往衙門里面鉆,想吃這口官家飯。
這打人的屁股也是一門學問。可以表明上看起來打得很輕,但是落下去很重,將人打得半死不活的。也可以表明上看起來打得很重,但是落下去很輕的,屁股就跟沒事一樣。這其中的手法和技巧如何掌控,就看挨打的人舍不舍得出靈石了。
現在打人的衙役舉起棍子,落下去的時候,看起來很重。其實剛接觸到秦壽的屁股的時候,衙役就用力一提,把棍子拉住了。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秦壽心里樂開了花,假裝痛得呱呱大叫。
“相公!相公!”春花嬸子擠在門外,看著秦壽的慘狀,簡直心如刀割。想要沖進來,被衙役攔在外面。只能不停的哭著。
劉捕頭看見春花嬸子哭得這么傷心,心里就來氣。自己看中的女人居然為別的男人哭,這簡直不能忍。
“沒吃飯呀!半天都沒打死個人。散開!讓俺老劉來。”
劉捕頭一把推開一個衙役,搶過打人的棍子。
“我打。”劉捕頭跳起來就是給秦壽屁股上一棍。
“啊!”秦壽這下真的發出了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這劉胖子一身的肥肉,發飆起來這一棍真是相當的重。痛得秦壽差點暈了過去。秦壽瞅了一眼,藥老頭還在看熱鬧的人群里。秦壽根本不敢使用一點法力抵擋。
“相公,相公。”春花嬸子推開攔著的衙役,來到了秦壽旁邊。抓住了劉捕頭的胳膊。
“求求你別打我相公了,捕頭大人。”
春花嬸子越使勁為秦壽求情,劉捕頭心里越是火大。劉捕頭膀子一揮,就甩開了春花嬸子。接著輪起棍子,使出全力朝秦壽的屁股打了起來。秦壽又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胖子都是些肥膘。只有爆發力,沒有持久力。幾棍之后,劉捕頭也累得氣喘吁吁了,渾身是汗,拄著棍子在一旁喘著粗氣。
“捕頭大人,喝茶!喝茶!”秦壽二叔如同一條走狗一樣,給劉捕頭拎來了一壺茶。劉捕頭接過,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捕頭大人,慢慢喝。喝飽了,才有力氣接著打。秦壽這小子就是該打。六親不認的。捕頭大人,你多打他幾下,使勁的打,用力的打。”
看秦壽被劉捕頭打成這樣了,秦壽二叔心里樂開了花。終于報仇了。那口沒有吞到秦壽的田地,在心中壓了幾年的怨氣,終于出了。秦壽二叔心里那是個痛快。
秦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一頭死豬一樣。屁股已經被打爛得不成樣子了,完全血肉模糊了。
圍觀的人看秦壽被打成這幅慘狀,也害怕的看著劉捕頭。如同看著蛇蝎一樣。
看著秦壽人事這般不省的趴在地上,秦重心里還是皺著眉頭。以前秦壽這小子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好像有什么沒使出的底牌。現在這小子被劉捕頭一頓亂棍,打個半死,居然連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難道這小子以前都是擺的一幅空架子,來嚇唬自己的?秦重心里起疑。
“累死俺老劉了。”劉捕頭咣當一聲,把手里的棍子扔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喘著粗氣。劉捕頭得意的教訓起了幾個跟班的衙役。
“打人就要像俺老劉這么打,使勁打。一棍子打下去就要把他打趴下。幾棍子下去就把他的屁股打個稀巴爛。看到了沒有?”
幾個衙役今天終于見識到了劉捕頭的狠勁,連忙小雞吃米一般的不停點頭。
“相公,相公。”春花嬸子爬到了秦壽身邊,哭過不停。見秦壽沒有動靜,春花嬸子還以為秦壽已經死了,哭天喊地的哭了起來。
“我沒死!哎呦!哎呦!”屁股上一陣陣火辣的劇痛,痛得秦壽醒了。秦壽有氣無力的說。
春花嬸子終于破泣為笑了。
“哎呦!哎呦!回去。回去。”秦壽掙扎著站了起來,春花嬸子連忙用力扶著秦壽走了。
“氣死俺老劉了。”看見這兩人一幅恩愛的樣子,劉捕頭氣得一腳踢飛了椅子,進后堂去了。秦重連忙跟了上去。劉捕頭一邊走一邊大罵。
“你們秦家村的人都是刁民。不打不老實。看過幾天收稅,俺老劉怎么收拾他們。俺老劉要讓秦壽的人知道,俺老劉發起狠來,是啥樣子。老虎不發威,當俺老劉是一只貓。”
劉捕頭兇狠的說,秦重連忙不停的點頭。
“氣死俺老劉了。居然沒打死這小子。”劉捕頭一邊走路,一邊喘著粗氣。心里很是遺憾,剛才沒直接打死秦壽。
剛才打秦壽,劉捕頭完全使了渾身的力量。他就想直接把秦壽打死。那樣他婆娘就歸自己了。沒想到自己打人都累得半死了,那小子居然沒被打死。兩口子還恩愛得不得了,相互扶著就走了。劉捕頭越想越生氣。
不過劉捕頭并不擔心。自己是官,他是民。想怎么捏他,就可以怎么捏他。給他安個罪名,還不是張口一句話的事。
過幾天就要收稅了,要是交不上稅。自己一把枷鎖就把這小子鎖了,抓走了。他婆娘還不嚇得乖乖就范,自己想干啥就干啥了。就算這小子能交上稅,俺老劉也有收拾他的辦法。就不信制不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