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不在意,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挺開心的,發(fā)生了什么好事嗎?”
何徒盡量表現(xiàn)的足夠平淡,隨即就見夏天一臉激動的說:
“今天我又和小杰和好了,他說他昨天只是一時氣糊涂了說的氣話!”
緊接著,便又孜孜不倦的說著有關(guān)郭杰的話題。
前半部份說了些什么何徒還多少聽了一些進去,但后半部分……何徒則完全沒怎么去聽了。
因為他的心情已經(jīng)接近冰點。
晚上,何徒嚼了兩片安魂藥,但這藥的效果貌似越來越弱了,所以何徒就嚼了三片。
——
第二天早上去學校的路中,何徒又撞見了郭杰和夏天從酒店出來的一幕,就和上次一樣,兩人依然是那么的曖昧。
而那之后的幾天,夏天和何徒便沒了丁點的聯(lián)系。
直到有一天,何徒恰巧撞到了郭杰和別的漂亮女人從酒店出來的一幕。
那一天的何徒剛好請假,只是在前往組織的過程中偶然路過那家酒店。
果不其然,當天下午放學以后,夏天又過來找何徒了。
她哭著對何徒說,郭杰不要她了,這次是真的不要了,喜歡上了別人。
——
然而,當夏天朝著何徒靠攏的時候,何徒卻出于本能的在往后面退縮。
夏天見狀,有些詫異:
“何徒,你什么意思?”
何徒也有些意外,未等他開口,夏天就又湊了過來。
這一次,何徒明白了,一股熟悉的恐懼感由心底發(fā)了出來。
何徒連忙后退,始終與夏天保持著一段距離。
錯不了,這種感覺何徒再熟悉不過了。
是恐女癥。
是的,毫無疑問。
對于曾經(jīng)恐女癥發(fā)揮不了作用的特殊角色夏天。
如今的她也已經(jīng)不再特殊了。
原本何徒的恐女癥對夏天是不起作用的,但現(xiàn)在看來,夏天和其他的女人也已經(jīng)變成了同樣的一種存在。
這是身體出于本能的排斥,且不知原因為何。
“喂,何徒!你什么意思?別開玩笑了好嗎?”
夏天又湊近了幾步,何徒連連后退。
夏天仿佛有些明白了什么:
“開什么玩笑?我對你來說不是特殊的嗎?我難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為什么你現(xiàn)在會怕我?難不成迄今為止你一直都在騙我嗎?”
夏天不由得有些生氣,何徒最后卻只是定了定神,而后再以平穩(wěn)的語氣開口微笑著說道:
“夏天,我們絕交吧!”
“你……你說什么……”
夏天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眼神夾雜著一絲怒意,語氣略帶一絲威脅。
“如你所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再和你做朋友了,我們以后還是別聯(lián)系……”
“夠了!!!!”
然而,夏天卻是怒吼著打斷了何徒的話,哪怕何徒還沒說個幾句。
隨即以一副看破一切的語氣冷笑道:
“呵呵……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虧我還把你當最好的朋友,卻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捅我一刀。
行!不就絕交嗎?誰怕誰!
何徒你給我記著,從今以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見!!!!”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但剛走沒幾步,就又停下腳步,把自己手上的手鏈取了下來,直接朝著何徒猛扔過去:
“還給你,誰在乎你的破鏈子!”
扔下這句話以后,便留下一個氣呼呼的背影快步走了。
那條鏈子就丟在何徒的腳下,何徒蹲下身,把那條手鏈撿了起來。
何徒在去年夏天過生日的時候,送了她一條手鏈。
然而當他撿起來后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不是自己送的那一根。
這一刻,何徒除了無奈,實在也沒有什么別的心情了。
夏天根本連自己送她的手鏈是哪條都記不住,由此可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何徒把手鏈隨手扔了出去,同時也扔掉了自己這些年來對夏天的所有感情。
最好的朋友已經(jīng)消失了,一切都已成為回憶。
這一天,何徒并沒有吃安魂藥,反倒是覺得心里莫名的有些輕松。
“黑子!”
他叫喚了一聲黑子,隨即,老狗黑子歡快的搖著尾巴就竄了過來,而后,讓何徒滿意的擼了半天腦袋。
——
第二天,何徒去學校的時候,班上又多了不少自己的傳聞。
什么自己是被撿來的,自己的養(yǎng)父是有錢人手底下的一個管家。
自己根本就沒有家,全憑那個有錢人的好心,才寄人籬下的不要臉住他家里。
——
是的,這些消息全都是夏天放出來的,這是對何徒“背叛”了她的一種報復。
然而,對于昨晚就已經(jīng)徹底看開了的何徒,這點小孩子的把戲他已經(jīng)沒心情再去理會。
反正平時自己在班上就沒多少好印象,即便再多幾條,也不見得就會壞到哪里去。
結(jié)果,還真讓何徒猜中了。
由于何徒平時在班上極度透明,又沒多少存在感,所以這些話題班里的同學聊了沒多久就懶得再去聊了。
畢竟何徒對他們而言并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
這就好比那些大明星隨便一點小事就能讓觀眾爭論半天討論個不停。
而一個冷門明星哪怕是出了車禍,卻也不見得有多少人會去關(guān)心。
現(xiàn)實往往就是這么真實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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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組織這個月大概是抽風了。
星期天的時候,何徒本想待在家用電腦好好整理一下今年自己的任務資料。
結(jié)果老板王子又說忙不過來,讓他去幫著處理一些事務。
但何徒是知道的,如果自己去了,王子就又該偷懶溜去玩游戲了。
可即便知道又能怎么樣呢?
對于對自己有著知遇之恩以及養(yǎng)育之恩的王子,何徒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至少不能當面拒絕。
于是乎,只能早早地起床煮個面,打算吃完就去組織。
可打開冰箱一看,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冰箱遭賊了。
雞蛋牛奶全都沒了,昨天剛買的水果也沒了,幾根胡蘿卜不翼而飛。
就只剩下兩根苦瓜還好好的放在原位。
只見里面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用歪歪扭扭的錯別字這樣寫道:
“對不起,我太餓了,所以就拿了一點你的吃的。
但我以后一定會還給你的,我發(fā)四,你家里的其他東系我一樣都沒碰!”
何徒注視著這張紙好一會兒,隨即默默地扭頭。
看了一眼旁邊正歪著頭搖著尾巴傻傻看著自己的黑子。
“算了……”
何徒把紙碾成團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