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勝了?”任誰都想不到,顏卿輕而易舉勝了第一局,大夏這片區域一片歡騰,連姬大人都罕見的多看了顏卿幾眼,言語中很是贊賞,三炷香時間,辨別出一百八十三種成分,唯有姬大人知道,顏卿不僅速度快,答案與案卷一致,一百八十三種,一種不多一種不少,第二名毫無疑問是苗國。
苗國參賽的姑娘很是慚愧,一回到備戰區就同曦城公主謝罪。
“無礙,遇上她,敗也是當然!”曦城公主生就一雙鳳眸,一顰一笑別具風情,雖說都是女子,卻也讓身邊侍女羞紅了臉。
第一場比試,大夏第一,苗國第二,宴日國第三,當日嘉敏郡主大展神威的消息不脛而走,拜訪護國公府的帖子又多了一層。
寧氏母家寧國公府這幾年雖說既是太后母家又是護國公府姻親,但因為實在沒什么頂梁柱的男子,雖說仍是貴重,卻也內里越來越虛。
寧氏的母親比玩物尚志的寧國公看得更清楚,這不,就將眼光放到顏卿身上,前幾年明里暗里,寧氏不止一次拒絕了瑤姐兒同顏辰的聯姻,寧母就知道,這個小女兒因為小時候的事情是不會妥協的,既然親兒子不行,那如今換成不過庶女的顏四總是可以的。
寧母是一向來看不上庶女出身的顏卿的,若不是現在顏卿被封為嘉敏郡主又屢屢立功,寧母也是不會考慮讓她做自己孫媳,畢竟源哥兒是自己親孫子,未來寧國公府的繼承人,雖然比不得顏辰幾兄弟的出色,卻也是京都翩翩少年郎。
寧母怎么想,寧氏都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上善堂中,寧氏坐在客位,嫂子陳氏陪伴一旁,寧母見小女兒同自己的生疏也很是無奈,心病還須心藥醫,寧氏已經過了期盼母親關注的年紀,幼時的那幾年,太后姑母彌補了所有母親缺失的遺憾。
“母親有話就直說吧!”寧氏幾次拒絕寧國公府的拜訪,自以為寧母又是要安排瑤姐兒與長子的聯姻,自記事起,寧氏從未感受過寧母的關懷,有的只是利用和偏心。
“瑤姐兒明年三月就出嫁了,是蘇靖侯府家的嫡幼子,雖說不是長子,卻也是家風清正的人家,你是姑姑,瑤姐兒又是你哥哥的長女,到時候提前來接待接待客人。”
聞言,寧氏放松一口氣,恭敬有余親熱不足道:“這是自然!”只要不再牽扯到自己孩子,寧氏對寧母還是恭敬的,畢竟是親生母親。
“瑤姐兒是哥哥嫡長女,自該大辦,明日我就進宮去皇后處求個恩典,第一擔陪嫁母親就不需準備了。”
側首的陳氏連忙起身道謝,出嫁女第一擔聘禮若是宮中御賜,這是無上的榮耀,如此,便再也不擔心瑤姐兒出嫁后會被大嫂壓制了,畢竟瑤姐兒這幾年因著等著顏辰,生生耽擱了最好的花期,比男方大了三歲,這也是寧氏愿意給瑤姐兒做面子的緣由。
“只是源哥兒你也知道,前幾年跟左尚書家嫡長女定親,可那姑娘福薄,一場風寒奪了命去,反倒耽擱了源哥兒,這幾年我看你照顧顏卿也是當嫡女嬌養,源哥兒自小什么品行你也是知道的,依我看,這兩孩子配一起正好。”
寧氏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顫抖,這種施舍的口氣竟是自己母家發出來的,顏卿是自家嬌養的閨女,憑什么被看輕。
陳氏也驚在一旁,她是萬沒想到寧母竟然這樣說話,小姑子將嘉敏郡主當成眼珠子般上京城內誰人不知,這樣嫌棄的口氣是結親還是結仇,深怕寧母再說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話語,陳氏連忙接過話題。
“母親這說的是什么話,嘉敏郡主可是被圣上多次稱贊的閨秀,又幾次立功,源哥兒至今不過一秀才功名,如何能同嘉敏郡主相提并論。”
陳茵只覺得汗水濕了背心,著重提到嘉敏郡主四個字,希望寧母看輕事實。
“小姑,確實是源哥兒自己的心意,你也知道,雖說源哥兒不及辰哥兒幾兄弟,卻也是踏踏實實的少年,自己考了功名不說,也沒什么世家子弟的不良習性,今兒不是母親一意孤行的決定,是源哥兒自己求了過來。”說著,還看了眼寧母一臉不贊同的表情。
“母親的脾氣你是知曉的,嘴巴不會說,但心是好的,大約是怕你看不上源哥兒才貶低嘉敏郡主,絕對沒有看輕的意思。”
得,嫂子這番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寧氏只覺得這個寧國公府是再也來不得了,匆匆留下一句話就告退。
“嘉敏郡主現在是上了玉碟的皇家人,有封號有封地,她的婚事已經不是我同國公爺能擅自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