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 我沒有能力愛你
- 孫孫筱
- 2532字
- 2019-11-30 22:57:24
眾人人離開不久,吳凌慢慢從完全醉酒中收回了一絲意識。
“嗯~~~~”吳凌露出一邊的臉,側趴著看著安然,用濃重的醉酒嗓音問安然:“他們人呢?”
安然把一瓶康師傅綠茶放到吳凌手邊回:“去秋水廣場了,喝一口吧。”
“幾點了?”一個激靈,吳凌從桌面上掙扎著直起了身子,晃著腦袋問。
“快12點了。”
“嗯~你等我一下,我緩一下就好了。”說著趕緊灌了半瓶康師傅綠茶,結果身子沒有力氣,一下子倒在了身后的沙發上,安然拿來了抱枕給他抱著。
“我們可以不去呀。”又不是非要去。
“不行,今年一定要帶你去放孔明燈。”雖然嘴巴這樣說著,但身體實在動不了,而且他已經喝不下更多的茶了。
“我們過兩天再去也可以呀。”
“不能在規定的日子外隨便放孔明燈的,不然會被捉。”吳凌把頭埋進沙發里,試圖讓自己快一點清醒過來。
“我的心跳好快呀~”喝醉后的心跳就是很不正常。
“那下次有規定日的時候再去吧。”
“安然,我的心跳好快呀~”
“·······”——安然。
終于開始說胡話了??
“安然,你聽一聽,我的心跳好快呀~”
“聽到了。”安然拆開一包薯片,慢悠悠道,但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你沒有聽到,你把手給我,聽一聽,我的心跳好快呀~”說著吳凌就在沙發里扭著身軀撒嬌,直到安然把手給他才肯罷休。
聽是用耳朵的,不是手。
安然的手被吳凌捉住直接放進了他大衣里面的,貼著心臟的位置,除去暖意能明顯感受到心跳的震動,正如他所說,確實跳得很快。但安然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喝醉了,心跳加快,這真的很是普通又無需在意的事。
“嗯,真的很快。”剛碰到吳凌的里衣,安然就抽回了手,繼續吃薯片。
“我心跳很快,要快一點緩過來,帶你去秋水廣場。”
吳凌繼續喃喃自語,安然沒有理會他沒有邏輯的自言自語,直徑去洗手間用熱水給他燙好了毛巾敷再他額頭上,又用另一條燙好的毛巾給他擦了一把臉。而后就把擦完臉的毛巾放回洗手間。剛把毛巾放洗手間,吳凌便掙扎著坐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拉起安然的手說:“走,我們去秋水廣場。”
“你是不是想我拖著你回來?”安然把他摁回沙發里坐著。
“可是他們都去了,你沒有去!都怪他們把我灌成這個樣子。”說著吳凌便在沙發里撒起波來,拍打著沙發生悶氣。
安然看著他,沒有再回話,甚至覺得這樣的他甚是可愛。就是開始有點想不懂他口中說的,他們都去了,你沒有。為什么他們都去了,就覺得安然應該也要去?
“你等我一會會,我先睡一下,15分鐘左右,睡一下我就能緩過來了。”撒潑累了,覺得應該來一點實際的改變一下現狀,于是吳凌決定先讓自己休息十幾分鐘以便能快速清醒過來。這樣說著吳凌趕緊去調鬧鐘,然后乖乖地握住安然的手倒在了沙發里,睡前還喃喃道:“安然,我心跳好快呀~”
喝醉了的人說睡就睡,睡前還緊緊地握住安然的手,不肯松開,只要安然稍微有一點要掙脫的意思,他就會握得更牢固。安然只得用另一只手幫他把毛巾翻了一面,繼續敷在他額頭上,看著他清秀的臉龐,忍不住用撥動著他一閃一閃的睫毛。
“真短。”
“癢~”吳凌立馬搖著腦袋,呢喃道。
“······”動一下睫毛會癢?覺得這件事太令人不可置信,安然便挑撥起自己的眼睫毛來。
沒有什么感覺呀?
再用手指來回撥弄了好幾下,還是沒有感覺。就他的睫毛特殊一點??安然興致來了,干脆玩弄起吳凌的睫毛,她的手指剛碰到吳凌的睫毛,他就會眨動著眼睛試圖掙扎安然的魔掌,只要安然稍微再動一下,他就得搖晃著腦袋好擺脫安然貪玩的手,事實上怎么樣都沒有用。
“癢~~”
怎么怎么動都還是有人在弄他。
“是你睫毛太短的原因吧。”不然為什么她就不會覺得癢。
一連玩弄了好幾回,吳凌的反應都是說癢然后搖晃著腦袋想要擺脫安然的手卻每每都沒有成功,一開始的饒有興趣到現在安然覺得已經沒有了新鮮感,一頭倒在了吳凌的肚子上,由于下落力度沒有把握住,壓得他驚呼了一聲后又沉沉睡去。他的一聲驚呼,嚇得安然條件反射地坐直了身子,看著眼前的大男生驚炸一聲后又跟沒事地繼續沉沉睡去,安然腦海里的第一反應是計算自由落體的重量最后才是想起不久前喝醉的自己,她是不是也是這般模樣,腦海里絲毫沒有她可能把他給壓到了的負罪感。算了,反正她完全斷片了,是不是她都已經不記得了,管他呢,這樣一想,安然又繼續一頭倒在了吳凌的肚子上躺著,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她把握好了力度,并沒有影響到吳凌的睡眠,她也可以躺在吳凌柔軟的肚子上休息片刻。
15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吳凌頭邊的手機鬧鐘鈴一遍又一遍的響起,安然覺得吵得心煩,關掉了他的鬧鐘后便從吳凌的肚子上離開走到了窗邊,遙看著窗外的夜空。天空的煙花一束又一束綻放在漆黑的夜空后零星地散落,零點早已過,窗外仍然是跨年的尖叫聲和煙花爆竹噼里啪啦的聲響,異常的熱鬧,隔著玻璃窗,安然聽不到一點聲音,只能看到煙花絢麗升起綻放的燦爛和過后夜空的漆黑以及遙遠處條狀的燈火。
被鬧鐘叫醒后的吳凌拉攏著腦袋坐在沙發邊,他摘掉了眼鏡,扶住額頭,緩了好一會問站在窗邊看煙花的安然:“現在幾點了,安然?”他的頭現在都是暈的,渾身沒力。
“我沒有拿手機。”安然回頭說,看到一臉難受和疲倦的吳凌后,補充道:“孔明燈可以先不放呀。”她其實不是很在意孔明燈放和不放這一件事,她在意的不過是他答應她這一個答應的事。
還沒有等到回應,吳凌突然起身一把沖進了洗手間,安然猜想他可能是去吐了,便緩緩地走到洗手臺上用熱水給正在蹲在馬桶前嘔吐的吳凌熱毛巾。熱好毛巾的時候,吳凌嘔吐已經停了,聽到安然走進來的腳步聲,立馬摁下馬桶的沖水鍵,在馬桶嘩啦啦的沖水聲中接過安然遞上的熱毛巾,擦了一下臉,有氣沒力地說:“你先出去吧。”他估計很快又會再吐一次。
“沒事。”說完后安然繞到他身后,輕輕地拍著吳凌的后背。
“你先出去吧,我可能還會再吐一次啊。”
“沒事,你吐嘛。”她不看他的嘔吐物不就好了。
聽安然這般說,吳凌沒有再往下說,事實上他也難受得說不出別的話。不到一會,吳凌又扶著馬桶邊吐了起來,安然則在他身后輕輕地順著他的后背,好讓他舒坦一些。第二次吐完后,吳凌放下了馬桶蓋,摁下沖水鍵,用干凈的手扯著安然的衣角,示意她可以離開,走到洗手臺里用冷水來來回回地沖了好幾遍臉又用洗臉盆前的一次性牙刷套盒刷了一遍牙再漱了好幾次口后,吳凌終于清醒了許多,他雙手撐著洗手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良久好,扭頭對側身靠在門口的安然鉤鉤手道:“嗨,美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