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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我沒有能力愛你
  • 孫孫筱
  • 2723字
  • 2019-09-08 13:41:56

幾天后的同樣一個晚上,好友添加列表里多了一個男生,安然打開對方的信息頁面,地址顯示是山東青島。安然突然想起幾天前和同班同學王舒心在寢室大樓的門口碰面時對方異常熱情問她是不是恢復單身并且喜歡什么類型的男生,所以很明顯這個男生跟王舒心有關系。手機屏幕上顯示凌晨一點四十七分,安然便忽略了這條好友添加信息,她不大想讓人知道她總是夜里不睡也懶得解釋為什么不早睡。

到了翌日的下午,安然從睡夢中醒來,才通過了這條好友添加信息。好友通過后,對方也并沒有說話,安然自然就忽略了這個人,只是一提起就會覺得這個人神經病。

兩天后的一個下午,安然破天荒坐在教室里上課,那個加了她兩天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的人發來了一句問候。

你好

一看這個開場白,安然就不想理他,可是又好無聊,算了,起碼還有一個人跟她聊天消磨時間。

安然:找我有事?

一發出去,安然就想起她明明是來打發時間的,但她這一句很明顯會堵得對方沒有下文。果然,她還是適合高冷一點。

對方:沒有,就是聊聊天,認識一下。

有病,沒事認識個屁。

安然:哦。

出于禮貌還是要回應一下的,回應完后發現她果然是話題終結者。

對方:你是廣東人嗎?

安然:嗯。

資料里不是寫著嗎,還要問!

對方:我之前去廣州玩了一陣,蠻好玩的。

安然:家不在廣州。

對方:我知道,肇慶嘛。你知道我是哪里的嗎?

他是不是沒話找話??

安然:山東青島。

對方:有機會可以來青島玩。

沒有機會,錢包不允許。

剛好下課鈴聲打響,安然便一股腦地收拾好書包就往外走,對方又發來信息:你平時都干些什么。安然看了一眼,便把手機塞進口袋里,然后套上棉衣上的帽子便走出了教學樓。

南昌冬天的妖風刮得人臉直生疼,安然裹緊自己,低著頭直徑往校門外的舞蹈工作室走。由于下課時間,校園四周頓時擠滿了人,安然許久沒有在學校里看見過這么多的人了。

到了工作室,跟坐在店前的凱哥和牙哥打了一聲招呼安然便直接到排練廳里去了,其實在目前為止,安然都不知道凱哥和牙哥全名叫什么,只知道這個舞蹈工作室是凱哥的心血,凱哥他們也老說安然一來工作室就直接進排練廳練舞,從來都不會主動到休息室坐下來跟其他成員聊天溝通增進感情,每次被這樣說的時候,安然都只是憨憨地笑一笑,她連回應都懶得開口說太多話。

放下書包,連上音響的連接,手機又傳來那個男生的QQ信息:你在干嘛?

瞥了一眼,安然便直接放音樂熱身去了,她對跟她說這話的男生都沒有好感。

一直到傍晚5點半,安然才從排練廳出來,把自己裹得像一個粽子一樣,跟前臺的凱哥和牙哥打了招呼后,安然推開工作室的玻璃門,寒風立馬找到鉆的空隙,涌了進來,冷暖交替得太快,安然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但相比起悶熱的夏天,安然還是更喜歡被寒冷虐著的冬天,這樣的寒意會讓她安心許多,她自己也說不出為什么。

安然今天要去miss舞蹈工作室帶課,地址在后墻路口附近。安然在學校門口坐上232公交車的最后一排靠窗位置,一坐上車便打開窗戶,用頭抵著窗戶口,聽著寒風撞擊玻璃的呼呼聲。她希望沒有人來打擾她,讓她把窗戶關上,她真的不喜歡冬天公交車上的氣味。公交車上的窗戶都被關得死死的,車廂內的暖氣是由人呼出的二氧化碳所提供,夾著人身上各種不明的氣味,顯得整個車廂特別的悶熏,但似乎沒有別的人愿意打開窗戶流通車廂內的空氣。

晚上7 點到9點,上了兩個小時為一節的舞蹈課,安然又得急匆匆趕回學校去,晚上11點寢室大樓關閉,如果趕不上回學校的末班車她可能就回不去了。冬季的南昌幾乎所有班次的公交車都會提前末班,而安然從miss下課大概要走20分鐘的路程才能到達回去能坐上232公交車的公交車站。

趕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車,但沒有座位,安然自覺站在后門前,透過公交車的透明后門,安然能清晰地看到贛江的江景。公交車在過八一大橋。橋上燈火通明,兩邊大廈的霓虹燈百般變化,還有一處的滕王閣也亮著紅色的燈火。視線所及的江盡頭迷霧朦朧,迷霧的遠處隱約能看到閃爍的霓虹燈和墨黑的青山以及和天連成一條線狀的贛江。

安然把耳際的聲音再度調高,盡量讓自己不接收車廂內吵雜的聲響。網易云里播放的是粵語歌單,但她想起的不是廣東,而是不久前和前任羅嗣逸的事。好像才一個月的事,安然還是學生,在上課,晚上下課回去的路上也是要走20分鐘才能走到公交站,也是要是坐232,也是會經過八一大橋。

那時候羅嗣逸來陪她上課,走過她回去要走的路,說她下課這么累還要走這么長的路一定很辛苦,好不容易趕上最后一班公交車還沒有座位。公交車上羅嗣逸會把安然攬到懷里,一米8多的他會讓安然捉住自己的衣角,護她顛簸一路的安穩,這可能也是安然喜歡高個子男生的其中一個原因。

那時候安然總說其實她真的覺得不算很累,但她沒有告訴羅嗣逸大概是因為自己習慣了的緣故。

為什么會想起,安然也說不清,那時候的安然就已經有了從那段感情里逃跑的念頭,所以說如果是因為懷念想重蹈覆轍一點不像安然的個性。她那么抉擇,近乎冷血的自利者,根本不可能再想走回去。

安然看著后門外的城市夜景出神,到處都是閃爍的霓虹燈,昏得她眼睛直疼,還有心臟傳來的陣陣窒息的疼痛感,她要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緩過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犯病了才難過還是因為想起過往而難過,其實兩樣都有吧。

剛和羅嗣逸分手,安然的第一感覺便是。終于解放了。其次是,她又一個人了,傾注了兩年的感情最終還是以安然的離開而宣告結束,明明最先離開、放棄這段感情的人是她,但一樣難逃低沉難受自我折磨。令人難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習慣了兩個人后重新回歸一個人。

她好想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一個人,好好生活也好,重新開始或者足不出門也罷,她就是不想在這里,她可能就是一個失敗的逃避者。

說出來應該沒有辦法被理解,安然也在等羅嗣逸主動聯系她,雖然分手的話說得那么決絕,雖然明知道就算他主動聯系她,明確跟自己說重新開始,求她不要離開,安然也不會回頭,但是依然希望他回頭,她幾乎每天都在等這個大男生回頭找她。

是還愛著嗎,不是。

如果愛著安然不會離開,也不會跟自己說以后也不要回頭。

她每一個夜里的自我折磨都在跟自己說不要回頭,要往前走。

10點過,安然坐在寢室大樓門口的一個轉彎角落里,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寒風刺骨,刮得臉生生刺痛,安然都不記得廣東的冬天除了在外婆家的那個童年后什么時候有這么冷過。

分手一個月,南昌的冬天說來就來,瞬間切換。

安然得跟每一個過問她感情的人說,不喜歡了就分手了,沒有矛盾也沒有爭吵,反正自己從來都是一個不安分的人,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說這話的時候她很輕松,在別人的眼里她就不是一個安安分分的人,所以應該也沒有人懷疑。她一個人背起來整一個過錯,然后每到夜里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也不知道她還要這樣多久,但她確實是想快一點走出來了。

想要從一段感情里走出來無非是時間和新歡,安然想選擇后者,但每每都臨陣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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