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錘頭喪氣的回了教室“李笑笑，周老師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嗯？好吧。”現在正是早餐時間，李笑笑還拿著一個包子在手上，聽見王舒的話，便放下包子去了辦公室。

“唉，你說我家那親戚怎么就那么懂我呢？我是真的學不懂英語，他也是。”王舒從兜里扣出兩顆糖，遞給蘇離一顆，自己塞嘴里一顆。

“你壓根兒就沒學。”蘇離拿著面包就著牛奶，又丟給王舒一個面包。

“啥呀？老周說，讓李笑笑監督我，要是下個月沒啥進步就叫家長了，我爸不得削我啊，打小叫一次家長，我把就要收拾我一頓。”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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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林，我回來了。”王舒踢掉自己的鞋子，急匆匆跑進房間，他爸媽很忙，每天都在忙自己的生意，很少管他，但是老師請家長之類的，他老爸又一定會去，去了就回來收拾一頓，然后又走了。

“咦？沒在呀？”王舒喊了一陣沒聽到有人回他話，有些失落，保姆媽媽做好了飯菜在桌上，還熱著，王舒默默地把飯菜吃完，再把碗筷收進廚房。

“叮叮.......”微信的聲音驚得王舒一跳，忙把電腦關了。

“爸”

“吃飯了嗎？在學習嗎？我和你媽媽最近有點忙，你聽話，我回頭再帶你去哈爾濱。”

“好吧，哎爸...成林來咱們家呆多久啊？”

王舒他爸正準備掛電話猛地聽到個不認識的人名“成林是誰？”

“嗯？”王舒背后一涼“成林啊，咱們家親戚。”

“我們家沒這個人吧？”王舒爸爸約了合作伙伴談續約的事情，這會兒正著急，“你小心點，別讓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進家里來，有什么事情和保姆說，她知道安排。”

“哎，爸......”王舒還沒說完，他爸就急匆匆掛了電話。

“你知道了？”熟悉的聲音，卻不是熟悉的語調在身后響起，王舒猛地往前一跳。

“我擦......嚇死小爺了，你走路怎么沒聲兒啊。”

“我說...你知道我是騙你得了？”少年的聲音與往日的開朗完全不同，一股陰郁的氣氛在房間里散開來，王舒嚇得腿軟，顫巍巍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說哥們，你別嚇我呀，你要沒地方去，我收留你也沒問題，但是你你你......我他媽真的害怕！”

“咦？是嗎？好吧，對不起，我騙了你。”少年的聲音大跨度，又變得開朗陽光。

“你四川人？變臉這么快？”王舒咬咬牙，反正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多半是和家里人吵架了，跑出來沒地方去，才騙自己的吧，收留了也沒關系吧！腦細胞原子無限大的王舒完全沒想起來最初見面時，這人對自己家情況了解的令人發指。

“嗯呢，你覺得我是哪兒人就是哪兒人吧！”少年笑嘻嘻的走進冰箱，拿出一個蘋果，又走到客廳拿起小刀，仔細的削好皮，切成小塊，放在盤子里，端給還呆愣站在廚房門口的王舒。

“什么叫我覺得你是哪兒人你就是哪兒人，你為什么不回家，要來我家，還裝我親戚？”王舒用兩根手指捏起一塊蘋果，往嘴里一丟。

“和我爸媽吵架了，他們太忙又不管我，我走了這么多天，也沒找過我。”

“你又沒回去，怎么知道沒找你？”

“我手機沒關機。”成林往客廳地毯上一躺“這么多天了，電話也沒一個，你說他們找沒？”

“你這怎么和我上次離家出走一樣，不過我可沒你幸運，我餓慘了，大街上暈了過去被人背回去。唉，不像你，還能遇到我這么好的人，我怎么這么善良。”王舒吃完那個蘋果，把盤子往桌上一放，一看時間“哎！十一點半了，不行，我要去睡了，明早起不來就死了。”

“去吧，我再玩會兒。明早你起不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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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舒走進房間，關上房門，還是覺得背后一陣涼意，陰嗖嗖的感覺讓他·有些難受，忙不迭的把門上鎖才安心了些。

“還是鎖上吧，雖然我們都差不多大，但是萬一他趁我睡著了，想對我行不軌之事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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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在王舒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也瞬間熄了燈火，只剩下窗外微弱的燈光射進屋里。

成林的臉上掛著奇異的微笑，他從地毯上站起來，偏著頭，聽著王舒房間里的動靜，直到那熟悉的輕鼾響起才向王舒的房間走去，明明上了鎖的房門，卻被成林輕易拉開。

少年看向床頭的那盞小夜燈和床邊一本翻開了的破舊童話書，臉上的微笑消失，只剩下無奈，微微嘆了一口氣，少年化作一片白色的霧氣消散在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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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王舒閉著眼睛把鬧鐘關上，順著走進衛生間洗漱，絲毫沒發現到底哪里不對，直到背著書包走出家里大門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明明房間上了鎖，可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房間門是開著的！

王舒又想回去看看，又很害怕，迎面看到保姆媽媽來了，手上還拿著新鮮的菜：“謝媽媽，你今天來這么早啊？”

“小舒啊，我今天幫我女兒帶東西，就來得早了點，你這個點要去上學了吧，今天給你弄點好吃的啊，早點回來。”

“謝....謝媽媽，我陪你進去吧！”王舒拿過保姆手上的蔬菜，讓她走前面，進去后拿著菜在房子里找了一圈又一圈，始終都沒有看到成林的身影，摳摳腦袋和保姆打了個招呼又走了，他上學要遲到了。

走在路上，少年腦中仍舊充滿疑惑，剛到校門口，天還是那種深沉的暗藍色，有人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嚇得少年跳起來回頭就是一拳，卻被那人躲過了：“我去，你干嘛？”

“你你你......你你你.....”王舒轉頭就看見笑嘻嘻的成林站在他身后。

“我昨晚出去了，然后想起你說你在這兒上學，我就來看看。”成林無辜的看著王舒。

“你嚇死我了，哥們，你走路沒聲兒嗎？”王舒拍拍胸脯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小姑，你去局里吧，我下車了。”蘇離拉開車門，給巫皚告別，遠遠地就看見王舒站那兒和一個陰郁的少年說著些什么，又詭異的看見那少年臉上奇怪的笑容。

“等等，那個孩子是你同學吧？”巫皚瞇了迷眼睛。

“是啊，他坐我后面，不過他旁邊那個人不是。”蘇離接過巫皚遞給自己的柑子，又轉過頭看了看王舒那邊“怎么了？”

“沒事兒啊，你...可以提醒一下你同學，小心一點哦，我走了，你也要小心一點哦。”巫皚關上車門，不過是一個小書靈，要是沒有其他什么惡意她也管不著，若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拿給蘇離練手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