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寧望著埋頭吃東西的她，陷入了沉思，手指勾起她垂落下來的發絲。

“南絮……”

“嗯？”耳旁響起他的聲音，她下意識抬眸。

“你喜歡他嗎？”

“誰？”

“鄭隱堯?！?

“怎么可能！”南絮聲音突然拔高，反應過來自己情緒有點激動了，立馬聲音就弱了下來，“怎么可能……剛剛淺淺就是在胡說，隱堯是我爸的學生，也是淺淺哥哥，對我就像對妹妹那樣。”

“所以你對他只是哥哥那樣看待？”

“當然！他就像我哥哥那樣。”

江攸寧靜靜地望著她，“但是他好像并不是這樣想……”

南絮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真的，夏淺淺也不會這樣說，所以當她不小心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心里清楚，這是真的。

這么多年來和鄭隱堯雖然一直有保持著關系，但是都是有一定的距離的，所以她一直沒有當回事。

他淡淡一笑，將她臉頰前的發絲勾到了耳后，“別這么嚴肅，我只是隨口問問罷了?！钡拖卵垌?，遮住眼底的不自然，左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膝蓋。

卻沒有注意到南絮眼中的失落，小小聲嘀咕，“哦……原來只是隨口問問……”拿著叉子扒拉碟子里的肉。

余光瞥見他在揉膝蓋，她立馬注意力就轉移到了他腿上，“怎么了？是疼了嗎？是走太久了？”

“沒事。”江攸寧手一頓，“只是習慣動作而已?！?

“暖寶寶有沒有貼上？是不是腿太冷了？為什么沒帶上拐杖呢？下雪了地上滑，很容易摔倒的?！蹦闲跻徽f完就突然想到他不帶上拐杖的原因，或許是覺得這樣會有人異樣的目光看待吧。

“你腳伸過來點。”

“嗯？”

“過來點。”

江攸寧猶豫了下，還是挪了挪身子，把腿靠過去。大腿突然被捏，他整個人僵住了。

“這樣按一下會舒服點，我以前做康復的時候就是這樣按，按完之后會舒服很多。這種天氣很容易血液不循環，保持暖和還要多按按才行?！蹦闲醯椭^，一臉認真的揉著，“明天去看極光，很長的一段路都要坐在車上，而且那邊天氣更冷，晚上得用熱水泡下腳?！?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像什么？”

“像一個媽媽?！?

南絮表情呆滯，抬頭看向他，“什么鬼??！一下子之間就變老那么多！我現在才二十二歲好嗎！”

江攸寧低著頭望著她，滿眸溫柔，“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很好?！?

“你這樣夸人真的很特別……”

“會嗎？”

“嗯！真的超特別的！哪有人夸人是夸你像媽媽。”

“因為媽媽應該就是這樣……我媽沒有這樣對我過，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江攸寧神情有些失落，“她也挺忙的?！?

南絮手一頓，隨即說道，“我爸媽也挺忙的，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飯堂吃飯，我們相處最多的時間就在暑假寒假，因為我放假，他們也放假。無論忙不忙，他們心里一直都有你的?！?

聽到她這么說，江攸寧一愣，“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