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們是來保護你的!”還沒等暮春開口,洪符立即回答到。
舒珊撇了一下眉頭,似信非信,疑惑的問:“保護我?”
“是的,我們發現逼迫羅玉鉆下污水的兇手應該屬于報復性殺人性質。”
“那和我有關系么?”舒珊似乎感覺到了屋外的寒意,緊縮著身子雙手抱胸,雙腿不停的原地走動。
暮春自然看出,眼前這個衣衫單薄的女人在這天寒地凍的屋外肯定是經受不住屋外寒氣。
“要不我們進屋再聊吧,屋外有點冷。”暮春識趣的說道。
舒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轉身便跑上了樓梯。
踏上幾個階梯,暮春突然扭過頭來,對著身后的警員吩咐道:“你們就守在外面吧,盯好外面的風吹草動,不得含糊。”
洪符點了點頭,盯梢的重任委任在自己身上,當然不敢有絲怠慢,立即便讓所有的警員將整棟別墅圍了個遍。
隨著舒珊走進大門,暮春突然聽見一聲咚響,根據調查舒珊最近應該是過著獨居的生活,本能的反應讓暮春立刻就察覺到在這屋內應該還有一個人,連忙迅速的將一只手摸到了身后的搶把上。
然而舒珊臉上卻依舊風平浪靜,對著身后的暮春勸慰道:“沒事!肯定是我家那只調皮的Minnie。”
“Minnie?”
就在暮春疑惑不解之時,一只黑色的肥貓從沙發后面躥出,對著舒珊一直目不轉睛的喵喵直叫。
舒珊走到沙發,將披在身上的外套隨手丟在了沙發,一身皓膚如玉的白膚,立即展現在了暮春眼前,豐滿合度的身材撐頂著膚色睡衣,無形之中便讓暮春感覺到了尷尬之意。
“沒……看出你還挺喜歡小動物啊。”暮春笑笑。
“可以這么說吧!”舒珊走到魚缸邊,拿起一旁的撈魚網,伸進魚缸內,不費幾秒功夫,一只活蹦亂跳的金魚便被打撈了上來,金魚被扔到了地上,那只黑肥毫無表情的盯著地上的金魚撲了過來,活蹦亂跳的金魚轉眼間不再作動彈,魚腹內的血漿頓時噴射一地。
“我雖然喜歡養貓,可也喜歡看貓吃魚,特別是這樣血淋淋的場景我感覺特別有意思。”舒珊盯著黑貓笑說著。
暮春卻頓時眉頭一皺,用目光重新審視了眼前這個女人一番,沒想到外表這么靚麗的女人,內心卻這么另類。
“對了!警察先生,聽你剛才說那個兇手是報復性殺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我有關系么?”舒珊捧起黑貓,一只手撫摸起貓頭。
“額……根據我們調查,這個兇手應該已經不是第一次犯案了,我們在幾個月前同樣在一個死者身上找出一個共同點,這共同點死者羅玉也曾經有過。”
“共同點?什么共同點。”
“你之前是否和羅玉在辦公司打過一個女人?”
“什么……什么女人?”舒珊撓了撓頭,故意裝出一副不解。
“她叫戴容對么?她臉上的那道疤應該就是你們的杰作么吧!”
“疤……我們……我們沒打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到玻璃缸上的。”舒珊頻繁的眨了眨眼皮。
“哦?真是這樣嗎?”暮春頓時犀利的盯向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睛。“我可聽別人的供詞說是有人把那女孩撞到了玻璃缸上的,事到如今你也該坦白了,要是你再不如實回答問題,我估計很難再保證你的生命安危。”暮春故意恐嚇到。
“警察……先生……難道說殺害羅玉的兇手是戴容么?”
暮春搖了搖頭,“殺人的可不是她,那兇手遠比我們警察想象中狡猾的多,她非常善于偽裝,我們在兇手的家中搜到了很多人皮面具,其中就有一個是墨鏡男的人皮面具,而且我們還搜到了很多各種各樣的面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真可以說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我想,你那天在酒店撞臉的掃地阿姨應該也就在其中。”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兇手是報復性殺人么?既然兇手不是戴容,那這和報復性殺人又有何關聯?”
“這關聯可大了!”暮春坐到沙發扶了一下下巴繼續說道:“他應該非常喜歡那個叫戴容的女孩,凡是傷害過那個女孩的人,都會離奇死去,所以我們才會猜測他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會是你。”
聽到這,舒珊立刻吞了一口唾沫,臉上的緊張感霎時不明自溢。
“那……那你們為何不去抓他?這樣極度危險的人物你們警方難道任由他逍遙法外么?”
“這你可以放心,我已經派了人抓捕,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應該把來龍去脈向我們警方透露清楚。”
舒珊猶豫了一陣,心想——既然警方已經調查到一些,事態又關系到自身的安危,那么自己這個時候也該如實像警方透露那天的事。
倒好兩杯茶水后,舒珊便把那天和羅玉在總經理辦公司如何傷害戴容的事一五一十的事向暮春吐露了出來。
暮春聽完堂顏色變,即使是在現在聽到這樣的情節,都感覺句句刺心,看來戴容那天說的話確實毫無虛假,一個從來都沒有經過感情經歷的淳樸女孩,卻被摯愛的人毀了容,晴天霹靂的打擊,在陌生之地讓她不敢向警方透露半句,出于事俗文化的限制,讓她忍氣吞聲,每天過著尋事應聘的生活,作為一個警察,暮春真為戴容感覺到不平。
“我知道我是不該慫恿羅玉對她下狠手,可作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那都是少不了的,我……我只是出于一個女人的自然反應而已。”舒珊低下眼簾,像是極力在為自己洗脫罪名而找出的借口。
“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我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保護你,當然在我們還未抓到兇手之前,為了你的人身安全,這段時間你也應該盡量配合我們警方減少外出。”
舒珊點了點頭,表示默認贊同。
暮春走出房屋,在交代完警員們的各自任務后,雖然已經明確了嫌疑人的身份,但在天理昭彰面前,這些所有的偶然似乎對于一個人總有虧欠,這個人雖然不可饒恕,犯下了惡劣的罪行,但卻又讓人遠遠感覺到了他的命運悲涼可泣。也許他甘愿用短暫人生默默守護那個女孩,對于外人而言,他確實犯下了滔天大罪,可在那女孩面前,他卻是孤獨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