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黃昏將至,才四點半,西邊的太陽就已經剩下半倫明闊,渡步走完一天的行程,戴容乏力的走進自己的小區,今天還是一樣并沒有上班,自己在外貿公司已經辭退了工作,那個花心男沒想到就那么死了,還能說點什么。自從那次醫院出來沒多久厄運似乎像兇潮般連連襲涌而來。
——酒吧的老板因為自己臉上突然多出的這道傷疤,也和自己掛上了句號,真是個看臉的世界,已經找了好幾個工作了,要么被委婉拒絕,要么叫自己在家等電話,戴容知道要是有人想錄用自己,就不會打發自己說出待聯系的話,與其坐在家里干等,還不如出去再找找。可是,這樣尋工聘職的日子已經快過了一個星期了,眼看著都快過年了,戴容正為過年的資金籌備發愁。
快走到樓棟大門時,然而在和自己隔著一層樓的窗臺上,有個兩鬢斑白的婦人正扶在窗邊,默默的注視自己,眼神中慈祥但帶有一絲蒼白。戴容強裝出笑意,不打算把沒找到工作的事告訴她,因為如果把自己都無能為力的事告訴母親,那也于濟無補,不僅解決不了手頭上的困惑,而且還只會讓害母親多一份焦慮和擔憂。
戴容甜甜露出笑意,站在窗臺的母親王鳳卿顫顫巍巍的靠靠著窗臺,笑逐顏開,眼角深陷的皺紋條條狀狀溝壑縱橫。母親的病情經過完善的治療后,生活行動方面已經改善了許多,已經能夠獨自行動,每次不管刮風下雨,王鳳卿都會獨自守候在窗臺默默等候自己的女兒走上樓梯。
今天的天氣格外明朗,雖然能清楚的見析母親的面龐,然而,盡在生活上獨自面對生活上的困惑,可當在此情此景,不管戴容如何裝出一副堅強,無聲的淚水始終忍不住的不斷從眼眶中奪涌而出。
“容容忙完了一天,你累壞了吧?”
走上樓梯輕輕推開門,母親王風卿早已守候在門內。
“不累!媽,你別累著了,醫生說過了大病初愈可不能隨便行動。”
“沒事!我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蓖躏L卿拍了拍胸脯,似乎對于女兒尋找工作的事好像是并不知情。
“容容,你那邊公司什么時候放假?還有一個月馬上都要過年了!”
勞累了一年的工作,在外打工的異鄉男女,回家過個春節本來是件高興的事,然而戴容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母親回話。
“我……”猶豫了一陣,為了不希望母親替自己操心,戴容凝思一結,很快將母親的問話婉轉的轉入了另外一個話題上。
“媽!前幾天那個寄人身過來的人今天有沒有來這找過我們?”
“沒有!他已經寄了兩三次了,我想他肯定是寄給我們的吧,要不然不可能連姓名都不留下吧!”王鳳卿匪夷難測的皺了一下眉頭,完全想不出會是誰會寄這么貴重的東西給自己。
一條野山參的價格可不菲,即使只有食指粗細的一條在市場怎么說都得好幾千塊,對方竟然在一個星期連續送了三條,每條都有兩根手指般粗細,野山參被悄無聲息的放置在自家門口,送這么貴重的禮物過來,既沒人過來拜訪,就連一個姓名也不曾留下。
“好了媽!我該做飯了!”本來就心力憔悴,又碰上這種奇異如電影播放中的情節,此時的戴容沒有多想,騰起手腕的衣袖便準備走向廚房。
“孩子,今天我來做飯,你先休息會?!蓖貘P卿抖擻了一下衣袖,精神狀態似乎看起來非常不錯。
“還是我來吧!”
還沒等戴容反應過來,母親王鳳卿早已搶先一步走進了廚房。
戴容本想進廚房一起幫忙,然而母親卻一直打發戴容在客廳看電視,沒辦法!經過母親的再三阻攔和勸導下,戴容只好乖乖走回到客廳。
打開電視,一男一女穿著黑色的西裝出現在了電視畫面上,男的在右邊,女的在左邊。
女人翻開了桌上文件夾看了一眼桌上的資料“大家晚上好!上次東亞歌德酒店發生的偷窺未遂人命案現在警方已經逐步確認,對這啟案件進行了重審,目前已經可以明確,這是一起謀殺案!”
畫面立刻彈出死者的頭像,該人戴容當然認識,他就是死者羅玉,從頭像上看,相片上羅玉還穿著夏天的襯裝,這和上次播放光著膀子的照片相比,讓人更容易接受了一些。
“警方根據發現者當時發現污水池蓋蓋住的情況下斷定,這絕非一起偷窺未遂事故?!敝v到這,一個‘凹字’水池的大致結構出現在了眼前。
“晚上好,小西!下面就由我來給大家簡要介紹當時發生的情況。”畫面鏈接直一個拿著話筒的記者。
“大家看,這是一個凹字水池,當時酒店人員在發現尸體的時候,這個凹字行水池是被蓋住的,據消防人員透露,當時鑿開水池前水池并沒有被人破壞,那么我們可以想象一下死者要想進入水池無非只有兩個入口,一個在酒店外面也就是凹字口的其中一端,雖然端口只有三十八公分,但相比另一隅,女廁那邊二十公分的端口相較,死者從這邊酒店進入污水池的概率比較高。污水池內部結構非常窄小,警方和有關專家根據死者當時仰躺的姿勢斷定死者當時進入污水池內絕對沒有死亡,從水池結構上看,死者當時進入到污水池是不可能辦到再回頭蓋上水池蓋子的,所以根據這一點,偷窺未遂事故徹底被推翻,案件性質現在被列入謀殺案。至于嫌疑人似乎非常善于偽裝,他能化妝成各個不同角色,甚至是性別。目前警方還在近一步追尋,如果有人看到這個人,請及時聯系,警方會給予懸賞,給出懸賞金額五百萬的獎勵。我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真兇早晚會被緝拿歸案的一天!”到這電視屏幕上立刻出現了兩個男人的相片,一個是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打扮上看應該像是一名電工,男人臉上留著絡腮胡,頭上戴著工作帽,目光銳利像把匕首,隔著屏幕都能讓人隱約感覺到刺骨的寒意。而另一個男人戴著墨鏡,和他相比之下嘴鼻非常接近,兩個人似乎像是同一個人,然而從臉型的輪廓上看卻又似兩個人,可能是那男人棱臉上密集著絡腮胡的緣故,讓人一決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