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們警方是不是已經排除了我兒子是他殺的可能性?”羅奇巨伸眉吐氣,似乎隱隱藏著一絲責怨。
“嗯……我想,要不是你兒子自己鉆進去,恐怕沒人能把他弄進去吧!”暮春倒吸一口涼氣,雖然解釋不通死者當時的心理,但還是毫不含糊的回答了對方的話。
“墨鏡男是怎么回事?他只存在拿走鉆石的可能性么?”對方逼問的口吻問道。
“這……老實說!”暮春猶疑了一陣,往煙灰缸內彈了一下煙灰。“雖然調查到墨鏡男是你兒子的同伙,但那顆鉆石是否是被他拿走還很難說,目前只是說他的嫌疑很大……最多只能斷定他與鉆石失蹤案有關。”說到這,暮春放低了語氣,顯得不是很堅信,“……至于設局到本案是否是謀殺案,依照我本人的調查覺得這有點風馬牛不相及。”
“牛馬不相及?”聽到這,羅奇巨立即冷哼了一聲,側了一下頭,轉過臉,眼神帶刺,像似完全否認了警方的辦案能力。
“那你倒是解釋解釋!我兒子當時為什么會脫光衣服鉆進那樣的地方?為什么你們沒有在附近發現他的衣服和手機?”連連質問,羅奇巨一口咬定,羅玉的死絕非自己鉆進污水池凍死那么簡單。
“這……”突然被對方質問的啞口無言,暮春故作一副鎮定,吸了一口煙,對于對方突然提出的質問,內心已經開始揣測其次多尋的偵查結果。
‘確實讓人說不通,在這么冷的天氣下,羅玉為什么當時要脫光衣服鉆進那樣的地方,僅僅是眾人眼下一直隱藏著偷窺的嗜好者么?如果他真的是個偷窺狂那他為什么非得脫光衣服鉆進去不可。難道那么惡心的地方里面藏有什么寶貝么?還有,他是如何鉆進比自己肩膀還要狹窄的管道口的?’
想到這些一連串令人費解的疑問,暮春靠在桌前,緊緊抓住自己額前發梢,久久沒能回答上對方的質問。
對方眉頭緊蹙,思破腦袋都沒想出來,羅奇巨一條胳膊微微顫顫扶住桌邊,失望像是攢夠,起身便要離開。
“等等!”就在轉身干剛要離開,暮春忽然叫到。
對方回過頭,“怎么?”對方仇視一眼。
“我們辦查案件一向講究的都是真憑實據,這案子雖然錯綜復雜但請你也要相信我們的能力,我們不會隨口說說而下結論,我們一定會還原真相。”暮春起身堅定的說道。
“哼!”對方冷哼一聲,似乎完全不再相信警方的辦案能力。
“再說吧!估計都不用你們費心,我們自己就能查出這案子,到時候……”羅奇巨放慢了語氣。“到時候,我們再把真兇交給警察局,你們就坐收漁翁之利吧!”
這樣的話顯然帶有一絲諷刺。但暮春也是毫無喧豗之地,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走出門外……
羅奇巨今日會來警察局,強調不惜重金也要找出那名墨鏡男,由此來看,羅奇巨肯定懷疑那名失蹤的墨鏡男很有可能就是與本案有關的嫌疑人,甚至不排除,墨鏡男就是殺害羅玉的罪魁禍首。
這一點暮春并沒有感到一絲意外,這樣的懷疑,早就想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本該是犯罪分子該有的動機,但受案發地影響,其中隱藏毫不對尾的條件似乎讓人費釋難通。
思回量去后,暮春在辦公室內渡步徘徊了幾個來回。
雖然知道這案子羅奇巨會請人調查,但警方更不可能袖手旁觀,如果說羅奇巨真要是在趕在警方前面調查出了另外一種可能,失去了少數人的信任不說,要是被媒體澄清了是羅奇巨請了人才偵破了案件,那么警局的顏面就會在公眾面前信任盡失,到那時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民眾。
私家偵探和警員的手段相比,雖然相比之下手段略顯劣拙,但論實用性,他們更像是無孔不入。這一點,聽明自己表弟唐言,就簡明闡述過幾次。警方在沒了解到嫌疑人信息時,不可會對各色各人的隱私展開調查,因為這關系到濫用職權,偷窺他人隱私禁例,在沒有確鑿的證據面前。警方有些場合根本不適合介入。
關系到問題的嚴重性,暮春急步回到辦工桌,伸手拿起電話,急促的便撥出了一個號碼。
這號碼,當然就是自己的表弟唐言,要是想請人協助警方辦案,參與剖解這樣的疑難案子,沒有人會比他更合適。
“……喂!”
當號碼被撥通,一聲困意從電話內傳出。
“表哥,有事么?”
“表弟,你該不會是還在睡覺吧。”暮春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剛好是旁晚五點。
“這么早,當然在睡覺了!美國華盛頓時間早上六點整。”話筒內伴隨著一絲困意傳出話筒。
“嗯……這么早,其實我是想找你幫個忙。”
“幫忙?難道又碰上疑難案件了?”
暮春點然一支煙,在電話內潺潺敘述了這幾天案件的進展情況。
當對方問明了第一天發現尸體的情況時,電話內立刻傳出一聲驚呼。
“表哥!這是一起謀殺案!”
“謀殺?”暮春立刻睜大眼球,稱奇道絕。“難道你已經有眉目了?”
“不!眉目雖然說不上,但我能肯定這絕對是一啟謀殺案!”
“怎么說?”暮春吐出一口煙問道。
“你說最先發現尸體的是個掃地的大媽是吧?”
“是的!”暮春點點頭,“那天大媽在清理洗手間時發現了尸體,后來帶著酒店內的人員趕到了污水池,發現里面真的有人,在幾個人的拉拖之下,沒能拉出尸體,所以才報的案……”
“當時的情形。”電話內立刻打斷了暮春對當時的闡述。
“當時?”
“對!”
暮春像是還沒明白過來,撓了撓頭。
“當時你不是說酒店內的人員趕到現場發現污水池的蓋子不是蓋住的么?”
“是的!確實是這樣的情況,我去錄過口供,從他們的口供中得到統一,蓋子當時確實是蓋住的。
“哼,那就對了,這就是一啟謀殺案。”
“為什么你這么肯定?”
“表哥!請你仔細想想,依照便池的結構,你說死者會從哪里進入到便池的可能性大。”
“當然是酒店外面的污水池口了,因為污水池口和死者的肩膀只相差了幾公分,而女廁所的排便口和死者的肩寬相差整整二十公分,這中間的懸殊太大。而且那天失蹤前的最后一個夜晚,死者是在監控下離開酒店的,所以我們警方都初步認為死者是從酒店外面污水口自己進入到污水池內的。”
“嗯!那問題來了,如果說死者自己鉆入到便池內,那他該如何在那么狹小的空間內起身把自己打開的蓋子重新蓋上?”
“啊?”暮春立即察覺到了不對勁,“難道說當時污水池上面還有一個人?”
“對!那個人……就是等羅玉鉆進污水池內,把羅玉關在里面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