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云夢山清源傳藝新掌門
書名: 募化漁歌之云夢英俠傳作者名: 獨依孤松本章字數: 6553字更新時間: 2019-11-10 06:43:11
李杉允她迎戰是知她歸元功加追風步可輕易擺脫撕殺之中,哪料她倔強不肯退出,又一想她應是擔心自己不敵才會支撐下去,心中感動萬分。他一抖繞指柔便欲下場替下秀兒,忽聽月朗喝道:“月明,她是五師叔六師叔門下小師妹,你也痛下殺手嗎?難道無一點同門情誼嗎?”月明道:“我沒想殺她,就想扣作人質。”月朗道:“扣過人質,如我這般嗎?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月明道:“我未傷你,只是用了麻藥而已。”兩人這么一言一語,秀兒壓力倍減。月朗又道:“不錯,對我用了麻藥,而對師父呢,毒藥。”毒藥兩字乃嘶吼而出。月明聽了如發瘋一般:“不,我沒有,不是我。”一招雷霆萬鈞竟將秀兒震出二丈遠,虧得歸元功化解并未受傷。
月明發了瘋似的風雷劍法傾瀉展開空自舞動,如同馬清真舞動一般天地為之變色,有地動山搖之感。邊舞劍邊喊“不是我,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哈哈哈哈……”一會功力耗盡癱倒在地,口中依舊道“不是我,不是我。”稍歇了下看了看驚愕的眾人,嘿嘿一笑:“我便以死證明清白。”然后一展雙臂運功自斷了經脈。月朗四肢方恢復正常見狀喊道:“不要。”跌跌撞撞跑了過來一把將倒地的月明抱起,淚水噴涌而出。李杉也急忙跑來,抓住月明左手輸氣保命。
月明全身癱軟,嘴角也汨舊流出血來,強撐著一口氣道:“可恨我我,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做出對不起師門的事來,師兄,師弟,相信我沒有下毒,沒有……”月朗哭著道:“我相信你,我一直都不相信是你下的毒。”李杉也道相信,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月明又道:“一直以來師兄幸苦,我知師父將愈心中高興,亦想伺候以報師恩,過子時三刻去了鬼洞發現師父仙逝,尚有余溫,我擔心受了誤會不敢聲張,又無意發現案下中空便取走劍譜,又寫下幾句話回去了,師兄,對不起,我擔心夜長夢多,情急下只你最有機會才嫁禍給你,沒想到二三師叔要正法,我才慫恿你逃走也可轉移視線,我從未想害你,從小你如兄長般照顧我,我,我,我——怎會……”說到此氣絕身亡。月朗與他相處最久,見此心痛不已。
飛虎隊見親王死去不知所措,箭在弦上猶豫不決,路遠喊道:“遷王殿下自斷經脈,只為了同門之誼,他們非是仇敵弟兄們收箭。”飛虎隊見有遷王親信開口紛紛收箭。李杉勸慰月朗停止哭泣,并讓路遠他們帶走了王安遺體。
路遠他們走遠,李杉道:“師兄快回長安,暫遣散大秦堂諸人,韓兆琦必會抄滅大秦堂。”月朗聽得有理決定即返長安。李杉則尋近處云夢旁支弟子傳訊云夢月明之事然后和秀兒去向昆陽。
昆陽城外新莽大軍幾十萬人密密麻麻將昆陽圍個水泄不通至少十層,軍營設置一百多座,軍旗遍野,鑼鼓之聲數十里外都能聽見。機弩不停向城內狂射,箭矢像雨水一般。李杉對秀兒道:“不知劉秀大哥可在城內,鄧大哥是否與他相見,以此情觀之,多則十日,少則三日昆陽不保。”秀兒道:“我們混入營內擒拿王邑王尋以解昆陽之危。”李杉道:“一百多座軍營找人已是不易,何況并不識得他們,此法不妥。”秀兒道:“昆陽城岌岌可危,我們怎么做?”二人正在商議卻看遠處一片嘈雜聲不知發生了何事。他倆輕擰身躍站馬背觀察,只見一人手提彎刀被團團圍住拼命撕殺。倆人驚呼“是鄧大哥”,忙跨馬沖去。
二人武功卓絕,坐騎又是萬里挑一,更兼繞指柔和雪墨何等厲害。他倆所過處無不將新軍兵器斬斷而散落一地,新軍紛紛躲避他們簡直如入無人之境。李杉知道三人無論如何勇武也不易闖過十層包圍,趁著敵亂招呼鄧禹,三人策馬逃出戰場。到了安全之處才知鄧禹尚未見到劉秀。鄧禹告訴李杉道:“我到了此處新軍已圍困兩日,打聽得知第一日時昆陽統帥王鳳與將軍王常恐懼新軍便欲投降,幸虧王邑欲立大功不允,決意憑兵力攻下昆陽,劉大哥得知忙趁新軍立足未穩沖入城中凝聚軍心死守昆陽,而我欲單人匹馬想方設法入城與劉大哥會合始終難有機會,今日欲孤注一擲強闖敵營,幸被你何救,否則定難活命。李杉道:“硬闖實難奏效,除非出奇不意,我看昆陽若無外援難持幾日,劉大哥定出城去別處調兵,咱們今日就在這里沖突幾次以吸引王邑的注意牽扯兵力,我再夜入昆陽會見劉大哥,讓他從西門沖出重圍別處調兵去。”鄧禹道:“此計甚好,便如是做。”
三人不時策馬進攻敵營,無非外圍騷擾幾下就跑。兵士告知王邑,王邑思索道:“此敵欲入城傳遞消息,我等如何應對?”嚴尤道:“敵不過三人,令外圍人馬機弩相向,發現蹤跡勿需多言箭矢招呼便是。”王尋道:“飛虎隊傳來消息,遷王死于同門之手,所描述者正是騷擾之人,其武藝尚在遷王之上,不得不防。”王邑一聽雙眼放光道:“遷王一向受寵,深得皇上依重,如今慘死皇上必然痛心疾首,我等若擒獲此賊定可寬慰龍心。”嚴尤道:“大司空三思,攻破昆陽解救宛城才是重中之重,若心力盡付三賊,敵則有可乖之機,我軍危矣!”王邑不悅道:“孰輕孰重本官豈會不知,量小小昆陽幾千人馬能翻出什么浪來,不必多言,來呀,傳令各營不得擅動,固守各處。”然后與王尋移帳李杉他們的方向,嚴尤見他剛愎自用也無可奈何。
果然,三人再次騷擾時,新軍在抵抗中弧形后退。李杉知道若再前進兩翼定會合圍,他忙招呼秀兒鄧禹返回。王邑在遠處見差點將三人包了餃子顯然十分興奮。他對王尋道:“仨賊子數次襲擾,手下領軍牧守毫無辦法,我們到此險些一舉功成,今日天晚,明日再來必擒獲三賊以慰龍心,哈哈哈哈……”眾將大笑,唯嚴尤暗嘆。
李杉三人跑遠尋處農家給了銀兩弄些飯食然后邊吃邊聊。鄧禹道:“看來此計有效,應是已吸引了王邑注意。”秀兒道:“遠處幾輛戰車該是統帥在發號施令。”李杉道:“四十二萬大軍多是集結各地郡牧人馬,這些郡守牧守多無沙場征戰經驗,今日我們多次襲擾他們只知被動應對或是固守,而此次襲擾,對方竟會設下圈套,看來是王邑親臨了。”鄧禹道:“秀公主看到遠處戰車上發號的定是王邑無疑。”李杉道:“好,且至三更再說。”三人吃了飯單等子時的到來。
云夢山鬼洞內,旁門弟子傳訊給清龍,清虎,二人聽了大吃一驚面面相覷。眾弟子議論紛紛,云夢自創派以來從無違反山規之事發生。云夢收徒甚嚴,品格第一,即便旁支收徒亦是千挑萬選再由宗門認定賜號,所以二百多年云夢聲譽日盛。而今掌門弟子竟是皇族親王,更是多年前預謀進入云夢宗門,怎不令人吃驚。幸虧他所偷練的風雷劍法無心法口訣驅動,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清龍清虎略作商議道:“月清,速敲鬼陽鐘,召集附近各系同門前來議事。”月清答應一聲去了。
一個時辰后,數十里內凡聽得鬼陽鐘聲的云夢弟子皆已到達鬼洞。那位白發蒼蒼的正是二年前來過的清龍的師叔,他待眾人蒲團坐下后問道:“清龍,出了何事?鬼陽鐘聲攝人心魂,身為云夢弟子不喜聞此鐘聲,生怕有大事發生。”清龍回道:“師叔,若非大事豈會敲響鬼陽鐘,山門不幸,前立的掌門弟子月清乃是王莽三子,新遷王王安。”“什么。”老頭一驚站了起來,眾皆愕然。
清龍接著道:“他入我山門本就是個陰謀,唉!師兄心仁不察被其利用。”老頭道:“那么盜走劍譜的是他而非月朗了?”清龍道:“嗯,我們冤枉月朗了。”清慧忽道:“那時四哥和五哥,哦,還有李杉這孩子皆不信是月朗所為,三師兄——是誰要處死月朗呢?”這一問讓請虎滿臉羞紅。清桐心急清慧真是沒輕沒重,忙道:“那時皆為掌門師兄之事而痛,月朗最有機會難免受冤,幸好今真相大白,咱們還是話歸正題吧!”眾人心中暗贊清桐君子之風。
清慧也知嘲諷清虎不對,畢竟也是六十多歲的老頭了,心下一想也是慚愧,但話已出無可挽回只好岔開話題道:“屢次要殺秀兒的黑袍人當是月清了,風雷劍法真無人能敵啊!”清龍道:“好在他已身亡,否則我云夢清譽毀于一旦,我們都會因他而蒙羞。”“死了?”老頭道,“風雷劍法在手,何人可敵?”清虎道:“他無心法口訣,縱然厲害也遜色真正的風雷許多。”“何人殺之?”老頭又問。清虎看看清慧未敢言語。清龍道:“五弟和六妹的女兒與他匹敵,后有月朗斥責,他愧而自斷經脈。”“原來如此。”眾人感慨亦覺幸運。
老頭想想問道:“劍譜若流傳于世怕起血雨腥風啊!”清桐道:“月清快去搜月明山洞。”月清答應一聲去了,老頭贊許清桐反應極快然后道:“清桐,清慧,你倆可匹敵嗎?”清桐恭敬道:“稟師叔,弟子慚愧,稍遜一籌。”老頭道:“這可怪了,你們女兒竟可匹敵,另有明師嗎?”清慧得意道:“多年來是我與五哥教導至今,哪有別的明師。”老頭笑道:“丫頭,你別糊弄我這老頭子,哈哈哈哈,風雷劍法單以幻風心法口訣驅動便威力無窮,若非另有功法難敵矣!”清慧剛想反駁,一個幽遠的聲音傳來:“師叔您老人家圣明,別聽小辣椒自夸。”接著傳來一陣爽朗笑聲。
自上次長安城內吳清源罵過清慧一次,她現在倒有些怕,因而嘀咕道:“吳瘋子今天倒知道關心宗門大事了。”老頭驚道:“清源距此至少二十里竟能聽到我們的話?”清龍道:“掌門師兄曾說過,老四的武學成就已越過他,風雷劍法亦是不敵,本欲傳位于他,只是老四自由慣了說什么也不肯接受。”在眾目睽睽之下吳清源飄然而至,便如天仙光臨,輕衣薄衫,暫新絲履,發髻緊盤。
吳清源嘿嘿一笑先對老頭施禮道:“見過師叔。”然后抱拳周施一禮:“各位同門,月明之事不過我云夢小小波折,算不得什么,雖是預謀拜入我派,但他臨終懺悔,可見師兄的教誨他還是記得些,我們也勿需驚慌失措。”老頭道:“清源說的輕松,風雷劍譜可在他手啊。”吳清源笑道:“風雷也不過是套劍法罷了,這世上門派林林總總,武功路數層出不窮,以前我云夢皆以為幻風便是上乘,而風雷更是天下第一,大家都知道清桐悟性極高,幻風劍法在同門中出類拔萃,但王莽身邊一布衣近衛孫子良便高過他,據我所知,游俠原涉與孫子良不相上下,且原涉的師父至善和尚也未必輸于掌門師兄,若我等還老以為風雷第一無疑是坐井觀天,并不利云夢發揚光大。”他轉身問清慧,“師妹,秀兒能敵風雷劍法,難道用的是你的路數嗎?”清慧道:“我又未親見,哪里知道?”清源道:“秀兒習練了我的道一歸元功方有今日之能耐,鬼谷祖師窮究天地奧秘密早告訴我們萬物生克之理,唯仁者無敵,因而劍譜找到便好找不到也罷,總之不必過于擔心,此等小事,師叔老人家都被驚動真是罪過。”
旁支門人見清源對風雷劍譜一事述說的輕描淡寫,兼清龍說他的修為已高過馬清真施展的風雷,皆暗暗贊嘆欣賞。這時月清返回手捧劍譜呈給清龍。清龍檢查后道:“虧有歷代祖師護佑,風雷劍譜尚存云夢,不致使江湖生出事端。”有旁支弟子道:“在我云夢倒無人敢于硬搶,倘流落江湖不知多少人覬覦,自是不免刀光劍影。”老頭道:“月明之事算過了,當務之極要還月朗清白,這是個好孩子,聽說在長安城外拼命救過清桐一家,身受不白之冤尚且如此真是難得,再者掌門之選也要早定以穩我門中弟子之心。”清源笑道:“師叔漏了一條。”“噢?”老頭一笑,“清源說來。”清源道:“月明至死未肯承認是他毒死師兄,我們還要繼續追查此事,一定弄個水落石出。”“不錯,不錯,應該查下去。”眾人都是這個意見,此時卻無人注意到月清臉色稍有變化。
清龍道:“先定掌門人選吧!師叔您老看呢?”老頭道:“應當如此,按例我已列旁支,比事由你們師兄弟議定,我老頭子定支持。”“多謝師叔。”清龍幾人異口同聲道。此時以他身份最高,云夢弟子皆有敬上之禮,若他有異議清龍幾人便不宜將己之見實現,但老頭做了表率,做為旁支不參與決策,他人自也照做。
清虎首先道:“師兄生前曾要老四承掌門位,風雷心法口訣已然給了他,我看就老四吧!”清龍幾人皆點頭稱是,清慧更是殷勤道:“恭喜四哥,小妹向您道喜了。”吳清源笑道:“我是有名的吳瘋子,去做了堂堂云夢掌門難道要外人笑我們嗎?”清慧道:“你瘋是老婆跑了,現在見了女兒,又去見了老婆不也正常了嗎?”清源道:“只有老五不會瘋,天天被老婆看著,我看老五合適。”二人在這嘻嘻哈哈老頭看不下去了,氣道:“清源,云夢天下第一劍派,眾多同門在場,更有下代弟子看著,你拿掌門之位兒戲像什么話,嗯。”清源一看忙道:“師叔勿生氣,弟子知錯,師叔責罵的對。”“唉!”清龍嘆口氣,這個老四太不著調。
清龍知清源不會答應,于是道:“我們就從年青弟子中選一位吧!”眾師弟欣然同意。清龍見狀繼續道:“眾弟子中月朗受了不白之冤而似乎心冷至今不歸,月空月林他們尚年少,不足以承襲,唯月清穩重可為表率,各位以為如何?”清虎道:“我與二師兄沒有收徒,清桐只有女兒,而老四武學已另辟蹊徑,其弟子青出于藍自有資格開宗立派,如今只有月清乃最佳人選,大家以為如何。”清源突感心血來潮似有不妥之感卻無來由,只好閉口不言。
清龍見無人反對便道:“月清上前。”月清自下面走來施禮:“師叔,掌門位傳于弟子,弟子以為不妥,眾所周知弟子上山時與月明師兄一樣十多歲了,此本不合常規,且弟子性情不善交際,恐疏遠江湖人士而致云夢受累被人指點,弟子喜奇門遁甲之類而遠于武學,我云夢以武立派豈不毀于我手,師叔三思。”清龍道:“自掌門師兄被害,月郎遠遁江湖,月明叛離師門,云夢有調零之感,你不善交際卻是穩重,你遠武學更說明從無覬覦風雷之心,這與月明預謀入派是為風雷而來大大不同,過不得幾年月空他們便是你的好幫手了,值此云夢艱難之時你當勇擔重任,不可再推辭了。”月清十分為難“這這……”清虎道:“你今便如大弟子一般,不可如往日那般獨來獨往,眾師弟武學修習及門中一應事務你要用心去做,老四,風雷心法口訣在你手上,你受累教導月清吧!”月清故作無奈答應,心中卻是狂喜。
清源本想說風雷傳授依規在三十五歲后,心中突想一計便未講出。清龍對老頭道:“師叔,便如此定下如何?”老頭笑道:“我受先師教誨從不敢有違門規,依規你們定下我便擁護。”云夢到場的百十多門下弟子一起道賀,月清忙施禮道:“多謝多謝,但望師叔祖,各位師叔,各位師兄弟多多指教。”老頭笑道:“好,身為掌門而不驕,要向你師父那樣虛懷若谷,善待蒼生。”月清恭敬道:“弟子受教了。
議事結束,旁支皆陸續離去,清桐也告辭回清溪谷,清源堅持送他一程。清源清桐清慧及蕓兒出南山門左入五里鬼谷,一路閑聊到了五里井。清桐道:“此處僻靜無人,四哥該講了吧?”清源笑道:“還是五弟懂我,我隱隱有些擔心。”清桐道:“擔心月清如月明一般!”清源道:“以我云夢相術來看月清反難看透,總覺他比月明更是心機深沉,怕有后患。”清慧道:“那便不傳心法。”清桐道:“無故不傳于理不合,不妥。”清源笑笑:“我自有策,日后他若違反山規定嘗后果。”清桐聰明一聽明白:“心法上略做手腳以牽制!”倆人哈哈笑起。
清源留去山上教導月清風雷劍法。風雷劍法在吳清源手上施展開來真乃神鬼皆驚,每一招都可謂石破天驚若山崩地裂一般,豈是月明以幻風心法口訣馭劍可比。月清也是第一次見到風雷劍法的威力,心中暗嘆當真不虧是天下第一的劍法,可惜四師叔也會此劍法,否則我便是武林第一人而無敵于天下。他心下開始盤算著如何除去吳清源。
風雷劍法乃是秘授,五天時間吳清源在鬼洞將心法口訣結合劍法統統教于月清,清龍清虎二人才進鬼洞。清源對月清道:“時間倉促,我要下山去了,你勤加練習即可,唉!為了傳你風雷劍法要我半條命。”清虎道:“四弟太夸張了,勞累你幾天便以生死而論。”清源苦笑道:“師兄也知我的武功路子反其道而行,風雷太過霸道更是與我所練背道而馳南轅北轍,暗附相生相克之理,我之臟腑已然受傷,從此再不能用風雷一招一式了,師兄啊,這才是我堅持不做掌門的原因。”清龍清虎一怔忙關心問道:“竟有此事?你該告訴師兄,我們也可教導于他,也不致如此結果啊。”月清哭道:“為幾招劍法致師叔受傷,弟子罪過大矣。”清源道:“哭什么,我回崖休養一段時間或能痊愈,身為掌門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風雷要勤加練習不可荒廢,亦須嚴守門規為眾師弟樹立表率且不可辱我云夢聲譽。”月清道:“謹遵師叔教誨,弟子銘記在心。”“好,你去吧!”清源將他打發出鬼洞。
月清出了鬼洞,清源對二位師兄正色道:“云夢相術以我為最可是這樣?”清虎道:“我們不好此術,獨你深研,皆知為最。”清龍亦點頭。清源道:“月清亦愛各學,以術掩心倒使我看不準了,待他練好風雷遣他下山效仿歷代掌門懸壺濟世,自可考驗于他,唉!風雷相授必在三十五歲之后,如今破例不知是福是禍!”清龍憂心道:“唉!確是倉促,倘真如月明般,你有傷在身,誰人可降?”清源笑道:“師兄放心,我的道一歸元功五行為本,練幾下風雷豈會傷我,此說與月清,且看日后如何吧!”清龍清虎相視一笑點他頭道:“你個吳老四心眼真多。”師兄弟三人哈哈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