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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守護那光年

那天陽光下的她,藍色的公主裙,驚措又假裝堅定的眸,那是讓人心痛的味道。

第二天,就好像一切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荊羽中午也照樣來簡玟希的教室,他復習,她看小說。......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復習周。

而陸陽卻好像變得很忙,簡玟希去他教室找他,他也不在,每次打電話也不接,去他家找他,阿姨也總說,他不在家。

直到考完試,寒假來臨,簡玟希也不曾見到他,難道他在躲著自己?想著想著,簡玟希就莫名的失落了,“難道他真的開始討厭自己了嗎?可是~”。

“丫頭,怎么了?”“荊羽,你知道陸哥哥這段時間去哪了嗎?”聞言,荊羽就很是吃味,原來她剛剛是因為這段時間聯系不上陸陽而失落。

他堵著氣,也沒好氣的說,“誰知道呢,也許是,干了什么壞事潛逃了也不一定呢”,“你胡說,陸哥哥,他不是那種人”簡玟希憤然的瞪著荊羽,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

“對,你的陸哥哥,他不是那種人。我是,我是行了吧~”荊羽也生氣極了,憑什么,最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擺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明明是她先招惹他的呀。

......“對不起~”僵持了會,簡玟希率先道了歉,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她對他大吼的確是她的不對,聞言,荊羽有些虛得錯開了她的眼睛,“好了~我也有錯的”。

“丫頭,我們去那邊逛逛吧?”荊羽轉移了話題,來緩解氣氛,可是她卻沒了繼續逛街的心情,“那個~荊羽,要不,今天就不逛了。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家”。

“那,好吧,那我送你回去~”“嗯”簡玟希應完,就一個人奄奄地走在了前面,剩下了在身后漸漸握緊了拳頭的荊羽,原來,他還是抵不過他的。

三天后?!班洁洁健卞浂簧岬剽徛暯K于讓簡玟希把手伸出了被窩,這大冷天的,誰那么早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氣死她了。

“嗯~誰???一大早的。”她慵懶的抱怨著那個打擾了自己美夢的人,可一句“小?!焙嗙湎K查g就清醒了,她立馬開心的坐了起來,“陸哥哥?陸~”。

“嗯,小?!薄瓣懜绺?,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怎么都不聯系我”不知怎么的,她說著說著就委屈地哭出了聲,顯得矯情極了,但她卻把哭這件事做的毫無違和感。

“小希,乖。都多大了,還哭鼻子?陸哥哥前段時間有事,不方便聯系你,你放心,過年前肯定能回去的”聽到簡玟希的哭聲,陸陽的心頓時就跟著揪了起來。

可是,為了她的安全,天知道,他需要有多克制才能忍住不聯系她。不過,好在這邊沒有出太大的問題,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可以過年前趕回去的。

“嗯,雖然你不告訴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一定照顧好自己”簡玟希雖然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鼻子,但是心里的那股委屈勁卻已經過去了。

“嗯,知道啦。小小年紀的什么時候變得像老太婆一樣嘮叨了”“哼,不理你了”陸陽苦笑著打趣她,當即就使她從剛剛的小白兔變成了小野貓,張牙舞爪的厲害。

“好啦,在家要乖乖~”“嗯,知道了~小老頭~”掛了電話后,簡玟希瞬間就有了雨過天晴的感覺,幸好陸哥哥不是在故意躲自己,想著就開心。

這時她也沒了睡意,便隨即翻身下床,赤著腳跑到窗前,拉開了厚重的簾子,讓冬日的暖陽撫摸上她的臉,愉悅也悄然溢滿了心頭。

“嘟~”“荊羽,今天去玩嗎?”洗漱完后,簡玟希興致盎然地撥通了荊羽的電話,“去哪?丫頭,你寒假作業做完了嗎?”。

然而,電話那頭......切,真是沒勁極了,人家那么久沒搭理他,結果竟然拿寒假作業來壓她,“哼~”,“哪里有寒假作業?”簡玟希提溜地轉了轉眼珠,結果換荊羽無語了。

“......那個,你做完了嗎?”簡玟希咬了咬牙,躊躇著,“嗯,放假前就做好了”荊羽溫潤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頓時給了她十萬點暴擊。

“那,那~”“不行~”不等簡玟希說完,荊羽就知道她在打什么如意算盤了,所以就直接掐斷了她的小苗苗,“啊~”她的希望啊,“哼,小氣~”。

“好啦不逗你了,今天都年26了,你不忙?”“你忙?”“有點......”簡玟希瞬間就識趣的知道自己該掛電話了,“好吧,那你忙。我們聚會那天見~”。

“嗯,拜拜~”“嗯,掛了”掛掉電話后,她就無聊了,快過年,家家都在忙,就她無聊,沒辦法,只得讓自己沉迷于學習中無法自拔了。

誰叫自個的爸媽和哥哥,都要年29晚上才回來呢。想著想著,剛剛還在奮筆疾書的她,就軟軟的趴在了桌子上慢慢,慢慢放空著。

“咚咚~”QQ提醒功能讓簡玟希百無聊賴地拿起了被她撂在一邊的手機,“荊羽?”她帶著疑惑點開了聊天界面,“晚上7點,有空?”。

小樣,剛剛還不理她,她現在還不想理他了呢,“沒空”“晚上七點,我去找你”真是的,來找她?那也沒門,她現在可是在生氣的,“不要,我沒空”。

“有什么事?”“反正就是有安排了唄”她繼續瞎扯著,反正暫時就不想見到他,剛剛給他機會,是他不要的,不知道什么叫做“機不在失失不再來”?

“哦,那把安排都改了,在家乖乖的等我。不然......”靠,死荊羽。竟然敢威脅她,哼,真當她會慫?她可不能被他吃的死死的。

“不然?”“不然后果自負”麻蛋,怎么著。誰能告訴她,明明剛開始她才是流氓的那個好嗎?什么時候角色反轉了?簡玟希暗暗地咬碎了一口銀牙。

......“什么事?”簡玟希不情不愿地挪到了門口,一開門就見荊羽向她伸過來一個袋子,“這是?”她挑眉,“該不會是~”。

“寒假作業”“給?給我的?”看著簡玟希驚訝的狐疑,其實荊羽也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做如此沒有原則的事,看來,他真的是變了。

“本來是,但是~”“是就是嘛,哪來那么多但是啊。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熬夜苦讀,么么噠~”簡玟希生怕荊羽下一刻就反悔,連忙搶過了他手中的袋子。

看著此時,她傻愣愣的一面,荊羽就滿足地彎起了嘴角,“傻丫頭,我好像覺得取悅你,已經成為了取悅自己的另一種方式了。你說,我該這么辦?”“嘻嘻~那就涼拌好啦~”。

春節聚會。每年的春節大伙都會聚一次,然而今年也不例外。這不,簡玟希就在簡玟雪起哄下,對著荊羽唱起了《小永遠》,亂哄哄的包廂內,燈紅酒綠映得她的小臉通紅:

拍下了街邊小館/特別的裝潢

來記錄喝著咖啡/聊天曬太陽

拍下我和你看著/夕陽的堤防

為了留住/你的眺望

捕捉的每一個瞬間/都有話要講

聽照片說悄悄話/靠在你肩膀

沙灘上每個腳印/都還給海浪

卷走日光/帶不走美好

每一刻都是小永遠

每一張照片/浪漫情節/都值得紀念

是我們愛的小永遠

幸福瞬間/你偷偷把臉/貼在我耳邊

說你是真的/真的/喜歡我......

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簡玟希的肆意張揚和無所畏忌,終究還是讓荊羽起了護她美好的決心,他突然覺得就這樣和她待在一起一輩子,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了。

看著此時的她,雖然還帶有嬰兒肥的臉卻有著一雙靈銳的眼,似疑問似肯定的射進了他的心,“喜歡,我喜歡你,從此,我只喜歡簡玟希一人”荊羽在心里吶喊。

而他也突然站起來抱住了還在深情歌唱的簡玟希,讓那溫潤如風的愛意,肆意的踏進了她毫無準備的世界里,從此,永駐八荒。

在包廂的另一角落里。“別喝了......你今晚已經喝很多了”艾薇看著一杯接一杯灌著自己的陸陽,心疼的搶過了他手上的酒杯,他這是怎么了,他干嘛這樣糟踐自己呀?真是的。

“給我~”看著從幾個小時前就一直在與林小沫、還有幾個她不太熟知的朋友玩骰子灌酒的陸陽,艾薇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就一把搶過他的酒杯,拉著他出了包廂。

.......

從金皇出來,個個都略帶酒意的去零售部搬了許多煙花,吃力的爬上了學校后山上的廟宇,就這樣倚欄在0點煙花彌漫的夜空下。

這時的她,他,她們還有他們,都沉淪在了這浮光掠影的悠悠曖情中,看不到未來,卻向往希望,但也依然封存著些過往。

“初啟落問聽雨,所念倚風而吟。囚禁冥冥何依?作繭入殮人間。立下擱淺之巔,耳畔紛繁五音。長眠沙華彌漫,長守眷思不棄?!?

“荊羽,新年快樂”簡玟希把寫在明星片上的《眷思》裝在了綠色的信封里,在這個0點的時刻放進荊羽溫暖的手間,幸福的仰望著他。

“傻丫頭”荊羽輕攬過簡玟希,一臉柔和。這才是專屬于他的小丫頭,“小丫頭,可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可不會給你離開我的機會的”。

“小心~”在下山的途中,荊羽牽起了簡玟希的手,揚起手機里的手電,就這樣小心翼翼的領著她踏著每一步的臺階,生怕毛毛躁躁的她不下心摔倒。

“玟希,過來。什么時候變得那么矯情啦,裝得還真挺像那么回事~”簡玟希聽著林小沫的打趣,就二話不說的打破了這好不容易才營造出來“甜蜜蜜”的場面。

她撂開荊羽就跑到林小沫的身邊,與她打鬧著下到了山腳。后來的簡玟希想,如果,那時的她懂得了矜持,不再豪邁的沒心沒肺,會不會之后的結果就會不一樣。`

“旺,旺,旺旺~”凌晨的山腳,從剛剛的煙火叢生,雖已歸于平靜,可路邊人家養的小狼狗還在黑夜里兇猛的吠著,怒睜放射幽光的雙眼,是那樣的駭人。

“大家要不要都把手電關了?那樣它們應該就不會再叫了吧”簡玟希天真的跟大伙說著自己的主意,洋溢的臉上卻絲毫未覺自己又再一次暴露了自己的智商。

直到,荊羽在簡玟希旁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繼而來了句,“你忘了狗在夜里也是可以看到的了嗎”,簡玟希的臉“咻~”一下地紅了。

“嘻嘻~我,我忘了”天啊,此刻的簡玟希自己都深深地鄙視起了自己的智商,這么基本的常識怎么都給忘了呢,真的好想找個洞鉆進去。

但她還是掩蓋了一下下自己此時的囧意,給自己胡亂的找了一個不知能不能當臺階的臺階下。其實,在這個時候,不能下,也得硬下,因為她早已沒臉可丟了好吧。

到家后,簡玟希卻怎么也睡不著,就抱著枕頭,打電話叫陸陽打開了他家門。“小希,怎么了”陸陽還有些醉意的撓著雞窩似的頭轉身往樓上走去。

“陸哥哥,我睡不著,給我讓個位置唄~”簡玟希說話間便飛快的跑上樓,越過陸陽,先行一步進了房間,在床上滾著。

“那就好好睡~”關上房門,陸陽無奈地看著還像小時候一樣卷著自己被子的簡玟希,繼而無奈笑了笑,便從衣柜拿了張備用的被子。

“陸哥哥,你什么時候和艾薇在一起的。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陸陽聽到簡玟希的話,讓原本平躺著的他,轉身就瞧見了簡玟希那忽閃忽閃并充滿著八卦因子的小眼睛。

她的臉,在夜光燈的柔和下,早已不知何時起就從一個只會搗蛋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眉眼明媚的小姑娘了,陸陽在心里百轉千回。

“今天?”“今天,哇~陸哥哥你真厲害,今天就那樣......那樣了”“哪樣?”陸陽眉頭一挑,突然起了想趁機逗弄她一下的心思。

“就那樣啊~”簡玟希說著就手腳并用的趴在了陸陽的身上,陸陽沒料到她會有如此舉動,反射性的用雙手穩住她,以免她掉到床下去。

“......最近,和他相處的怎樣”略感失落的陸陽不得不轉移話題來緩解剛剛的尷尬氣氛,“挺好的”還處在剛剛的慌亂之中的她,眼睛也還在止不住的提溜提溜轉個不停。

她這個樣子,映在陸陽的眼里,突然就釋然了,只要她沒有生氣就好,“嗯,你要記得,不管將來如何,你首先都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知道~,就知道~還是陸哥哥~最好了”......聽著簡玟希慢慢變小的聲音,最終還是寵溺的笑了,真的是還像小時候一樣沒心沒肺呢。

記得,4歲那年,那個伴著安謐芳草味的清晨,她隨著她爸爸回到了這座小城?!鞍⑧?,到家了。乖,爸爸抱你下車”當時,她爸爸用寵溺的話語哄著當時的她。

“額~”而她卻用力的伸了一下懶腰,良久才慵懶的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那一刻,雖然一切盡顯普通,但卻落在車外,落在了他的心頭。

后來,得知她是隔壁家的小妹妹,他就經常和媽媽去她家串門。她雖然會經常發呆,但她也會與他分享她在G市帶回來的,一些都是在動物園才能看到的仿真動物玩具。

還有,她以前最常和他說的就是那句,“陸哥哥,你真幸福,一直都能陪在爸爸媽媽的身邊”,是的,她一直都羨慕著他,還有其他很多的小朋友。

那年的開學季,是她上幼兒園的第一天,她拉著她爺爺的大手,和其他小朋友一樣無措的哭著,她不想呆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可最后她什么都沒有說。

那天,她穿著藍色的裙子,拘謹的站在圍欄的角落,打量著眼前陌生的一切。稀薄的晨光慢慢的透過鐵欄射到了她白皙的臉上,無措的面容也漸漸地展露了出來。

“乖,以后陸哥哥陪著你,別害怕”那時的他已是熟稔的過去安撫起她來,并天真的以為,以后只有他,才有資格一直這樣護著她。

但是,直到小學快畢業時,他發現他的女孩變了,她不再喜歡吃她喜歡的大白糖,她開始不喜歡回家,她開始喜歡玩刺激的跳水。

她也會,在半夜時常驚醒,或突然哭泣,還有,害怕簡伊的靠近,每次她都會止不住的發抖,直到她,淡淡的沉浸在小說的世界里,無關紛擾的現實。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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