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早期經濟法文獻輯注與研究
- 張世明 王濟東
- 1099字
- 2019-10-18 16:22:21
十九 土地
一切的土地沒有例外的歸國有,也就完全脫離民法的作用。
軍事共產曾經打算均分土地。據1918年的土地國有令,“每個農民不得接收超過不致困窮的生活必需的土地”。一切的土地當時認為要重新分配的,富有的村莊移交它的一部分土地給貧農,超過它區域上的平均數的,農民則交他的剩余給他的窮鄰。只有舊帝制時代的公社(conmmune)制度是允許的,照供給的“農奴”(“souls”)的數目有定期重分派土地;實際上比從前更外常見,差不多每年一次。均田的試驗引出了混亂的情形,在半途就中止了;1922年的土地法令承認農民的“經濟的工作用途”(economic working use),它在允許租借土地,和由市有轉到個人耕種。現在土地給農民用,不收費也沒時間的限制;只有國家能夠依撥作共用的普通法去轉移□。但是農民的權利仍是有條件的。第一,它一定要屬于“經濟的用途”,這就是說屬于經濟的正當用途;所以貪奪耕種,或是不善耕種就要失去他的權利,一切無主的土地歸還國家或是鄉村公社(village commune)。第二,“工作”是指農民必須親自耕種,雇工是種資本農業的形態,在革命后的頭幾年是完全禁止的。這里立法官又不得不俯就農民的需要,雇工還是允許的,只要他不是去他親自耕種的性質,就是雇主一定要和雇工在同樣的立足點上做工。
租地也被允許。它的最長的期限漸漸延長到十五年,租戶也有使用雇工的權利,但是也受用于有地人的同樣限制。
建筑物是農業的完全產業,但是只可以為建筑在他的所有地上的所有。
森林在“工作用途”的原則上和土地一樣的給農民,只要不離開為國家用的范圍,國家就經托辣斯去開拓它。農民可以為他們自己的需要去采伐,但是不能賣地;他們須得保護森林和遵守制定的采伐制度。
全般的看起來,關于土地立法是蘇維埃共和國經濟法的最保守的部分,它的理由是顯明的。公社的法律的地位,差不多讓它獨立,現在和早先一樣僅是農業的單位,不是行政的單位;公社執令土地的重行劃分(現在不準每九年多過一次),指定更換谷種,保佑土地和城市的建筑物等等。
一個奇怪的法律的觀念(農村中從不可記憶的時代起的),就是“德服爾”(Dvor,家屬)[2]。所有權并不屬于那一個農夫(Mujik),或是他的家族,只屬于“德服爾”。“德服爾”包括在的或是暫時不在的家族的人員,在事實上包括家族認為一伙的人如同親戚,有時以及工人們。族長僅是一個傳統的“德服爾”的代表,他并不比別的份子享受特權,“德服爾”可以到公社去告發他的行為,并可取消他,“德服爾”的財產不能拿去還那為個人利益借來的欠債,只可換那為“德服爾”利益的欠債。遺產制于是成了不著實的;“德服爾”似乎是永存的(quasi-immortal),只有那死亡個人所有的東西是能夠承受的。
農民可以自由地在公社中,或是把他的土地交給合作社,或是個人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