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生態經濟學理論

本節在資源產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研究的基礎上，著重對生態經濟及復合生態系統理論進行分析，為后面系統研究資源產業供給結構綠色創新提供理論基礎和分析框架。

一 生態農業綠色發展的理論淵源

1.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生態經濟思想

我國著名生態經濟學研究專家劉思華教授對馬克思發展理論的生態經濟思想進行了廣泛和深入的研究，他在2006年出版的專著《生態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原理》^[1]一書中，對馬克思的生態經濟思想進行了系統的闡述。從生態經濟可持續發展觀上闡述了社會經濟和可持續性的統一。

馬克思早就指出：“社會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質的統一?！?a id="w2">^[2]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觀點，社會發展主要包括五大領域：經濟領域、政治領域、社會交往關系領域、精神文化領域、自然生態領域?，F實的自然界是人化的自然，進入人類社會的自然，是“在人類歷史中即在人類社會的產生過程中形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現實的自然界”^[3]。因此，從人、社會和自然有機整體即人類社會發展總體趨勢來看，這五大領域的發展，都是社會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它們的各自發展、協調發展形成的綜合發展，就是人類社會的總體發展。馬克思社會經濟發展觀的人學內涵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1）馬克思明確提出了人的本質力量對象化和人的本質是實踐的科學論斷。馬克思指出人是對象性的存在物，有“強烈追求自己的對象的本質力量”^[4]。他還強調指出：“工業的歷史和工業的已經生成的對象性的存在，是一本打開了的關于人的本質力量的書”^[5]，因此，“如果把工業看成人的本質力量的公開的展示，那么自然界的人的本質，或者人的自然的本質，也就可以理解了”^[6]。在此基礎上，馬克思指出了“人類學”的發展觀，即通過工業，盡管以異化的形式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人類學的自然界。

（2）馬克思把人作為社會歷史發展的立足點和最終目的，確立了馬克思主義人類的本體論。馬克思認為，人類的全部力量的發展成為目的本身。這就是說，人的世界是一個價值的世界，人是社會的終極目的。所以，馬克思把人作為社會歷史發展的本體，應該說是合理的本體論設定。人們的社會歷史始終是他們個體發展的歷史，而社會歷史始終是他們的個體發展的歷史，而不管他們是否意識到這一點。在這里，馬克思指明了社會的發展和人的發展的內在聯系，指出社會的發展與人的發展是同一過程的兩個方面，是不可分割的統一體。

（3）馬克思人學發展觀具有人和社會全面發展的特征。兩者互為標志，社會全面發展的集中體現是人的全面發展，而人的全面發展是社會全面發展的根本標志。

2.經濟增長理論源于物質變換理論

（1）馬克思社會經濟理論體系中確實包含著系統的、完整的、科學的經濟增長理論。在馬克思恩格斯的著述中，的確沒有直接使用過經濟增長和經濟增長方式這類術語。因此，馬克思的經濟增長理論一直沒有引起人們應有的重視，也沒有對其進行認真的挖掘，甚至有人提出馬克思到底有沒有經濟增長理論的疑問。與此相反，有些學者認為馬克思社會經濟理論中存在豐富的經濟增長思想。有的學者進一步指出：在馬克思的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中，經濟增長理論的表現形式是社會資本的再生產問題。這是因為，經濟增長問題實質上就是社會資本的再生產問題。

（2）從生態與經濟相統一的發展觀建構馬克思的經濟增長理論，其關鍵在于把對經濟增長的理論建立在馬克思物質變換理論的基礎之上。有的學者正是從這個新的視角研究馬克思的經濟增長理論。例如，李賀軍教授雖然沒有在將生態環境系統和經濟社會系統作為一個有機整體的基礎上研究經濟增長的規律性，但是他抓住了把經濟增長的理論建立在馬克思物質變換理論的基礎之上這個關鍵。在不同的經濟發展階段，初級資源有不同的比較優勢，自然條件的差異制約經濟增長。勞動過程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間互動的過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動來引起，調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過程。這就是說，經濟增長是以人對自然的支配為前提，以人與自然之間的物質變換為內容。他的生態經濟發展的理論觀點表現為：一是經濟增長是社會經濟因素和自然生態因素相互滲透、相互融合、共同發生作用的結果；二是經濟增長是人類勞動借助技術中介系統來實現人類社會的經濟社會因素和自然界的自然生態因素相互作用的物質變換過程；三是經濟增長的實現條件是實現經濟增長的核心問題；四是生態經濟再生產中的經濟再生產的總需求和自然再生產的總供給的平衡協調發展，既要受社會產品價值組成部分的比例關系制約，又要受物質形態的比例關系制約；五是經濟增長本質是人與自然之間物質變換的方式。從生態經濟實質來看，任何一個有人類經濟活動的生態系統或者說建立在生態系統基礎上的經濟系統，都要求社會經濟發展和自然生態發展的相互適應和協調發展。

二 生態農業綠色發展觀

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將綠色發展理念作為“十三五”規劃的五大發展理念之一，這意味著我國經濟的發展模式將由追求局部、短期物質利益的自我中心主義向倡導包容、和諧、可持續發展的共生主義的價值觀念轉變。綜合對馬克思的生態經濟思想的研究，可以得出生態農業綠色發展的概念。生態農業是在環境得到保護和自然資源得到合理利用的前提下，人與自然變換中所取得的符合社會需要的標準質量的勞動成果與勞動占用和資源耗費的關系。所謂生態農業綠色發展觀，就是指生態農業經濟系統與社會經濟系統之間，物質變換、價值轉換、資源消耗所體現的勞動占用與產品生態價值關系。這樣表述的理由如下。

一是隨著社會生產力的發展，人們生活質量的提高，人類對自身的發展及其與自然資源物質變換的關系認識越來越深刻，價值追求越來越高，人們的生活質量不僅表現在經濟發展上，更是表現在生態價值上。這表明人類對社會進步和經濟發展問題以及生活質量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認識和判斷，因而要求我們對生態農業綠色發展的認識必須從單純性的經濟評判觀，轉變為一種經濟發展和價值取向的綜合性評判觀，即生態價值觀。

二是生態農業供給結構創新著力于綜觀經濟效益，并通過綠色發展反映效益的質量，涵蓋了更廣的內容。只講經濟效益，而不講生態效益，或只講微觀經濟效益不講宏觀經濟效益，都不是一種全面的經濟效益。生態農業供給結構綠色創新，既講人與自然的價值關系，也講人與人之間的發展關系。它要求人類的經濟活動必須把微觀效益和宏觀效益結合起來，達到經濟效益與生態效益有機的統一。

三是人作為一種生態對象性存在，意味著人的發展以生態農業產業實際的、感性的生態對象作為存在的確證，作為自身發展的確證，并且其只能借助實際的、感性的生態對象來獲得自身的發展，證實生態農業綠色發展與自身發展的統一。生態農業現實對人的發展來說不僅僅是生態對象性的純粹客體、直觀的生態現實，而且是人的自身發展的現實，是人的自身發展本質力量的表現。人在生態自然界中的存在，其實就是人通過生態自然界而獲得自身發展的自我確證活動。因為人和生態自然的實在性，即人對人來說作為生態自然的存在以及生態自然界對人來說作為人的存在，已經變成某種異己的存在物，關于凌駕于生態自然和人之上的存在物的問題，即包含著對生態自然和人的非實在性的承諾問題。馬克思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他完全承認生態自然的優先地位，在他看來，“沒有自然界，沒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什么也不能創造”^[7]。從近期生態需求與長期生態需求來分析，人的自身發展需要長期的生態需求，需要長期的生態效益環境。

四是人的創造性與生態規律性的統一。馬克思生態思想就是一個有規律的人的創造性與生態規律性的統一，認為人的創造就是一個有規律的人的創造性實踐過程。一方面，人的創造性發展是主體滿足自身的需要，實現其價值選擇的過程，即符合人的主體創造目的的進程；另一方面，生態發展又是主體認識和遵循生態客觀規律的進程，而不是主體不受任何生態必然性的制約、任意選擇價值的過程。這從兩個方面，即人的創造性的目的性與生態規律的有機統一，構成了人的內在力量與外在生態效益的統一。

三 生態經濟學理論及復合生態系統理論

本部分在生態效益研究的基礎上，著重對生態經濟及復合生態系統理論進行分析，為后面系統研究生態農業綠色發展提供理論基礎和分析框架。

1.生態經濟學理論

生態經濟學的產生歸功于生態學向經濟社會問題研究領域的拓展，其通過對人類社會發展所需要的環境效應產生的一系列資源耗竭、生態退化、環境污染等問題的反思，提出經濟發展應當根據自然生態原則，轉變現有的生產和消費模式使其能夠以最低限度的資源、環境代價實現最大限度的經濟增長，從而為深入理解和認識產業系統、結構系統、環境系統、產品系統的生態特征與規律提供全新的途徑和方法，也為在保持經濟增長的同時解決資源利用與環境污染問題提供了理論和分析策略。生態經濟學將人類經濟系統視為更大整體系統的一部分，研究范圍是經濟部門與生態部門之間相互作用的效應及效益。其解決的問題包括：環境系統的良性循環、循環經濟的良性發展、可持續發展的效應及規模、利益的公平分配和資源的有效配置。

在研究內容方面，生態經濟學以研究生態經濟系統的運行發展規律和機理為主要內容，包括經濟學中的資源配置理論和分配理論，生態學中的物質循環和能力流動理論；生態平衡與經濟平衡，經濟規律與生態規律，經濟效益與生態效益的相互關系。從應用研究方面，生態經濟學主要研究國家生態、區域生態、流域生態、企業生態和整個地球生態在遇到種種問題時涉及的各種政策的設計與執行、國家政策與立法、國際組織與協議的制定等。

2.復合生態系統理論

系統科學自貝朗塔菲創立以來，發展和運用極為迅速，不僅在應用領域顯示出其強大的生命力和活力，同時在管理領域，包括環境管理、經濟管理、社會管理、流域管理領域也顯示出其強大的生命力和活力。系統科學是研究系統的一般性質、運動規律、系統方法及其應用的學科，被認為是20世紀最偉大的科學革命之一。它的產生和運用化解了人們認識能力有限的問題，從而把復雜系統割裂為若干子系統，促進了最基本要素的研究對科學發展作用的發揮，進一步認清了事物之間的相互聯系，生態環境之間的相互效應，經濟結構之間的相互制約，生態結構與經濟結構之間的相互平衡。系統科學的產生和運用，為人們提供了新的認識和處理復雜系統的理論和方法，使事物的整體研究成為可能，使經濟社會系統相互制約成為現實。

從生態系統的組成角度看，生態系統是由兩個以上相互聯系的要素組成的，是環境整體功能和綜合效益行為的集合。該定義規定了組成生態系統的三個條件：一是組成生態系統的要素必須是兩個或兩個以上，它反映了生態系統的多樣性和差異性，是生態系統不斷演化和變遷的重要機制；二是各生態要素之間必須具有關聯性，生態環境系統或低碳經濟系統中不存在與其他要素無關的孤立要素，它反映了生態環境或低碳經濟系統各要素相互作用、相互依賴、相互激勵、相互補充、相互制約、相互轉化的內在相關性，也是生態系統不斷演化的重要機制；三是生態系統的整體功能和綜觀行為必須不是生態系統每個單個要素所具有的，而是由各生態要素通過相互作用而涌現出來的。

由此可見，對于資源產業供給結構綠色的綜合研究，必須借助于系統科學理論中的復合生態系統理論，基于資源供給結構綠色創新的視野，從理解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新發展理念角度來進行系統研究。

四 利益集團的生態價值維度分析

1.生態價值維度的含義

生態價值具有自己的核心價值要素和核心價值邊界，當生態自然環境遭到損害或破壞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新的價值形態和新的效益形態。生態價值和生態效益就是工業經濟和農業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也會產生與新的價值形態和效益形態相適應的一系列新政策、新制度、新理念、新觀念、新行為及新方式，以維護其價值取向、價值發展、價值要素，同時，也會產生與價值維度相適應或不相適應的利益集團，出現價值維度的和諧狀態或矛盾狀態。生態價值維度所體現的原則就是開放、對等、共享以及全球運作，也是生態經濟發展和生態效益實現的基本要求以及基本戰略。

2.生態利益集團是生態價值維度的主體

生態經濟發展過程中，多種因素相互作用而產生不同的利益集團，因而產生不同的價值維度主體。碳排放量和減排量會產生兩個不同的利益集團，并產生兩者之間的矛盾，碳排放者損害了相關者的利益，而受損者沒有得到相應的生態補償，也就失去了受損者的生態價值維度。碳排放者沒有承擔相應的責任，也就失去了生態價值維度的責任擔當。由此，生態環境損害者和被損害者構成了生態價值兩個不同的利益主體，兩者之間的矛盾是否得到解決，其衡量標準就是生態價值的維度。

3.民生是生態維度的價值所在

民生改善需要經濟的發展，而經濟發展在某種程度上又勢必會對生態環境產生影響，如何保持經濟、民生和生態三者的均衡發展，也就成為生態經濟發展必須研究和解決的重要問題。馬克思主義生態觀主張人與自然環境的辯證統一，既承認自然環境條件的先在性，也強調人在自然環境面前的主觀能動作用，即人的主體性。用當今的話來說就是堅持以人為本，必須解決和處理經濟發展、生態保護與民生改善之間的內在關系，以民生利益為重。民眾的生態權益維護好了，民眾的生態參與權和監督權得到了實現，也就從根本上解決了經濟為誰發展、生態如何發展、低碳靠誰發展的問題。這也是生態價值依靠誰來創造、依靠誰來維護的問題，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民生就是生態維度的價值所在。

五 弱勢生態利益集團所面臨的制度困境

弱勢生態利益集團主要是指針對強勢生態利益集團所指向的生態利益民眾，民眾在生態經濟發展中是主要依靠力量，但是生態經濟發展中民眾的生態利益和低碳利益很難得到較好的維護。例如，林業碳匯相關利益主體的法律依據不足，利益關系邊界無明確的規定，碳減排量和硫減排量的減排主體的利益救濟無明確的途徑，缺乏有效的救濟手段。產權制度還不夠健全和完善，民眾的生態財產利益還得不到有效的保障，還缺乏相應的利益維度、價值維度、法律維度及政策維度，因此，弱勢生態利益集團的利益維護和權益保護還需要有完善的法律制度與之相適應。

六 生態補償機制的構建

生態補償機制是生態價值維度的重要條件，沒有生態補償就沒有生態價值而產生的力量。生態補償是對利益受損者的一種利益補償，以及價值補償、占有權補償、侵害權補償、產權補償，這是一種利益關系和價值關系。

生態價值補償還包括自然生產力的價值補償。根據馬克思農業自然生產力價值補償理論，自然環境有一個修復的過程，這個過程的長短由自然環境狀態損害的程度和恢復的程度來決定，要視其狀況采取相應的生態補償政策措施。

生態補償機制包括國家法律機制，其中包括國家法定的生態補償標準以及地方規章補償的標準，也就是行政部門頒布的規章，以構成地方實際操作標準。生態補償原則是對公民的財產權限制而進行的補償，各個國家相應地實行了充分補償、適當補償、公平補償三種模式。生態補償基金，包括碳匯交易基金、森林生態基金、政府設立的各項風險基金，以及與生態經濟發展相適應的各項補貼。以真正形成“污染者付費，利用者補償，破壞者恢復”的補償機制，以相關的財政、稅收和價格政策促進補償機制的完善和資源生態效益的實現。

七 生態足跡理論

這一理論著重于對生態足跡的內涵、特征、理論成果等方面展開分析，對生態足跡修正模型進行比較分析，以揭示產業間的相互依賴關系，生態足跡投入產出分析是一種把經濟學與生態學完美相結合的資源合并分析工具。

1.生態足跡的內涵及特征

（1）生態足跡的內涵。生態足跡分析法最早由加拿大生態經濟學家威廉姆（William）等在1992年提出。這種發展包括低碳經濟的發展、循環經濟的發展，這些發展需要立足之地，如果立足不了，那么它所承載的人類文明將最終墜落、崩毀。因此，生態足跡較好地反映了人類與生態之間關系的具體變化情況，較好地反映了低碳經濟發展現狀及其變化規律。生態足跡，用相對應的生態性土地去估算特定資源與經濟規模下的資源和廢棄物吸收的面積，是利用土地面積來測量人類對生態系統依賴程度的資源核算工具。其可表達為一定人口規模下的被占用的生態承載力，或者解釋為滿足人類活動所需要的生物生產性土地面積。傳統的生態足跡模型是一種靜態的非貨幣化計量模型，它經歷了一個由橫截面時間數據、固定參數標準、單一情景模擬的綜合影響分析向時間序列數據、多種參數標準、多情景模擬的歷史演變過程。

（2）生態足跡的特征。一是生態足跡具有反映環境可持續發展的指標特征。它闡述了人類資源消耗與自然環境之間的關系，反映兩者之間的合作博弈與非合作博弈關系，表明了人類當前所占用的“自然利益”。在環境的綜合評價研究中，傳統的生態足跡方法作為一種計量人類消費與生態生產力的非貨幣型計量方法，對衡量一個地區的可持續性發展模式具有以下優點。其一是具有易理解性特征。生態足跡理論易于眾多研究人員理解、交流。其二是具有操作性強的特點。滿足人類消費活動所需的資源與能源均可折算成等效的土地面積，并適用于不同區域之間進行比較。數據獲取相對容易，計算方法較為直接，建立未來情景模型較為容易，因而具有較強的可操作性。其三是具有較弱的測度性，生態足跡計算結果能夠告訴研究人員足跡成分的影響。

二是生態足跡具有計量人類對生態系統需求的指標特征。計量內容包括人類擁有的自然資源、耗用的自然資源，以及資源分布情況。它顯示在現有技術條件下，制定的單位內（個人、城市、國家或全人類）需要多少具備生物生產力的土地和水域，生產所需的資源和吸納的衍生廢物。最新的生態足跡核算結果顯示：到2025年人類大約需要1.3個等量單位的地球來滿足我們的生產消費活動（提供資源和吸納廢棄物），即人類總生態足跡已經超出了地球承載力的30%左右。這意味著需要花費大約一年零四個月的時間去修復人類一年所需要的資源。如果人類的人口規模與消費方式仍然按目前的方式持續下去，到2030年人類需要大約兩個地球的資源來滿足他們的需求。^[8]

三是生態足跡具有衡量生態安全的工具性特征。在生態安全方面，生態足跡是衡量生態安全的重要工具。生態足跡措施方法實現了對各種自然資源的統一描述，并利用均衡因子和產量因子進一步實現了地區間各類生物生產性土地的可加性和可比性。其具有廣泛的應用范圍，包括對于整個世界、國家、地區、城市、家庭甚至個人生態足跡的研究，同時還包括生態足跡時間序列及空間差異研究。

四是生態足跡具有不完整性特征。這些不完整性主要表現為以下幾點。其一，沒有全面考慮到資源消耗項目，并因對污染物的關注程度不夠，以致無法準確地反映人類消費對環境的影響（除了二氧化碳，其他的溫室氣體并沒有計入生態賬戶之中）。其二，對生態足跡存在觀念上的誤區。雖然生態足跡意味著人類對生態系統的“虛擬”土地需求，但是公眾的官方（甚至科學研究人員）把它錯誤地理解為真實土地占用。其三，生態足跡核算缺乏動態性。傳統的生態足跡記錄的是過去某一時間點上的人類對自然資源的需求，而無法體現未來的可持續發展趨勢。但實際上，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人們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土地利用、資源管理以及人類對自然的需求等都是隨時間而發生變化的，因此生態足跡實際上是動態變化的。其四，傳統生態足跡模型缺乏結構性，沒有考慮到產業之間的相互依賴關系。傳統生態模型直接把生態空間利用分配成最終消費，反映的僅僅是直接生態空間占用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