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嫂嫂正圍在桌邊，戚九一來，就放下一瓶子。“這是我做的花水，兩位嫂嫂拿去用，今日來我涂了些于臉上試藥了。”

小叔叔坐牢的事立刻拋諸腦后，兩姐妹抓起小瓶子興奮地打開，又去瞧瞧九妹的臉，果然又好又香。

“大嫂，我娘呢？”

“娘說有辦法救小叔，聽么么說是去了江家。”

二嫂輕聲提示：“江家還有一位大人，是御前侍衛，就宮里頭，也有一位娘娘。”

“這事別揪住，小叔子不會有性命之危的。”估摸是看著戚九皺眉擔憂，不愛講話的三嫂也來了金口。

仕途難說。

“我七哥在府里么？”聽著爹爹與大哥他們都運作此事，那她七哥能帶她去牢中看看恒哥嗎？

“娘說，你呆著，這些事有人理會。”二嫂拉住九兒，生怕這丫頭想出什么主意。“這是特意吩咐的，接下來，閉門不見客。”

九九坐在桌邊，大嫂的肚子能看到點輪廓。“胃口可好？”

“嗯，能吃好多呢。放心吧，小叔不會有事。”

夜里，府上燈火通明。“九兒。我們要走了，送你去蕭山南你五哥那邊。”窗上影子在動，外邊的風夾雜魚，清明時節近在前，就這時候，戚九覺著涼。

她躲在被窩里，聽姥姥跟她說話。“你幾個哥哥避嫌，年關過早該走的，兼并你哥婚事可能不成了。”江家還能把女兒嫁給老四，是未知，這么倉促。

“娘她”去了江府呢。九兒坐起來，走到桌前，茶涼了，姥姥不給她喝。

“愛惜自己。”就要自己去泡熱茶，九九連忙拉住姥姥。“我不喝，給你斟茶的。”

“姥姥不喝茶。”

她憐愛弄些孫女發間，本想給丫頭找門好親事，可堂上風云莫測，倒不如。“九九。”

“哎”戚九捏住姥姥的衣擺，總愛穿麻衣，摸著粗糙得很哩。

“你覺得經商的人好不好？”

“好。”五哥六哥是商人，有什么不好。姥姥怎么有此問，她一臉疑惑，直接問出來。

姥姥說：“你覺著好，我就要吩咐你兩位哥哥挑選合適人選，把你托付出去。你娘怕不同意，你爹更不會應許。”商的地位偏低下，老五當初沾染此道費了好大勁，如今也分出去了。

戚九輕笑：“你擔憂我呀，那我陪你身邊快活就好啦，我不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