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教授向蘇教授說道:“現在的年輕人不要管他們,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
臨走時南教授道:“有時間過來給教授泡杯茶。”
容青渠回應:“好”然后向兩位老人道別,兩人一起離開了南家。
雖然容青渠沒有規定肖宇回來的時間,但是他還是在周一回來上班了,他來的時候容青渠已經開始畫設計圖了,看見推門而入的肖宇,容青渠微微驚訝:“怎么不多陪你女朋友幾天?”
肖宇笑了笑:“小青公司有事,昨天就回去了。”
容青渠點了點頭:“原來是女朋友走了,既然來了那就聯系安小姐,我們要開始動工,做最后一次確認。”
“好的,容姐。”
容青渠看著肖宇道:“一臉哀怨的干嘛,時間確認了嗎?”
肖宇抱怨道:“你說這安小姐她要上班,就占用我們午休時間。”
容青渠邊修設計說道:“客戶是上帝呀,別抱怨了,趕緊去準備資料吧,到時候出現紕漏我可要罰你了。”
“容姐都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呀。”說完之后整理資料去了。
兩人按照約好的時間來到約定地點,容青渠看了一眼腕表問道:“安小姐幾點到。”
肖宇也看來看時間:“她說大概12點到,但是現在已經12點半了。”
“哦,沒關系,可能有事耽誤了,我們再等等。”容青渠看見肖宇拿出電話,連忙制止道:“不要打電話,如果她在開車接電話會不安全的。”
見肖宇一臉悶悶不樂的收起電話,容青渠安慰道:“好了,你就當你出來逛街了,你要吃什么喝什么自己點,我報銷,給我要一杯白開水。”
“我知道了。”
容青渠看了一眼腕表,整理一下今天需要的資料。肖宇看著對面不慌不忙的容青渠,自言自語道:“容姐還真是有耐心,等了將近1個小時,絲毫沒有不耐煩的表情。”
“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我手機忘記帶了,借我打個電話。”
“喂,李阿姨,您今天喂阿樂嗎?”
“容小姐呀,喂了,它吃的挺好的。”
“嗯,那就行,半小時以后你帶它出玩玩,記得拴好遛狗繩。”
“好的,容小姐。”
“嗯,麻煩您了,阿姨。”
容青渠把手機還給肖宇,眼看時間都快一點了,安小姐還沒有來。肖宇玩著手機,突然大叫道:“容姐,公司通知今天下午3點公司設計部全員開會。”
容青渠看一下腕表,已經一點了,安小姐還沒來,容青渠皺著眉:“怎么突然開會”
肖宇:“群里說boss要來讓設計部做一下工作總結。”
“那你現在打電話問一下安小姐可不可以改時間,如果在等下去我怕回去時間來不及了”
“好”
肖宇剛剛準備打電話,看見門口的進來的身影:“容姐,安小姐來了。”
安曉曉歉疚道:“不好意思,有點事來晚了。”
“沒關系,我們也是再次確認。”
“肖宇,你給安小姐說明一下,因為這是最后一次確認細心一點。”
最后,她們還是遲到了。
看著推門而入的容青渠,很多設計師抱著看戲的心態,因為他們知道老板最討厭別人遲到會議。
南格沉皺了皺眉,正準備發火,可是當他看清門口滿臉歉意的人,所有的話語全部淹沒在喉嚨里。她怎么會在這里?
設計部部長打圓場道:“容設計從沒有遲到過,今天是外勤了嗎?”
“是,非常抱歉。”
“容設計快進來坐吧,會議要繼續了。”南格沉的特助開口讓容青渠落了坐。會議進行結束后南格沉獨自在會議室坐了很久,他怎么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在自己的公司,那個他以為會永遠留在南慶的人,居然會出現在港城,而且還在自己的公司。
南格沉自言自語道:“容青渠,你出現在這里,是不是代表我有機會了。”可是當他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外勤了。
容青渠手里的工作很多,加班是常事。今天肖宇外勤收集數據下班她讓他直接回家了,等她完成手里的設計已經晚上11點了。公司不是很偏僻,容青渠走路回家,但是沒想到卻遇到有人尾隨。剛開始的時候容青渠并沒有發現,只不過進入電梯的事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前面的在進入電梯前壓低了鴨舌帽,極其害怕電梯里的攝像頭。
容青渠手心冒著微汗,呼吸逐漸加重,看著電梯緩緩上升,她悄悄按下一個電話。
“喂,青渠怎么了。”
“格凡,我肚子有點疼,馬上快到23樓,你出來接我一下好嗎?”
青渠一般都是叫自己南院長,今天這樣叫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南格凡連忙道:“好的,是不是吃壞肚子了,我馬上來接你。”
南格凡出門,所有的電梯都在一樓,只有那一部電梯在上升,已經到18樓了,南格凡立馬沖向安全通道。
電梯一到,南格凡也剛到,南格凡掃了一眼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上前道:“疼得厲害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喝點水就好了。”
等到了家,阿樂奔向容青渠,容青渠抱起阿樂道:“謝謝,又麻煩你了。好像我最狼狽的時候都是遇見你。坐吧,我給你倒杯水。”
南格凡皺眉問道:“你每天下班都這么晚嗎?”
容青渠把水遞給南格凡,道“沒有,就今天比較晚。”
南格凡接過容青渠手里的水,“青渠,讓我照顧你好嗎?”
南格凡看著沒有說話容青渠,道“你是忘不了你的前男友嗎?可是他已經結婚有小孩了。還是你在怕什么,你怕別人對你好,所以你不接受別人對你的任何幫助,你把你自己困在那個看似堅強卻無比脆弱的小世界里。青渠,你放過你自己好不好。”
容青渠看著緣分的霓虹,絕望道:“南格凡,我怕了,怕再一次被辜負,怕再一次被拋棄,怕再一次不得不一個人扛下所有悲傷離開,我是真的怕了。”
濃厚的悲傷侵襲,南格凡上前抱住容青渠,最后失魂落魄的離開。
南格沉交代完法國的所有事務,再次回到港城,當然跟隨者還有南箐。
南箐作為南格沉的首席金融顧問,不得不說她工作能力優秀。南格沉空降繁遇,讓所有人都很驚訝,畢竟這是南格沉的一個小公司,為什么今年盯得這么緊。南格沉回到港城的第一件事,開展了員工大會。這也是容青渠第一次知道“繁遇”這個名字的意義。
那天,容青渠看見了南格沉身邊的南箐。但是南箐并沒有發現容青渠。南格沉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參與繁遇的員工大會,很感謝大家對繁遇的努力和付出。”南格沉朝所有員工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眼神鎖定:“其實繁遇是我為心愛的女人開的一家公司,繁遇它只屬于我一個人。”南箐順著南格沉的眼神看去,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那怪南格沉會突然回國,原來如此。
“可是她不喜歡我,就算世間繁花似錦,終究再難遇你一人。所以這公司的名字繁遇。”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容青渠,榮青渠感覺怪怪的,畢竟她又不認識老板口中的人。
南格沉發言結束,大會繼續,他走下臺來到容青渠身邊,道:“青渠,好久不見,你瘦了。”
容青渠咽下嘴里的東西,有些尷尬道:“我們認識嗎?對不起,我記性不太好。”
南格沉愣住了,他沒想到容青渠居然沒記住過自己,笑了笑,伸出手道:“沒關系,現在認識也一樣,你好我叫南格沉。”
容青渠看著那只手,如果不握老板是不是有點尷尬,最終他握住那只修長的手道:“您好,我叫容青渠。”
南格沉在追容青渠,繁遇所有人都知道,私底下的竊竊私語讓容青渠煩不勝煩。
南箐來到設計部直接走進容青渠的辦公室,對容青渠說道:“容青渠,我們聊聊吧”
容青渠看著盛氣凌人的南箐,笑道:“你還真是沒變,還是一樣沒禮貌,進別人辦公室都不知道敲門的嗎?再說了,我為什么要和你聊,我們有什么好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