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機悄無聲息回到基地,沒有他的命令,狼犬不會允許任何人自由進入基地的,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左承機進了深山一個月。
“哪里來的車隊?”
左承機居高臨下看,三輛越野車和一輛房車停在寬闊的廣場上,七八個陌生人與白阿奇等人正在商討什么事情,這些陌生人的臉色顯得頗為憤怒,白阿奇等人則是一臉無奈。
“可能是找我的。”
基地大門打開的那一刻,陌生人和白阿奇等人立即停止爭論。
“鄉長,發生了什么事?”左承機詢問道。
“左先生,這些客人聲稱是嫦娥基金會的人,來這里等你三天了,卻一直沒見你下山,所以有些著急。”白阿奇連忙解釋道,緊接著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今天上午,這些人中有一個看起來有點厲害的人想強闖基地,卻不幸被狼犬爪傷,若非阿多木當時在場叫住狼犬,可能那人的下場會很慘。”
“可以啊,敢強闖我的地盤。”左承機臉色一沉道,“看來你們不是潘長輝的手下,否則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我叔叔一個星期前突然得了急病,現在還在住院治療中,暫時由我代理嫦娥基金會會長。”房車的門突然打開,一名短發女子從中走出。
左承機認真看著這張臉,因為這張臉給他的感覺有些熟悉,很快他就找到了來源,當年他參加嫦娥基金會舉辦的產品推介會,在會場的時候偶然扶過一個跌倒在地上的醉酒年輕人,只是當時年輕人的臉上被鮮血遮蓋,加之她穿著男士西裝,讓左承機以為對方是一名年輕男子,沒想到其實是個假小子。
“我叫潘潁棋。”短發的潘潁棋的搭上一套優雅的男士西裝,再配上那張精致的臉龐,顯得帥氣至極,她的言行舉止中無不體現著優雅與自信。
“潘潁棋會長,請問潘長輝會長得的是什么疾病,現在情況如何?”左承機詢問道。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你也沒有義務知道。”潘潁棋淡淡說道,“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就只好不請自來咯。”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關于左氏補心丹的最終定價問題吧。”左承機猜測道,“對不起,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堅持按照契約精神來執行。”
“可以啊,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嫦娥基金會將無限期停擺左氏補心丹的生產工作,左承機先生覺得怎么樣?”潘潁棋胸有成竹道,“左承機先生,話可不要說的那么絕對,念在當年你扶過我一把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改口的機會,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我對嫦娥基金會很失望。”左承機微微搖頭道,“如此,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請你們不要再來煩我。”
“左承機,你就不是個經商的料,你的出身、學歷、見識等都是最底層的存在,更遑論什么圈子和人脈嘍,如果我是你,就好好的做個收錢的,將左氏補心丹全權交給我們嫦娥基金會進行精準商業運作,將來所收獲的絕對不是你能夠想象的。”潘潁棋對左承機的態度有些反感,說話的語氣變得不客氣,言下之意就是說左承機不自量力。
左承機又豈能不明白對方的意思,而且從常規眼光來看,潘潁棋說的話的確也沒有毛病,但是世人又豈能知道他左承機的可怕。
“你不及你叔叔。”左承機眼皮不抬說道。
潘潁棋眼中閃過一道怒氣,左承機這句話恰恰刺中了她的軟肋,就像集團內部總有人拿她跟潘長輝比較一樣,若非潘長輝這次急病,她掌管嫦娥基金會的時間還不知道要推遲到什么時候。
“左承機,你的見識太過短淺了,你不了解嫦娥基金會的強大,更加不了解嫦娥集團這個龐然大物,就像是螞蟻無法想象大象的龐大一樣。”潘潁棋忍著怒氣說道,“如果你真的斷了與嫦娥基金會的合作,那么你的左氏補心丹也別想尋求到別的合伙人,因為不會再有人敢與你合作,這一點我可不是嚇唬你。”
左承機輕輕嘆了一口氣,“為什么總有人認為我靠的是嫦娥基金會,而不是因為自身的實力,其實與嫦娥基金會的合作,從始至終我都只是給潘長輝的機會而已,你們就是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誰給誰機會。”潘潁棋撂下一句話便欲離開,這時一旁的保鏢適時遞來手機,來電顯示是潘長輝。
“叔,你好些沒有。”這一刻潘潁棋的態度變得十分溫順,“如你所料,沒談成。我不明白為什么非得跟他左承機合作,好像是我們家賴著他一樣,他憑什么呀!我不是不聽你的話了…只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啊。”
潘潁棋對著電話說了一通,最后似乎與潘長輝達成了某種共識,這才將電話遞給左承機道,“我叔想讓你聽電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左承機輕輕拿起電話,靜靜聽了大約一分鐘后才交還給潘潁棋,“這是最后一次機會,我欠潘長輝的人情算是還清了。”
潘潁棋不甘地看了左承機一眼,但是不甘歸不甘,相比回去馬上就可以接手嫦娥基金會會長的位置,左氏補心丹的事情也要往后挪一挪。
“嫦娥基金會要變天了,除了左氏補心丹,估計我與嫦娥基金會的不會再有其他方面的合作。”左承機微微感嘆道,不過潘長輝得的不是什么小病,于情于理他左承機都應該去看望,“等忙完這段再行北上。”
臨回基地時,左承機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房車,以他非人的五感,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房車中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正是秦宓的氣息。
潘潁棋回到房車后毫無形象地坐在秦宓的對面,如果說秦宓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那么潘潁棋就是一朵月季,同樣帶刺,卻各有千秋,特色不同。
“我感覺他這段時間應該不在小黎山,他既然沒有回老家過年,那么他會去哪里呢?如果能夠知曉他這段時間去了哪里,可能就能查到他的真正底細。”秦宓沉思道。
潘潁棋撇嘴道,“你說你這種人整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早知道當年就不應該讓你做這行,這個左承機就是個普通人罷了,估計他早就以為你是個神經病了。”
“不,我跟他接觸過好幾回,此人絕對隱藏了什么威脅,為了國家安全,我必須時刻盯住他。”秦宓堅定道,“不過這樣苦苦盯著也不是辦法,要用點手段才行,待我回基地準備準備。”
“不就是個臭男人嗎,以你秦宓的傾城姿色,如果使用美人計,他左承機還不是分分鐘手到擒來。”潘潁棋打趣道。
秦宓卻是一臉認真道,“我的確學過類似美人計的誘術,但是我感覺對這個左承機沒用,因為根據我的調查,他似乎…似乎不近女色。”
“哎喲,我的美人兒,你不是試過怎么知道,自信一點,萬一成功了呢?”潘潁棋當即興奮道。
秦宓居然點頭道,“如果其他方法對他都沒有用,那我就用這個。”
“真是令人期待啊!”潘潁棋期待道,“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左承機出丑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