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蹲點
- 重生2002之無冕之王
- 打馬過江南.
- 2096字
- 2019-09-18 09:47:37
現在去哪里?
自然是去臨海賓館“踩點”。
這時的縣城還很小,身為一個臨海人且在縣城呆過,江木當然記得臨海賓館的大概位置,于是一路向著臨海賓館而去。
東西向的路,臨海賓館坐北朝南。
也就是說,許遠山的車要么從西來,要么從東來。
目前臨海還沒有高速,與外界聯通主要靠一條國道,城區位于國道東邊。
桑塔納2000打著雙跳停在路邊,江木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
“能不能查到刁書紀現在在哪里?”
一句話把才點燃一支紅金陵抽了一口的劉飛給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你你你……你是想干嗎?”
面對劉飛的質疑,江木的回應是報以微笑。
“既然選擇信我一次,那就信到底。莫說你應該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窮兇極惡之輩,否則今天早上也不會被無罪釋放。就說你是警察,身上還有槍,用得著擔心我?另外,這事兒如果發生便是影響全縣的大事,如果你成為力挽狂瀾之人,我覺得升職是免不了的。”
劉飛深深看了江木一眼,片刻后哈哈大笑。
“說得對,既然信了就該信到底。好,現在去ZF大樓。”
江木便開動車子,往印象中的老ZF大樓而去。
后來的花了很多錢的氣派新ZF大樓目前應該連規劃都還沒有,辦公還在那座伴隨了臨海人民數十年的老政府大樓中。
此時已經靠近九點,這個年代的車輛本就少,再加上天氣原因,這個點兒已經看不到什么車,行人更是半天才發現一個,等于是一路暢通無阻。
再次停下車后,劉飛打著傘下了車,好一會兒才重新坐進副駕駛。
“刁書記不在,走了有一個多小時了。”
“能查出來他現在在哪里嗎?”
“多半是在ZF大院的住處中,過去看看。”
這個地方江木便不熟悉了,從未去過,只能讓劉飛指路。
ZF大院的門口有保安站崗,到了地頭時,劉飛下車去與人聊了半天,最后門開了。
這時便可以看出劉飛的作用,要不是有這位十多年警齡的警察在,你連刁成與許遠山人在哪兒都弄不明白,談何救人?
“刁書記確實已經回來,與書紀同行的還有一輛黑色奔馳。”
“嗯,看看去。”
……
噼里啪啦的雨點砸在車子上,必須要把雨刮的速度調到最快才能將水刮干凈。
此時已不是大雨可以形容,而應該是暴雨。
地勢低洼的地方已經有積水,江木開著車子過去,感覺自己像在開著一輛水陸兩棲的坦克,乘風破浪的很帶感。
刁成住的房子在三樓,此時房里亮著燈,樓下確實停著一輛南州牌照的黑色大奔。
很好,所料無誤。
然后他將車子開出ZF大院。
劉飛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本來以為今晚是刁書紀有危險,不過現在看來不是,應該跟那輛大奔有關吧?”
江木咧了咧嘴。
“如果仍是一切正常,今晚你會知道的。”
“好,那現在去哪里?”
“找個合適的地方蹲著,守株待兔。”
劉飛撥出手槍咔咔咔地檢查一番,然后點了點頭。
……
兩世為人,這是江木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說心里不緊張那是假的。
尤其是在看到劉飛手里握著的槍時,心跳得更是厲害。
這意味著只要歷史的車輪還會如常滾動,他可能會見證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
誰都知道,親眼見證有人被殺死,與道聽途說或是電影電視上完全是兩碼事。
不過時間永遠是沖淡一切的神器,無論是忐忑還是恐懼。
隨著時間的推移,江木的情緒已經從緊張轉化為預料中的事還到底發不發生的焦慮。
等了很長時間,已經快要十二點了,路上已經半天見不到一個人或是車輛,但仍是屁事都沒有,就連那輛大奔也未出現。
ZF大院在北,臨海賓館東西向,蹲在的是正常情況下的必經之路上。
這讓江木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的推測錯誤了?
記憶錯誤?
不是今夜?
未入住臨海賓館?
蹲錯路了?
……
很多可能性一股腦地撲進他的腦子里,不過并未讓他有絲毫動搖。
即便不發生,他也打算等上一夜。
而且先前與劉飛并未把話說滿,只是有可能。
好在劉飛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耐煩,再次點燃一支煙后,將空煙盒扔出了窗外。
這位的煙癮可真不小。
“要不你睡會兒,我來盯?”劉飛吐著煙圈,向江木說道。
江木緩緩搖了搖頭。
“你行,我也行。”
“果真?嘿嘿,你知不知道,我當年在邊境當兵,連里的一次實彈演習,為了盯藍軍的一個地方曾盯了一天一夜,最后還差點占了傷亡名額,換成你能?”
“我沒當過兵,但很神往,因為我一直認為扛著槍保家衛國是最神圣的,我覺得如果我去了,不會比你差。”
“如果?少來什么如果,人生沒有如果。另外,雖然你說得很對,我很認同,扛著槍去保家衛國確實是神圣的,這是男人的使命。女人就該在家里照顧老人孩子,男人就該出去流血流汗,可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經歷過什么?有什么資格說不會比我差?”
“切,又來,要不咱掏出來比比看誰得大誰得齊?”
噗得一聲,劉飛哈哈笑了起來。
……
“停停停,看,是那輛大奔。”
這頓飯可是吃得夠久!
……
江木蹲的位置是在大院出來向賓館的必經紅綠燈路口上的另一條路上。
雨太大,大奔開得不快。
“一會我會跟著他,以盡量遠盡量隱秘、但不脫離我的視線為原則,你拿好槍戒備,有可能會有人綁架并且劫殺這位南州來的大老板。”
江木冷靜說著,說完后扭頭看了槍已握到手中的劉飛,繼續說道:“這位老板名叫許遠山,收購雄達機械廠的便是他,同時他還是刁書紀的好友。”
劉飛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
雨仍在嘩嘩下著,一點也未見小的跡象,就連地勢相對高的主干道上也已有了一定的積水。
除了那輛黑色大奔,此時前方看不到任何車輛和行人。
畢竟已經過了十二點。
至于后方……后視鏡上都是水,且光線太暗,江木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