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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重逢

  • 云攬風(fēng)清
  • 青韞
  • 4130字
  • 2020-06-09 21:30:00

袁清洌在一個營帳外駐足,細細一聽里面的動靜,不由的皺起眉頭。收劍揚鞭,鞭子劃出一條好看的弧線,將營帳的門簾劈成兩半殘破不堪的碎布,里面的聲音停下來,過了一會兒傳出一陣爆喝:“什么人撒野,敢懷老子好事!”

袁清洌邁步進去,看見一個壯碩的男人,留著絡(luò)腮胡子,怒目而視。在他身后,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慌忙的穿著衣服,臉上均有淚痕,裸露的肌膚上可以看到一道道傷痕。

那大胡子一見袁清洌,先是愣了愣,然后上下打量起她來,清冽與以往著裝不同,今日一席紅衣,外披一件紅色斗篷,斗篷遮住大半臉頰,看不清容貌,卻也能看出婀娜身姿,大胡子摸了摸下巴道:“哪里來的美嬌娘,這般厲害,敢闖哥哥的營帳,哥哥今晚就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袁清洌冷冷一笑,揚手就是一鞭子,直直抽到那大胡子的臉上,大胡子似乎沒有想到袁清洌會突然出手,生生的挨了一下,狂叫一聲,登時怒不可遏,赤手空拳向袁清洌揮了過來。

來這里之前,袁清洌早就了解清楚了這里的情況,眼下這個大胡子,應(yīng)該就是這軍中主帥,大碶太子旗下龍威將軍,為人彪悍好色,卻沒什么頭腦,說白了就是一介莽夫。成為將軍之后更是目中無人,恨不得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正面對上,袁清洌也不慌,那莽夫揮拳而來,她也不躲不閃,等那大胡子離自己略近一些,一揮鞭子直擊面門,那大胡子微微側(cè)身,悄然躲過,袁清洌翻身抬起一腳,踢在大胡子的腹部,大胡子順勢一頂,將袁清洌掀開。一個后空翻,袁清洌穩(wěn)穩(wěn)落地,鞭子一抖再次揮出,身子也跟著動起來。那大胡子哪里想到如此嬌俏的人兒竟然有如此本事,退后兩步,取了慣用的大刀再次迎上來。袁清洌一鞭揮空,轉(zhuǎn)身在出一招,大胡子剛躲開,卻被袁清洌悄然射出的銀針刺中兩眼,哇的大聲叫起來。

簫云澈等人在外殺的熱鬧,忽然聽見有人大聲且痛苦的叫起來,都頓了頓。簫云澈回身,手里的挽山一箭直沖聲音來源,又是一陣哀嚎。

袁清洌看著大胡子中了一箭,微微一笑,一鞭揮出,奪了大胡子手里的刀扔在地上,又揮出鞭子纏上大胡子,一把扔出營外。

大胡子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一柄利劍已直指眉心,大胡子心有不甘,捂著傷口用留著血淚的雙眼‘打量’著,身體不知道是因為受了傷,還是氣急,不停的抖著。

袁清洌回身看了看縮在墻角的兩名女子,扯下身上的斗篷遞給他們,然后才走出營帳。

簫云澈騎在馬上,盔甲上有些許血跡,馬前趴著滿臉血的大胡子,身邊的人圍上來,將人拿下,正打算進去看看情況,卻見一紅衣女子款款走出來。

云澈望去,見清冽從里面出來,看著他,淺淺一笑,整個人都愣了,眾人不明所以,也看著簫云澈,袁清洌覺得好笑,上前兩步走到他的馬前,道:“將軍這是不認得我了?”

簫云澈面無表情的翻身下馬,仔細盯著袁清洌看了好久,猛然間將她攬進懷里,清冽抬手環(huán)上他的腰,在他的肩頭笑了。

簫云澈低聲呢喃:“可有受傷?”

袁清洌悶著聲道:“我沒事,你呢?”

“很好。”

也不知道是說她沒受傷很好,還是他自己很好。

“將軍。”劉章快步而來,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大胡子,又詫異的看著袁清洌,后者則是淡淡一笑,拱手道:“劉將軍有禮。”

劉章一愣,再打量簫云澈的神色,恍然明白道:“啊!原來竟然是...拜見王妃。”

袁清洌擺擺手道:“你叫他將軍,卻又喚我王妃,是何道理?”

劉章憨厚的一笑,摸摸腦袋道:“這...”

“主子。”正在劉章覺得不好意思之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清冽回頭,見是青平等人過來,吩咐道:“里面還有兩名女子,雅奴紅鸞,等會兒帶她們到安全的地方。青平,我們帶來的人你去查看一下傷亡情況,叫他們不必再動手了,剩下的,劉將軍會安排。”

三人應(yīng)聲退下,簫云澈看了一眼劉章,后者跟他一起并肩作戰(zhàn)多年,自然是能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下去安排事情了。簫云澈翻身上馬,然后附身將袁清洌撈上馬來,韁繩一拉,飛奔出去。

馬上的簫云澈握著袁清洌的手,越來越緊,下巴抵在袁清洌的肩上,兩人貼著臉,袁清洌輕輕蹭了蹭,耳邊留下一聲淺笑。

城樓上的簫云廉遠遠看見一匹馬飛奔而來,那飄逸的紅衣十分耀眼,身后遠遠跟著一隊人馬,天色黑的看不清到底是敵是友,簫云廉內(nèi)心驚詫,死死盯著飛奔而來的單騎,不敢懈怠。

等那馬跑的在近些,一支箭飛向城門,云廉認得,那是挽山發(fā)出的箭,再定金看去,不由得驚喜萬分,那紅衣女子,分明就是自家嫂子。

命令人開了城門,簫云廉飛奔下去,望著騎在馬上的倆人,咧著嘴笑了。

袁清洌看著云廉的樣子,也跟著笑起來,正預(yù)下馬,卻被簫云澈一拉,回頭便聽簫云澈說道:“劉將軍隨后就到,我們先回去了。”

說著也不等云廉反應(yīng),打馬而去。簫云廉愣愣的看了半晌,直到后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才回過神來,忙著安排大伙接應(yīng)。

這邊簫云澈帶著袁清洌直奔一處宅子,這城中不大,格局也很是規(guī)矩,這宅子,是當(dāng)?shù)氐囊晃簧藤Z捐出來給他們坐鎮(zhèn)指揮用的,簫云澈基本也就住在這里了,一路上也有眾多士兵跟簫云澈打招呼,簫云澈只是略微點頭,不多說一句。袁清洌跟在他后頭,手被他握在手里,心里納悶這人到底要干什么,一邊還跟著他對那些恭敬的人回禮點頭。

進了一間房,簫云澈反手關(guān)上門,伸手將袁清洌攬進懷里,手收的緊了,袁清洌便掙扎了一下,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簫云澈卻沒有立刻松開,只是在她耳邊低語道:“再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袁清洌盡然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哽咽,抬手在他背上輕撫幾下道:“我很想你。”

過了好一會兒,簫云澈才松開她,撫上她的臉道:“清兒,你瘦了好多。”

袁清洌淺淺一笑道:“不如從前好看了嗎?”

原本是開個玩笑,簫云澈卻只是盯著她,沒有說話,她知道,他心里多半是有點心疼她如今的樣子,但是她著實不想把重逢弄的如此傷感。

“云澈。”袁清洌握上他的手:“我餓了。”

簫云澈嘆了口氣,拉開門對門外的人吩咐道:“去弄點吃的,不要太油膩。”說完又關(guān)了門,拉著袁清洌的手坐下,袁清洌想著這事就到此為止了,隨便問他點別的,一會兒再好好吃個飯就好了,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坐下來的簫云澈便拉著她的手號起脈來,袁清洌有那么一瞬間想要把手收回來,但仔細一想越是這樣簫云澈就越是擔(dān)心,于是便沒有動,等著他把脈。

哪知道簫云澈的眉頭越鎖越深,手指都有些顫抖,沙啞著道:“為何你這般虛弱?”

袁清洌挑了挑眉道:“我可能是太思戀你了,吃不好也睡不好,今天又大打出手,想必是太累了。”

她說的倒是輕松自在,簫云澈卻黑了臉,他當(dāng)然不會相信袁清洌是因為今天教訓(xùn)了那個大胡子而變得如此虛弱,他不說話了,就看著她,一動不動。

袁清洌自然知道他在生氣,但是也不打算什么都告訴他,已經(jīng)過去了,多說無益呀。于是她站起身主動抱著簫云澈道:“我知道你擔(dān)心,但我真的沒事,這一路雖然沒有受傷,但是真的很累,而且我現(xiàn)在又困又餓,你知道我的,只要吃點東西睡一覺,自然就好了。”

可簫云澈今天似乎不吃這一套,冷著臉說:“路上遇上了什么事,一一說給我聽。”

清冽嘴角一抽道:“一一說給你聽,你是要累死我嗎?我想睡覺,想吃東西。”

“所以路上果然遇上了很多事。”

清冽一愣,原來是在套她話,既然繞不過去,那就緩兵之計,清了清嗓子道:“是有遇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后面一一說給你聽,今日就放過我,讓我吃點東西休息吧。”

見她真的是很累的樣子,云澈也不忍心再多問什么,反正人已經(jīng)來了,總會知道的。

“哥,我能進來嗎?”簫云廉在門外敲門道。

云澈還沒答應(yīng),卻聽清冽道:“云廉你進來。”云廉來的正是時候,完全就是她的救星,當(dāng)然要讓他進來啦。她的心思,簫云澈又豈會不懂,后者卻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云廉進來,恭恭敬敬的給袁清洌行了一禮,袁清洌預(yù)起身回禮,卻被簫云澈拉下來道:“不是累了嗎。坐著。”

簫云廉看著笑了笑,沖著門口揮了揮手,上來好幾個兵士將一桌子菜放在桌上,然后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其間不免有膽子大點的抬頭偷偷看袁清洌,本來他們就好奇這個女子的身份,直到后面云廉回來才知道這原來是將軍夫人,免不了多看幾眼。

簫云澈沉默不語,只是給袁清洌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云廉也坐下來,給袁清洌盛了一碗湯道:“嫂子快吃點東西,這些日子不見,像是瘦了很多。”

袁清洌一愣,怎么又說到這事來了,去看簫云澈的表情,后者端著茶杯,剛放到嘴邊,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將手里的茶杯啪的放下來。

袁清洌扯著嘴笑了笑道:“那是你不懂,我瘦可不是因為沒好好吃東西。”

簫云廉詫異的問:“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我病了。”

“啊?”簫云廉驚訝不已,云澈也是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她。

“你們別緊張,我這病吧,雖然來的快,但見著云澈就都好了。”

云廉一呆:“還有這種病?”

“是啊,相思病啊!”袁清洌說著自己都覺得肉麻,面上還要裝成一副無比坦然的樣子,哈哈哈的笑起來,云廉一聽,也跟著笑起來,簫云澈卻不笑,只是看她,然后給她夾菜。

云廉終于發(fā)現(xiàn)自家兄長今天有點不對,便也不敢再玩笑,正色問道:“京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們聽說,奶奶她...”

袁清洌一愣:“奶奶的事你們聽說了?聽誰說的?什么時候的事?”

“我們今日收到了京中的消息。”

“怎么可能,你們與京中一直有消息互通?”

“沒有,只有這一個消息。”

袁清洌聽到這里大概明白了,分明是有人故意的,想到這里,她突然擔(dān)憂的看了云澈一眼,后者默默的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她內(nèi)心所想。

“他們居心叵測,定是故意讓我們知道的,哥哥,你吐血的消息我已經(jīng)散布出去了,后面就看他們的動作了。”

“所以你是真的吐血了?”

云廉一笑:“哪還有假,那個送信的人也看到了。”

袁清洌猛的站起來,道:“我找寒靈來給你看看。”

簫云澈又拉著她坐下來道:“不必擔(dān)心,我沒事。”

“不是都吐血了?”

“那也是演給他們看的。”

聽他這樣說,又看他如此模樣,想必也是沒有大礙,袁清洌放心了不少,這才道:“你們放心,奶奶沒事,這會兒,想必已經(jīng)到了藏茗山了。”

云澈一頓,道:“不是留了新的地址?為何會去藏茗山。”

“你那個地址我知道,只是沒人照顧,我不放心,我若時間充足大可去看看,但那些日子,總有人盯著,所以我只好與梁三商議,帶老夫人去安全的地方。”

“所以嫂子你是用了什么方法避開眼線帶走奶奶的。”

“不是我,是梁三的主意,我一直待在宸王府,沒有離開半步。”

云廉微微有些驚訝,云澈卻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他會有辦法的。”

這話倒是讓袁清洌驚訝,云澈為何會如此相信這個人,又為何當(dāng)時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來做。

“清兒,個中緣由,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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