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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出征

  • 云攬風清
  • 青韞
  • 3397字
  • 2019-12-06 21:46:00

像是有人故意為之,自打收到消息說楓焱他們已經(jīng)抵達前線到現(xiàn)下,過去了大半個月了,沒有任何消息傳進宸王府,禁足的簫云澈越來越擔心,就連流云也沒有回來。太后離世之后,袁清洌幾乎很少進宮,再加上云澈禁足,她更是不想到宮中走動,如今沒有任何消息,簫云澈擔憂,她也好不到哪去。

事情終于在這一日有了轉(zhuǎn)機,宮里來人,說沈貴妃這幾日總有心悸,身體不適,請宸王妃進宮請脈,袁清洌的了旨意,當下就跟著來人進宮了,可這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本來以為沈貴妃只是想幫他們得到消息,看了貴妃的臉色才知道,她是真的不太好。

袁清洌上前給貴妃把脈,貴妃卻擺擺手道:“我沒事,只是吃了些不該吃的東西,不這樣不足以讓皇上相信,所以......”

“娘娘這是何苦?是出了什么大事?”

貴妃虛弱著道:“前線怕是出事了。”

袁清洌心里咯噔一下,皺著眉聽貴妃繼續(xù)道:“從楓焱他們出征起到今日,一共收到三封奏報,第一封說他們平安到達,第二封說與大碶側(cè)翼軍正面交鋒,勝了。奇怪的是這第三封,說的是我軍將領(lǐng)被擒,敵軍偷襲成功,我軍死傷不數(shù)。”

“什么?被擒的是誰?”

“怪就怪在這,奏報中并沒有說被擒的是誰。”

“娘娘這是何意?”

“沒有通報被擒者是誰,我猜想大概有三個原因,第一,是軍中消息怕走漏了風聲,不放心,所以不寫,第二,是這個被擒之人身份貴重,不能說,第三,是根本沒人被擒。”

袁清洌細細一想,搖了搖頭道:“這奏報是發(fā)給皇上的,信使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萬全沒必要擔憂的,至于這第二點,此番軍中身份貴重的只有楓焱一人,但他身為主帥,多半在后側(cè),發(fā)奏報的基本也是主帥,不可能是他被擒,這也說不通。可如果是第三?楓焱為何要這樣做。”

“所以我懷疑,這奏報不是楓焱發(fā)的。”

袁清洌赫然瞪大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貴妃拉著她的手安慰道:“以上只是我的猜測,我們畢竟只是婦人,戰(zhàn)場上的事,我們也不懂,你回去告訴云澈,看看他怎么說,還有,這件事暫時不能讓奕晗知道。”

袁清洌點點頭,此事還需慎重再慎重,萬不可聲張,她也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自然也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奕晗,畢竟越少人知道就越好處理。

袁清洌回到宸王府,將沈貴妃所說的告訴云澈,后者并沒有表現(xiàn)出很驚訝的樣子,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樣,簫云澈備好紙筆,傳信給云廉,卻在寫了幾個字之后停下來,想了想,將紙揉作一團,袁清洌吩咐青平動用所有的暗線去探查前線的消息,紅鸞也開始忙碌起來,然而畢竟相隔千里,消息也不可能有這么快,眼下能做的,好像就只有等待了。

夜里趁著夜色,云澈與孫青、郁棠、南郡見了面,打探太子那邊的消息,袁清洌潛入夜色里,出了門。

清冽輕飄飄的落在門口,屋里的人正在飲茶,聽見動靜微微側(cè)頭道:“宸王府如今正處在風口浪尖,郡主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

袁清洌自顧自的坐下,從他手里接過遞過來的茶杯道:“果然如我所料,你這白影堂的消息,比我的快。梁堂主可愿意幫我。”

梁三揚了揚唇角,聲音溫和:“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知道,邊境之患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操作?”

梁三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化,但很快恢復如初,不答反問道:“郡主如何知道這是有人暗中操作?”

“云澈說,大碶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卷土重來,以他們現(xiàn)在的兵力,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那么,是什么能讓他們這樣不顧一切呢?”

“宸王果然厲害。”梁三挑了挑眉道:“那他有沒有想過,他能想明白的事,宮里那位,會想不明白嗎?”

袁清洌突然覺得背脊一涼,冰冷的寒氣席卷全身,她不敢去細想梁三的話,靜默了好久,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梁三卻突然道:“夜深了,郡主回吧。”說著站起身,將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轉(zhuǎn)身走了。

袁清洌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茶杯中飄出的一層層氤氳,呆呆的。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梁三似乎比她想象中要更厲害,甚至更懂帝王的心思,他今日這短短幾句話,讓她霎時間如醍醐灌頂,不由的多想了幾分。

云澈與清冽同時關(guān)注著戰(zhàn)況,卻是依然沒有收到流云的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倒是自那日之后,時不時會有梁三那邊的人送來消息,而且是悄沒聲的出現(xiàn)在宸王府的各個細小角落里。但是很顯然的,這些消息并不能讓云澈安心,也讓清冽有些莫名的心慌。

終于有一日,皇上的圣旨到了宸王府,宣宸王及宸王妃進宮面圣,夫婦倆攜手入了宮。

請了安,皇上倒也不多說,一個擺手,全福公公便呈送一大堆的折子給簫云澈看,簫云澈接過來越看臉色越是冷,他眉頭微蹙的模樣讓袁清洌明白這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正擔憂的時候,皇上說話了。

“云澈也看到了,前線戰(zhàn)事吃緊,楓焱到底沒有領(lǐng)兵的經(jīng)驗,先是節(jié)節(jié)敗退,現(xiàn)在,還身受重傷。”

“楓焱受傷了?”袁清洌因為關(guān)心脫口而出,皇上睨了她一眼,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點點頭。

“皇上需要臣做什么?”皇上坐在龍椅上,打量了一下簫云澈,他總是如此冷靜自若,他也知道云澈與楓焱的關(guān)系好,卻沒想到看到這些他還能如此鎮(zhèn)定。袁清洌聽了他的話,心里一松,她剛剛的確沖動了,好在,云澈沒有受到影響。

皇上撐起身子伏在桌子上,道:“云澈可愿意,前去解圍?”

前見個子一出,簫云澈心里翻涌出一萬個想法,袁清洌更是手心冰涼。而說出這句話的皇上,似乎真是一幅在跟他商量的模樣,等著他的回答。

可另皇上沒有想到的是,簫云澈僅僅是等他說完,便拱手道:“臣聽憑皇上差遣。”

皇上看著簫云澈,后者卻一直眼皮都沒抬一下,恭敬的聽著他的指令,皇上皺著眉坐下,看了眼袁清洌,道:“云澈啊,你們倆剛大婚不久,朕實在不忍心讓你遠征,但朝中各位大臣舉薦,覺得你簫云澈是不二人選,朕才不得不讓你走這一趟。”

“是。”

“你可知舉薦你的都有誰?”

“臣不知。”

“這次,是老六起的頭,朕原本想駁了他,卻不曾想邱安、孫青等人都復議,就連太子也同意他的建議。”說到這里,皇上看了云澈一眼,又繼續(xù)道:“想來,還是云澈戰(zhàn)功赫赫,是個當將軍的。”

袁清洌聽的手腳冰涼,皇上的話簡直是一語雙關(guān),一方面在懷疑云澈的忠心,忌憚他的實力,一方面又像是在安撫,說著諸多的無奈。簫云澈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所以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等著。

皇上在心里感嘆云澈的聰明,他總是這樣,知道避其鋒芒,知道什么時候該進,什么時候該退。于是嘆了口氣道:“朕安排了虎賁將軍趙儲與你同行,點兵十萬,去支援他們吧。朕也給重傷的楓焱下了旨,你去接替他主帥的位置,讓他安心養(yǎng)傷。”

“臣遵旨。”

皇位上的皇上擺了擺手,云澈清冽行了禮,走到門口時,卻聽皇上開口叫住二人道:“你們新婚,我這個當舅舅的沒送禮,卻還讓你們倆分開,你們不要怪我。”

清冽看了云澈一眼,然后福了福身道:“舅舅放心,清冽懂的。”

皇上似乎很滿意袁清洌的回答,笑著點了點頭。

從宮里出來,簫云澈站在宮墻邊上,看著遠方的夕陽,眼睛里閃著明明滅滅的光。清冽默默的站在他身邊陪著,她知道,那是他內(nèi)心作為將軍的血液在給他力量。

曾經(jīng)的‘戰(zhàn)神’再次披甲上陣,京中百姓議論紛紛,一方面說大碶軍如何如何厲害,一方面講如今的宸王閑散許久,不知道是否還有身為將軍時的銳氣,也有那么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出來散布一些言論,說皇上忌憚簫云澈的才能,才會刻意封了一個閑散的王爺,如今局勢混亂,不得不又重新啟用簫云澈,可見帝王之心難測云云,這字字句句傳到宸王府,云澈只是笑了笑,袁清洌氣憤這些人亂嚼舌根,卻也無可奈何。

簫云澈一身戎裝,拉著袁清洌的手跟她說話,自是各種安慰與囑托,袁清洌心里有些難受,對簫云澈的擔憂此刻沒有半分保留的展現(xiàn)出來,她讓青平取來軟甲,又給云澈帶了護心鏡,再將寒靈寒冰的藥劑拿了許多讓他帶著,云澈無奈的笑,只道讓她放心的話,而后兩人又攜手去見了奶奶,莊老夫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送云澈出征了,卻依然滿心滿眼都是關(guān)心與擔憂,簫云澈無奈,只能捏了捏袁清洌的手,清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然自己也一樣擔心,本不想理會,但一想到老夫人如今年事已高,便又寬慰起老夫人來。

一直到了后半夜,云澈二人才從老夫人院子里回來,云澈道時候不早,得出發(fā)去軍營,大軍雖然是后日才出發(fā),但軍中事物繁多,仍然需要時間處理,看袁清洌一臉不舍的模樣,又道如果時間足夠,會多回來看看,然后才略微放心的離去。

袁清洌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愣愣的,半晌都是一動不動,心里除了擔憂,還有些恐慌,她從來不知道,送他出征,會是這樣的心情。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他說,希望自己永遠不會再成為將軍,披甲出征,這就說明事件沒有戰(zhàn)事,也就不會有流離失所的百姓......她知道,這種愿望在現(xiàn)在而言,完全不會存在,戰(zhàn)事始終會來,她早該做好準備,即便被封了王爺,但他始終還是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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