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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會親

  • 云攬風清
  • 青韞
  • 3175字
  • 2019-11-16 21:50:00

袁清洌來到宜蘭苑,按照顧嬤嬤所說的地方,很快找到了那個匣子,借著月光打開,里面的東西還真不少,再一看,一個精致的白玉瓶映入眼簾,打開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正是斬域的味道,難掩心中的欣喜,袁清洌在月光下揚起淡淡的微笑。

抱著匣子在國公府門口的袁清洌剛要離開,卻看見六王府的馬車過來,袁伶俐從馬車上下來,袁清洌冷眼看著,轉身欲走,卻見軒轅岱永也從車里下來了,不免有些啞然,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袁伶俐這是帶著夫君回娘家?

袁和之很快出來迎接,見了禮,三人便進了府。袁清洌心里擔憂他們又在謀劃些什么,又轉身回去,摸著黑去了袁和之的書房。

三人落座之后,袁和之堆著一臉諂媚問軒轅岱永的來意,屋頂上的袁清洌看著袁和之的樣子,不由的覺得惡心。

軒轅岱永還未說話,倒是袁伶俐先開口道:“父親,女兒今日回來,是想聽父親一句實話。”

“什么實話,六王妃請說。”

“父親可否告訴我,袁清洌到底是誰的女兒?”

屋頂上的袁清洌聞言,身子一頓,靜靜的看著下面的動靜,袁和之挑了挑眉,眼神深邃的看著袁伶俐,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六王妃為何這樣問?”

軒轅岱永笑道:“袁大人,我聽說,這安寧郡主,乃是我姑母和另外一個野男人所生,可有此事?”

袁和之端著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道:“王爺打哪里聽來這些胡言亂語,郡主,是我的女兒。”

“父親,你別不承認,我都知道了,那袁清洌...”

“伶俐!”軒轅岱永喝了一聲:“袁大人說不是,想必就一定不是,如若我們所聽來的消息是真的,袁大人怕是早就想殺了郡主了吧,那樣的野種,留著干什么?”

“六王爺慎言,郡主的確是老臣和靜和公主的女兒,還請王爺莫要聽信讒言,糟了奸人的算計。”

軒轅岱永笑著端起茶杯,看了袁和之一眼,而后猛地站起來將手里的茶杯摔的稀碎。袁和之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對方,過了好一會兒,軒轅岱永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袁和之道:“岳父大人何必跟小婿藏著掖著,都是一家人,岳父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岳父大人,還望您說一句實話。”

“老臣說的句句屬實。”

“句句屬實?!若真是實話,那我問你,當初,你為何要派人殺我姑母呢?”

袁和之聞言,瞳孔霎時間放大,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袁伶俐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袁清洌在屋頂上,手腳冰涼,她想要知道這個答案,想要聽袁和之親口說出來。

袁和之笑了,瞇著眼道:“六王爺六王妃深夜到訪,就是為了這些事?靜和死了這么多年了,王爺為何要陷害老臣呢?”

“陷害?岳父,您還是不肯說實話呀。”軒轅岱永早就知道袁和之不會輕易就范,但也他也不會輕易放棄,往前走了兩步,又道:“岳父以為,我軒轅岱永沒有證據,就敢來找你嗎。”

“證據?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哪有什么證據?”

軒轅岱永一瞬不瞬的盯著袁和之,扯著嘴角道:“岳父不必著急,我自會把證據給你,只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我還沒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所以...不急,等我弄清楚,就帶你的老熟人來跟你見面。”

袁和之還想說點什么,軒轅岱永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袖子一擺,揚長而去。袁伶俐跟在后頭,不時回頭,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袁和之幾眼。

袁和之看著走遠的兩個人,露出輕蔑的笑容,然后在盛怒之下摔掉了桌上的所有東西,他用力握緊拳頭,手指咯咯作響。房頂上的袁清洌很想下來問個究竟,可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手里握著給云廉救命的藥,她必須回去,而袁和之今日的舉動,更讓她明白,除非有鐵證擺在面前,否則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袁清洌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郡主府,簫云澈迎上來,本想問問她為何去了這么久,看著她的神情,卻問不出口。

簫云澈自認為是很懂她的,她現下的狀況,分明是難過了,他把她手里的東西接過來放下,然后輕輕把她擁入懷中,袁清洌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抬手環上他的腰,兩行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將在國公府的所見所聞全部說給他聽,他一邊聽著,一邊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袁清洌從小到大承受的太多,外表看著雖然堅強,可事實上內心脆弱的很。簫云澈想了很多話來安慰她,可最終一句也沒說出口,到后來,袁清洌終于不哭了,他才淡淡的說了句,“那個所謂的證人,我會想辦法帶他來見你。”

袁清洌并沒有反對他這么做,她現在覺著自己無力去做這些事情,他肯幫忙,她也樂得輕松,雖然可能暗藏危險,但她也需要他和她一起面對。

整理好思緒,袁清洌讓青平去請寒靈寒冰,兩個人到的時候,袁清洌已經做好了準備,寒冰從袁清洌手里接過斬域,內心激動不已,用水把藥劃開,袁清洌用銀針封住云廉的經脈,再把斬域給云廉服下,約摸過了半個時辰,云廉身體開始發熱,寒靈將洗髓丹給云廉喂下,簫云澈在旁邊看著,云廉的身體里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蠕動,袁清洌說,那是蠱蟲。

蠱蟲在藥物的促使下往云廉受傷的左肩而去,寒靈寒冰將他翻過身,袁清洌一掌打在云廉的肩上,蠱蟲便順勢從云廉左肩的傷口迸發出來,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

蠱蟲逼出來,云廉的臉色也大有好轉,寒冰將地上的蠱蟲燒了個干凈,又用她的藥水將屋子里清理了一陣,才跟寒靈倆回去休息,這眼下,早已過了子時了。

次日一早,袁清洌坐著馬車,去宸王府看望老夫人,清醒過來的云廉裝扮成袁清洌身邊的一個隨從,看似他攙扶著袁清洌,實則是清冽拖著他,兩人一并進了宸王府的院子。這是他們前一夜商量好的,避免他人起疑,用這樣的方法掩人耳目而已。

送云廉回到他自己的院子躺下,郁棠和楓焱過來探望,關切傷勢,云廉只是淺淺一笑,擺擺手表示沒事,眾人心里也就安心了。

大家坐下來商討太子兵器坊一事,上次打草驚蛇,眼下定會更加警覺,決計不是再動手的時機,可眼下兵器坊已然成型,如果繼續任其發展,不知道會未來會發展成什么模樣。

軒轅楓焱首先提到,或者可以直接把這件事情匿名報給衙門,讓官府去查,卻被簫云澈否決了,這個兵器坊,想必除了太子之外,牽扯眾多,無論如何去查,難免會落下把柄,亦或者被有心之人利用,所以,這本就不是明面上的東西,自然也不能用這樣的方法去解決。

既然朝中勢力行不通,那也只能借助江湖之力了。眾人把目光落在了袁清洌身上,期望她能有什么辦法,袁清洌想了想,這事還需從長計議,再不可如此沖動了,對方不僅加強了防范,手段定會更加陰毒,自然不可草率了之。

既然商討一時間沒有結果,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袁清洌看著坐在對面的郁棠,想起之前青平報上來的消息,想了一會兒,道:“郁棠,你認識沈婉嗎?”

郁棠聞言,猛的抬起頭,盯著袁清洌,過了一會兒聲音略有顫抖的問:“清冽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袁清洌笑著道:“我只是突然想起當日在玉華宮,你...仿佛叫著這個名字。”

玉華宮這三個字在簫云澈心里是個死結,他挑了挑眉,也看著袁清洌。

“沈婉,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妻子?”袁清洌有些驚訝,再一想,從前郁棠說他定過親,沒想到是這樣。

“沈婉的母親,與我母親是閨中密友,我們倆早早就定了親,只是,還未等到我娶她,沈家全家就遭了滅門之禍。”

袁清洌聽郁棠這樣說,再看他的神情,滿臉哀傷,于是道:“我這有一副畫像,郁棠可認得這畫像上的人?”

郁棠從袁清洌手上接過畫像,原本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猛地瞳孔放大,不由自主的站起來,道:“清冽這畫像從何而來?”

“你認得?”

“如何不認得,這是婉兒的弟弟,是沈席。”

袁清洌輕輕一笑,這下好了,完全證實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遞給郁棠的這個畫像正是當日曾婉畫的曾席的畫像,原來他們真的不姓曾,看著郁棠的神色,袁清洌也不想再賣關子了,于是開門見山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這畫像,應該是出自沈婉之手。”

郁棠拿著畫像的手開始有些顫抖,剛想說什么,又皺著眉坐了回去。

袁清洌將與曾婉曾席之際遇講給眾人聽,無不驚訝,郁棠更是聽得坐立不安,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袁清洌又豈會不知他的心思,淺笑道:“我知道你想早日見到婉姐姐,可如今她的模樣,怕是不想見你。好在她的傷已然好的差不多,過些日子我去看她,再問問她的意愿,如果她愿意,我再帶你去見她。”

郁棠聽了,垂首嘆氣,又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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