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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謀殺2

  • 云攬風清
  • 青韞
  • 3306字
  • 2019-10-26 21:45:00

袁清冽腦子里突然有那么一些東西連在了一起,‘我們的孩子’,難道前面關于袁伶俐肚子里孩子的事是一個幌子,就是為了今天。如若她此時失去理智,在這大殿上脫口而出孩子是太子的,一經查實,就不僅僅只是害死孩子那么簡單,還得背上一個構陷太子的罪名?他們用心編制的謊言竟然就是為了這個?

想到這一層,袁清冽卻更加冷靜,此刻她已經不再擔心簫云澈了,畢竟此刻所有的事情,針對的都只是自己,跟簫云澈一點關系都沒有。

“皇上明鑒,關于六王妃為何會小產一事,安寧并不知情。”袁清冽并不多說,只道不知情。

皇上無奈,搖了搖頭,道:“既然安寧說不知情,六王妃如今又昏迷不醒,此時改日再議。”

“父皇。”軒轅岱永跪在皇上面前,“雖然伶俐現在昏迷不醒,可她被救上來時已經告訴兒臣,是安寧要害她,她為了留下證據,在安寧郡主的身上留下了她的東西,父皇若是不信,大可讓人搜一搜便知。”

皇上似是沒有想到六王爺會如此做,瞪著他看了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讓人搜安寧的身?”

軒轅岱永看了看皇上的神色,心下有些忐忑,可如今走到這一步,他不得不豁出去,于是硬著頭皮道:“兒臣斗膽,請父皇給伶俐一個公道,給兒臣死去的孩兒一個公道。”

江妃聽了這話,更是哭鬧不休。也對,怎么能放棄這樣的機會。

袁清冽跪在那里,一句話也沒說。沈貴妃站起身道:“若真要搜身,郡主身份尊貴,旁人又如何能對郡主動手,不如讓臣妾來搜一搜好了。皇上皇后若是還不放心,大可讓國公府秦夫人陪著,秦氏是六王妃生母,想必不會有所隱瞞。”

皇上抬眼看了看沈貴妃,又瞧了瞧跪在地上的袁清冽,沉默了半晌才道:“既然如此,就有勞愛妃去搜一搜。安寧,還不起來,跟著貴妃到偏殿去。袁愛卿,讓你的愛妾陪著一同前往。”

秦氏嘴角一抽,愛妾這兩個字在她心里扎出好大一個洞,就連她父親秦越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袁清冽站起來,因為跪的久了有些踉蹌,好半天才穩住身子。

偏殿里落針可聞,沈貴妃走到袁清冽身前,輕聲道:“郡主還好嗎?”

“無妨,有勞貴妃娘娘。”

看著一臉平靜的袁清冽,沈貴妃笑了笑,道:“你也安心。”

袁清冽抬起頭看著貴妃,貴妃臉上早已回復了之前的表情,秦氏跟著走過來,看著貴妃搜身,不一會兒,沈貴妃挑了挑眉道:“郡主身上當真有東西呀。”

在一旁的秦氏眉目間頓時流露出喜色,袁清冽還是一樣的冷靜,沒有任何言語。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偏殿,此刻又浩浩蕩蕩的回來,大殿上看熱鬧的無論有心無心都靜靜的等著答案。

還沒等沈貴妃開口,秦氏到是先跪倒在地道:“請皇上為六王妃做主,這安寧郡主身上的確搜出了東西呀皇上。”

此言一出,大殿上立刻炸開了鍋,有覺得難以置信的,也有相信安寧郡主不會這么做的,一時間眾說紛紜。

“好了,都給朕住嘴。”皇上站起身,對沈貴妃道:“愛妃,郡主身上搜出何物?”

“啟稟皇上,臣妾的確從郡主身上搜到了東西,只是是什么臣妾還不能說,臣妾想問問六王爺,六王妃可有說是何物件?”

軒轅岱永起身道:“伶俐告訴本王,她奮力藏了一枚自己的發簪在安寧郡主身上。”

軒轅岱永一副大事將成的模樣,此時的秦氏卻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發簪?為何是發簪?

“既然如此,那我們可是冤枉了安寧郡主了。”沈貴妃笑了笑,拿出袖子里的東西道:“臣妾從安寧身上搜到的可不是什么發簪,而是這枚白玉笛。”

皇上眉間一松,似是舒了口氣,轉眼看著軒轅岱永,道:“既然如此,你還有什么話說?”

“不,這不可能。”軒轅岱永難以置信。

江妃掙扎著撲過來道:“你是不是記錯了,一定是你記錯了,什么發簪,就是玉笛啊,是你記錯了。”

軒轅岱永一個慌神,隨后點著頭道:“是,我記錯了,就是玉笛,此玉笛是伶俐的隨身之物,是玉笛。”

皇上的眼色又冷了幾分,還未開口,便聽門口有人道:“此玉笛并非六王妃隨身之物,而是臣送給郡主的。”

眾人看去,宸王一席白衣出現在門口,他快步走進來,行過禮之后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袁清冽。

“皇上明鑒,早前曾獲郡主相贈的繡品,臣感激不盡,以此玉笛作為回禮送給郡主,不曾想如今卻落人口實,倒是臣連累了郡主。”

“你胡說,這玉笛分明是伶俐的東西。”軒轅岱永惱羞成怒。

對比之下簫云澈顯得格外的冷靜,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六王爺,此玉笛是出自淮千大師之手,名喚青蓮謫仙,若是六爺不信,傳宮中玉師來一看便知。”

“傳什么玉師,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二人走的近,今日之事,分明就是你們狼狽為奸。”江妃越發惱怒,披散著頭發,不成樣子。

皇上看著江妃的樣子有些說不出的厭煩,曾經的江妃微溫爾雅,他何時見過她如此模樣,氣憤道:“你給朕住嘴!”

隨著皇上的爆喝,大殿上立刻安靜下來,倒是皇后悠悠的開口道:“安寧為何中途離席?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袁清冽心底冷笑,隨即道:“安寧不甚酒力,去園子里走了走。”

“只是出去走走?”皇后勾著唇角“走去了什么地方?”

“也沒有去別的什么地方,只是隨意走走,后來就被他們帶回來了。”

“隨意走走?可有人證?”

“母后,兒臣愿意作證。”軒轅爾冀不知何時來到殿上,“回稟父皇母后,清冽姐姐一直跟兒臣在玉華宮下棋。”

皇上正襟危坐,聽著軒轅爾冀的話不由得有些驚訝。玉華宮,他好久都沒有去了。

“即是去了玉華宮,安寧你又為何不直說呢?”皇后咄咄逼人。

袁清冽抬頭看了看皇后,有看了看皇上,戚戚然的跪拜道:“安寧行至前園,看到九爺匆匆而來,便問出了何事,九爺道三王爺腿疾復發,需請太醫,然玉華宮多年無人照拂,某些太醫每每敷衍了事,九爺這才請安寧前去看看,安寧隨著九爺去了玉華宮,看了看三王爺傷勢,行針灸之術緩解王爺疼痛,見王爺無大礙才放下心來,后來與王爺閑聊,談及略懂棋藝,九爺開心壞了,說是要切磋一二,一局未完,就聽三王爺宮人來報說大殿上都在找安寧,這便辭了三王爺和九爺,來了福熙殿。”袁清冽緩了緩接著道:“至于剛剛為何沒有直接說出實情,那是因為安寧想著與三王爺同樣沒了生母,日子難免清苦,又不忍讓皇上為三王爺擔憂,故沒有實說。”

皇上聽著這話,難免有些傷感起來,三王爺生母,曾經也是那般的懂他的心,然而紅顏薄命,她卻早早離世,留下凱東孤身一人,他身為父親卻也不能好好照顧這個孩子,讓他常年被傷患所累,如今就連病了,也不敢過于張揚,怕他這個父皇為之擔憂。

皇后跟隨皇上多年,他眼中流露出來的神色她又豈會不知道,如今這樣,她也明白今日之事不能成了,便不再多言,倒是江妃,越發哭鬧的厲害了,嘴里還不清不楚的說著什么,似是咒罵,又似是不甘。

袁清洌流著淚道:“安寧冤枉,請皇上做主。今日之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構陷,安寧請皇上徹查此事。”

皇上還未說話,就聽皇后道“六王妃小產,此事自然要查,安寧你也不必急著喊冤,等六王妃醒了自然清楚是什么人推她下水的。”

皇上聽了皇后的話,心里的疑惑更深,于是淡淡的掃了皇后一眼道:“皇后,未免操之過急!”

皇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見袁清洌一直跪著,皇上也看不下去,讓她起來回話,袁清洌卻跪著道:“皇上,安寧自知不受人待見,如今各位更是費盡心力想要至安寧于死地,如此,安寧就此請旨,求皇上費了安寧郡主之名,讓安寧歸于山間去吧。”

“安寧此話嚴重了,朕在這里,看誰敢不待見你。”

“皇上,居心叵測之人自然是不敢當著皇上的面亂來。只是安寧想知道,今日之事,為何六王妃小產偏偏說是我做的?為何原本太醫都說得了失心瘋的江妃娘娘突然表現的如此正常,是太醫說了謊,還是江妃在欺君?安寧一來到大殿,為何皇后娘娘話都不問直接判了安寧的罪責?為何當貴妃娘娘說搜出來的是玉笛的時候江妃和六王爺又突然改口?這樁樁件件,聯想起來,皇上難道不覺得蹊蹺?安寧到底何處得罪了江妃和皇后,亦或是何時得罪了六王爺,如今就連自己的妹妹和府里的姨娘都跟著他們一起陷害我?若真是安寧不知深淺開罪了皇后和江妃娘娘,那就請皇上賜死安寧吧。”袁清洌言辭懇切,每一句都讓皇上的臉色更冷,后來更是聲淚俱下,期期艾艾,好不可憐。

皇上起身來到袁清冽身邊扶起她道:“清冽你起來,今日之事,朕自會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決計不會讓有心之人構陷于你。”然后又轉頭對著眾人道:“今日之事,命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徹查清楚,翰蘇,你從旁協助!無論是誰,害六王妃小產,構陷郡主,都是大罪,一律按律法處置,決不輕饒!”

三人皆是拱手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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