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兔娘
- 狐青婉
- 檸檬可有點酸
- 2101字
- 2019-10-05 21:28:59
對面站著一眾面容猥瑣的男人,看起來修為不高,卻勝在人多勢眾,樹上的眾人看著沒有輕舉妄動。
對面一個有八字胡,略顯成熟的男子說:“嫂夫人,這么多年不見,再見面不想已經見不到老哥哥的面了。你別來無恙?。俊?
兔娘一口啐過去罵道:“你這無恥的老匹夫,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家夫君何以喪命,我兔家又如何走到如此地步!”
那八字胡捻了捻胡子,嗤笑一聲,這才慢慢開口:“嫂夫人,這話在下可就駁一駁了,生意場上嘛,就是變化多端的,今日有賺,明日便會有虧,怎能算是我的錯?當時在下不也賠了不少?!?
兔娘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惡狠狠的瞪著八字胡問:“夫君人以亡故,過去之事我不再提,你今日這般作為是何道理?我五丫頭與你何干,你帶眾人來綁我女兒!”
八字胡看了看地上的兔家女兒們,又把目光盯在最小的那個女兒面龐上,不自覺的面露猥瑣。
那個渾身是傷還義無反顧擋在前面的男子提棍在地上一磕,左移一步用自己的身子擋住那八字胡的目光,不讓他再用目光去褻瀆姑娘們。
那八字胡這才收回目光,瞪了阻擋目光的人一眼,又開口對兔娘說:“嫂夫人,你又不是不知,老哥哥當日可是跟我做了押的,這可走到哪都是我里外有理,這紙上,白紙黑字寫了若有天還不上銀子,就要將你家小五嫁于小弟做九夫人的。”
兔娘一步跨過去擋住女兒癲狂般的大喊:“你這不要臉的東西,誰人不知你喪心病狂,娶了姑娘不為好好過日子,而是玩弄了姑娘身子再丟給你家那群喪心病狂的弟弟們欺辱,如此喪失倫理的家庭,我夫君怎么可能簽字!你今日想帶走我女兒,除非從我這尸身上跨過去,否則休想讓我把女兒給你!”
女兒們看娘親如此這般,也一個個把妹妹護在身后,企圖用自己的身子能保護自家小妹。
那八字胡看著他們,冷笑著說:“你們村子的人老的老,小的小,這幾個男的,弱的弱,如今殘的殘。弟弟們,女的綁回去,年齡稍大的做家奴,年齡小的分于你們快活,死活不論。至于這兔家姑娘么,哥哥玩過也全賞你們?!闭f罷八字胡像是已經得手一般,仰天大笑。
正笑著從這邊樹上拋去一個小松果,不偏不倚落在八字胡嘴里,八字胡頓時捏著嗓子一陣猛咳。而那一眾弟弟們立刻圍個圈把八字胡圍在中心,警惕的看著周圍。
待八字胡一陣猛咳過后,吐出小松子,抬頭便罵:“誰!哪個不要命的干的!!”
青沫抬身從樹上緩緩落下,沒有動作,只歪頭對著八字胡一笑:“對不住,我在樹上睡覺,聽見有人太吵,就隨便丟了個果子,不想被您給吃了,真是太對不住了呢。”
樹上的何焱看著青沫歪頭,頓時腦袋里就覺得,這丫頭要搞事。給眾人抬手示意再等等看。
在八字胡眼里,青沫如天上仙女下凡般,從樹上翩翩落下,一抬手一投足,都不是凡品,頓時什么氣都沒有了,這女子,這臉盤,這身段,都是兔家女兒沒得比的,這才是自己要的九夫人啊。
不但沒有數落她,反而諂媚的對青沫說:“這是誰家姑娘,怎么在樹上睡覺,多不安全啊?!闭f完左右看看,確定青沫是獨身一人,又從保護圈里走出來,往青沫這走了一步。
青沫看他走了一步停下來了,又兩只手扭在身前,故作委屈的說:“我在林子迷路了,太累就在樹上睡著了,聽見有人在吵才醒來,現下才發現夜如此深了,小女有點……怕……”
那負傷的大叔此刻不合時宜的開口就說:“小姑娘,你快快離開吧,從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便是大路,此時你家人怕是在尋你了。”
青沫對大叔感激的笑了笑,又望向八字胡,抬著手腕嘟著嘴說:“大叔,你家壯丁甚多,可否順路搭救我一番。我在樹上掛著,胳膊都劃傷了呢?!?
八字胡一個箭步跨過來,作勢就要拉起青沫抬起的手腕。何焱一個手勢,幾個人立刻從樹上跳下,八字胡想躲已經遲了。因為青沫內力注入手環,劍氣已是抵在八字胡脖子上,森冷的劍氣,八字胡一下臉就白了,哆嗦著說:“好說好說,姑娘好說,別殺我,別殺我啊?!?
何焱,青蕓和青昊三個人,不消片刻就把護著八字胡的幾個男子打倒。青沫這才對八字胡說:“讓遠處的人走開,不然你的狗頭就等著跟身子分家!”
八字胡立刻嚇得大叫:“走!你們走遠點!沒聽到姑娘的話嗎?快點??!”
青沫看著黑暗中的眼睛越來越遠,這才對負傷的大叔開口:“您想必就是村長大叔,快點把大家帶回村子吧,他帶的人暫時走遠了,那豹子大叔腿再不救治怕是命都要賠進去?!?
拿著棍子的虎精,此刻才反應過來,樹上落下的幾人是在幫大家,立刻抬手拱了拱說了句:“一切小心?!边@才背起倒地不醒的豹子,組織大家往村子走。
何焱從芥子囊拿出繩索,給八字胡就是一通五花大綁,綁好又掛在樹上,八字胡就隨著繩索一晃又一晃。
青蕓對著青沫說:“沫兒,這是什么精怪化的啊,怎的如此厚顏無恥。”
青沫收回劍氣,說了句:“一群土狼而已?!?
青蕓把五花大綁的八字胡轉了個身,抬起罩衫,又問:“沒有尾巴啊,你怎么知道是土狼?”
青沫看著晃來晃去的八字胡解釋:“正宗狼族是大部族,通婚都是有名望的同族之女,怎么會干出這種強娶之事,還兄弟共欺女子,這必是不入流的牲畜干的。更何況,他們身上都有一股土膻味兒,難聞死了。”
青蕓聽完,湊到八字胡邊聞了聞,什么也沒聞到,汗臭味倒是真有。
何焱小聲嘀咕:“她那是狗鼻子,我們哪里能聞到。”說完就換來青沫一記冷眼,立刻閉嘴。
但是一直不說話的青昊,此刻收拾完倒地的其他土狼,拍拍身上的浮土,默默說了句:“這些東西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