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再一次落在韋恩大廈塔尖俯視哥譚已是晚上11：30，街上的幾起打砸事件耽擱了她不少時間。

從塔尖向下望去，現在的哥譚可比白天熱鬧得多，各種蘊含著黑暗的標志都一一顯現，閃爍的警燈，不該在大樓出現的火光，驚醒夢中人的槍響聲……

這便是哥譚嗎？娜塔莎忍不住在心里問自己，同時也想起曾經那個世界待過的莫斯科，這邊是混亂，那邊是蕭瑟。

“我以為會是蝙蝠俠在這里。”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娜塔莎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戴著紅頭罩面具的人站在下方塔外的滴水石獸上，背對著大廈，仰頭向她望來。

下方的滴水石獸，平時蝙蝠俠就喜歡站在那俯視這座城市，冷眼它的昏沉，聆聽它的吶喊……

看到下方這個人頭戴紅頭罩的裝扮，娜塔莎猜出對方的身份——紅頭罩杰森·托德。曾經蝙蝠俠的助手，即“二代羅賓”，死于小丑之手，后被刺客聯盟領袖拉爾斯·艾爾·古爾利用拉撒路之池復活。

呵，這家伙可是現在哥譚地下世界新生霸主。

“蝙蝠俠今夜不在這里，你來錯地方了。”娜塔莎的語氣不冷不淡。

不過杰森·托德可不在意娜塔莎的態度冷淡，而是聽到娜塔莎的聲音后驚訝對方是個女的。托德倒不是沒見過身手了得的女性，比如被小丑弄跛的朋友芭芭拉，比如刺客聯盟的塔利亞……只是對方出現得毫無征兆。

杰森·托德從腰間掏出手槍進行擦試，冷厲的聲音出口：“無所謂，他不在更好。”

娜塔莎低下頭，等待托德的下文。

“你這幾天一直和個女超人一起行動，”托德開始擦拭另一把手槍，“玩一些義警的把戲，你們是在模仿那只蝙蝠嗎？”

此時有一陣風吹過，風停了，娜塔莎才說：“哥譚只有一個蝙蝠俠，我們沒興趣模仿。”

停頓幾秒，娜塔莎又說，“如果你是爬上這里來閑聊的，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娜塔莎的逐客令，讓托德把手槍收回腰間，開始說來此的目的：“我在找一個幫手，你應該是個不錯的人選。”

“今晚我會很忙，對你的事也不感興趣。”

“不，你會感興趣的。”托德仰起頭，頭罩面具之下的雙眼流露出自信的亮光，“你和那個女超人，你們在調查今早國際機場的人體爆炸案對嗎？我這有一些線索。”

娜塔莎看向遠處，那個方向升起新的濃煙和火光。

“等我回來再說。不巧，我這也有一些線索。”說完，娜塔莎便向發生事情的地方飛去。

站在水滴石獸的托德只見一道紅光在夜空劃過，娜塔莎便已從塔尖消失不見。高科技裝甲嗎？托德在心里想道，同時也對自己的計劃多了一分信心。

計劃，哥譚的人都喜歡給自己制定計劃。

從去年回到哥譚開始，托德便制定自己的復仇計劃，但事情的發展與他的計劃出了不小的偏差。

對企鵝人的報復，沒能讓那滑稽的家伙死掉。企鵝人沒死，倒也沒什么，他至今只能躺在床上，依靠流質食物和各種藥物續命，這應該比死更難受。

可是，他對小丑的復仇計劃卻一直無法展開。自從他來到哥譚后，除了自己那個被小丑弄跛腳的朋友再次被小丑傷害，小丑如同人間蒸發，了無蹤跡。

他曾想利用小丑女把小丑引出來，特意冒著風險在中途市狙擊了小丑女，但小丑仍不現身。不得以，他只能停下自己的復仇計劃，轉而去調查芭芭拉遇難前調查的那起新病毒事件，就當是幫芭芭拉這個朋友了卻死前心愿吧！

至今，他都不知芭芭拉已經復活。

娜塔莎回到韋恩大廈是在十分鐘之后，手臂上的裝甲還有一抹沒擦去的血跡。

很顯然，有人在這十分鐘之內為自己的暴行付出了血的代價。

娜塔莎沒選擇落在塔尖上，漂浮在托德身旁的半空中：“你可以繼續你的話題了。”

“我找到一個人，是個醫生。他很擅長腦科，他曾給我一種中風藥。”托德停頓了下，“可惜了，我拒絕了他的好意。從那之后，我的麻煩就增加了很多。”

“繼續。”娜塔莎點頭示意自己在聽。

“有一天，我遭到一群隱形人的埋伏。”托德回憶著那天的場景，子彈殼和鮮血殘肢滿地，“我留下一個活口，你猜怎么著？”

蝙蝠俠的助手都這么話癆的么，還真是與蝙蝠俠格格不入。

“……”娜塔莎有些煩這人了，他難道不知道說話時的吐沫很容易濺在頭罩上嗎？

“我小時候，”娜塔莎覺得該給紅頭罩一些暗示，“生活在莫斯科，后來我被送到一處基地，在那里也有一個喜歡喋喋不休的人，巧舌如簧的他試圖用言語控制我和一個瘋狂的不死之人。最后，他倒在一堆廢磚棄瓦上。”

娜塔莎擦掉裝甲上的血跡，吹來的風把它刮向托德的面罩。

血腥味，托德很熟悉。

娜塔莎的警告起到了作用，托德不再說無關緊要的事：“我留下的活口在喃喃自語后，嘣地一聲，腦袋開花……”

“……那些人里有法官，有聯邦議員，有企業要員，有記者……”

“……有人在他們的身體里放了炸彈，確切來說是一種藥物，類似于中風藥，通過特定的單詞啟動，讓他們聽從命令，如同夢游。”

“活著行走的炸彈？”這和巴里先前給娜塔莎的資料差不多。

“不，他們不僅僅是炸彈，而是活著的話筒，報告他們聽到的見到的一切，以及一些臟活，當他們察覺到不對，就用特定的單詞引發爆炸。”

“我們現在去找醫生，他什么，在哪？”娜塔莎輕聲道。

“特雷弗·卡希爾，住在……”托德話沒能說完，張大嘴巴叫出聲來，“啊……”

娜塔莎調動戒指能量，具現出一只粗大的手臂，把托德拎離滴水石獸。

“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