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還是死亡？總還是有得選的。
但她沒有。
她只記得自己不停地執行著上面安排的刺殺任務，以及被毀于一旦的面貌。
現在又得再死一次嗎？貓頭鷹法庭的人行動還真是迅速，這才逃脫控制多久，就找上來了。
但真的厭倦了呢！厭倦作為利爪的生活。
看著逼近的東方男子和紅發少女，她有些恍惚，也許對方不是利爪，沒有利爪會在他人面前暴露真面目。
“貓頭鷹法庭？”對面的男子不冷不淡地問道。
她不打算說什么，也無法說話，只是用隱藏于面具下的雙眼緊盯對方，計算與對方的距離，在大腦里演練能否在那少女開槍前一劍穿透對方的心臟，也不知道那槍的子彈采用了何種材料，直至現在自己的傷口竟然沒有愈合的跡象。
“怎么處理？”娜塔莎覺得肖恩有些手軟，曾經在蘇聯的經歷終究讓她比普通人更果敢，而肖恩仍以普通人的心態自居，她覺得有時候或許該替肖恩做決定。
“帶回去交給布魯斯吧，他應該會感興趣?！?
關于布魯斯父母的死因，漫畫中有提過即是貓頭鷹法庭所為，畢竟一個代表哥譚的光明，一個則代表黑暗。
娜塔莎點頭表示同意，把一切麻煩拋給花花公子總是錯不了的，以前在那個世界便是這么干的。
肖恩取出計劃送給戴安娜的手環，心念一動，手環變能一條細繩，自動捆住倒地的利爪。
在把地上的彈殼和彈頭都收集回來之后，肖恩拉著捆綁著利爪的金屬繩子，帶著娜塔莎選擇向有微風左側的通道走去。
目睹這一幕的娜塔莎默默地收起了兩把銀色手槍，轉而拔出背后的一柄長劍，然后收起天使裝甲，變為長長的手鏈糾在手臂上。
啪嗒！啪嗒！
地面和上面的通道一樣有積水，走在上面發出的聲音在幽長的通道里久久回響，就像惡魔的召喚，肖恩并不怎么喜歡這感覺。
被捆住雙手的利爪此時感覺很不好，傷口的愈合比平時慢上許多，更緊要的是傷口處的炙熱感竟直接影響到自己的精神思維。
還有他口中的布魯斯，指的是布魯斯·韋恩嗎？
但無論心里如何抗拒，現在也只能任人擺布，不過也總比被貓頭鷹法庭帶回去的好。
一路向前，通道變得越發不平，積水也越來越深。
越向里走，通道的人工開鑿痕跡逐漸減少，周遭的空氣也變得很是潮濕，嘩嘩的水流聲也由遠及近清晰起來。
沒過多久，三人發現通道盡頭流淌而過的地下暗河。
暗河幽長，不過有一端卻被呈十字交流狀斷開，河水急湍而下。
肖恩浮空飛至斷口處，向下打量，深不見底，似通幽海冥間。
肖恩不禁暗暗稱奇，漫畫中可沒見過這一幕。
“我們要下去？”娜塔莎裝備起了天使裝甲，斷河的空間足夠大。
“當然?！?
說著，肖恩便一拉X金屬繩，把利爪拎到手里，朝娜塔莎點頭示意便率先躍下。
娜塔莎揮動雙翼，也緊隨而去。
……
……
與此同時，在礦井的入口處，兩名利爪悄然而至。
入口處，兩人稍稍停頓，觀察周遭地形，確認只有林鸮一人的痕跡，相互點頭示意，然后無聲地走入礦井。
林鸮，一個叛者，她以為她能逃離組織的控制？
想到這，走在最前面的奧爾頓·卡弗不禁臉露冷色，摸了摸腰間的鋒利的刀刃，加快了前行的腳步，也不去管身后那名新人。
走在后面的烏利·亞布恩感覺到了卡弗的輕視，但他不在乎，在貓頭鷹法庭里，誰又會在乎別人的目光呢！大家都行于夜色里，藏于面具中。
不多久，兩人發現深淺不一的兩行腳印。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這里闖入了除林鸮外的人，那么就一起清理掉吧！
兩人明白對方所想，但沒有言語交流，這里利爪共同行動的基本準則，防止一切身份泄露的可能。
……
……
地底下的肖恩等人并不知道有不素之客到來。
此時他們已降落在斷口底部，這里雖然更為幽深，但周遭有不知名的礦石發出淡綠光茫。
也許是水流長久侵蝕的原因，斷口底部形成了一個圓形湖泊，湖水在淡綠光茫照映下顯得格外詭異。
但，沒有酒神池。
難道選錯路了嗎？肖恩有些懷疑，漫畫中只提及小丑和蝙蝠俠一起掉入懸崖，然后獲得的酒神因子。
望著詭異的湖水，也許湖底會藏著什么呢？
X金屬迅速變成護甲，肖恩一頭扎進水里。
岸上的娜塔莎有些擔心，但還帶著一名利爪，不好跟下去，只能靜待結果。
“呼……”
在娜塔莎的等待中，湖水掀起波浪，肖恩猛地竄出。
“娜塔莎，我們去下去，下面有個通道。”肖恩大口地呼吸，X金屬的護甲雖也能自由呼吸，但還是有些不適應。
又看了眼捆住的利爪，肖恩暫時先不想去管她。
娜塔莎在肖恩說完湖底情況后，便也一頭扎入水中。
兩人一起下沉，來到底面，緊接著朝一個泛著藍色漩渦的地方游去，穿過漩渦，湖水突兀地被隔開。
入眼的是陡峭的石壁，三面環繞，石壁下面則是盛滿綠色液體的小池。
肖恩知道，這便是酒神因子了，DC世界三大金屬之一。
只不過處在的位置和前世漫畫看到的場景有很大不同，不過這世界更接近電影宇宙，上帝那些大神又在謀劃大事件，比前世DC、漫威編輯們還要喪心病狂，想想也就釋然。
“肖恩，我們還是直接喝下去嗎？”
“可能泡個澡會更好吧！對酒神因子這種金屬我也一知半解，只知道高純度的酒神因子能帶來永生力量?！毙ざ鞑惶_定地說，只能參照小丑、拉爾斯·古爾的方法。
兩人先后步入酒神池。
池水接觸皮膚，一開始是溫暖，接著轉為炙熱，肖恩能感受到液體滲進皮膚，硬生生鑿進去的過程。
肖恩側過頭去看身旁冷汗直冒，咬著牙關堅持的娜塔莎，他只能握著她的手，讓她知道自己一直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