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白伸手去夠。

一片片雪花落在諾九的身上和白的手里。一小會就變成了小小的水滴。

呼“要變冷了”

白漏出來的小腦袋慢慢往回。眼神微微一縮。

“冬天的第一場雪”

諾九走在道路的中間。半人馬班的騷擾伴隨著它們。

“嗯”

白縮了縮腳。她對冬天可沒什么好印象。除了雪白的雪還是雪白的雪。白對冬天的記憶只有這個。

大家都不喜歡冬天。

大家會聚在一起。除了吃洛普做的飯基本就在睡覺。死體可不怕這個。

“呼”

雪白的氣柱從諾九的鼻間噴出。天氣變冷了。

“你冷嗎？”

諾九轉(zhuǎn)頭看著背簍里的白

如今的背簍里填滿了棉絮。這些舊世界的產(chǎn)物向來耐用。廢墟里總能找到它們。

“還好”

白縮了縮身體。諾九的背簍還算密封。留出來的透氣孔也不是太透風(fēng)。

一張棉被整個的鋪在背簍里。下面是吃的東西。白睡在上面。

“不知道冬天會是什么樣子”

諾九的嘴角抽動著，記憶里的雪總是很大，但很快便會化掉。它知道。模糊的記得。

“白”

白把背簍支起來透出頭，看著

外面的世界。

“一切都是白茫茫的，除了雪，啥也沒有。死體有些會被凍起來。有些不會。晚上的天很亮”

白描述著雪的世界。

冬天的夜晚睡不著的時候她會和拉和達他們一起透過頭去偷看外面的世界。那是冬天為數(shù)不多的樂趣。

“真讓人期待”

諾九回過頭看了看四周。如今他們不知道來到了哪里。四周的建筑變得矮小。不似之前那般高大。諾九順著墻壁攀爬，來到小樓的樓棟看著遠方。

班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

“那家伙還在?！?

諾九有些無奈。班的騷擾總是伴隨在諾九和白的身邊。盡管只是一些流箭。對諾九造不成一點傷害。卻使人生厭【注:弓箭的傷害很大。就像廚子不會把刀刃對向別人一樣。一般人應(yīng)該也不會對他人射箭，對吧？？】

“我一定會抓到那個家伙。然后把它的四條腿卸下來烤著吃了”

諾九面頰肌肉抽動十指鋒利的指甲嵌入墻壁。

“今天我們住哪？”

白探著頭看著外面。如今的她有著一頭齊耳白色短發(fā)，諾九嫌麻煩給她用剪刀剪了。

“住在這個走廊里?！?

諾九走近樓道。試了試大小。

“該死，鉆不進去”

“唔”

樓道的高度只有兩米。對于它來說太過于矮小。

諾九拍了拍頭。

“我進不去”

“那就在這睡吧?！?

諾九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六層樓的高度不是班能來的高度。它龐大的身體不像是能夠爬上高樓的樣子。

“不冷嗎？”

白探頭問道

“不冷”

諾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雪。憑感覺回答著白的問題。

“今天吃什么？”

白拉開厚厚的鋪墊，下面的食物有大塊的罐頭以及一瓶瓶瓶裝水。

“今天吃涼的?！?

諾九探頭看著下面，面色不變。嘴角微微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