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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彼此討厭

顧琥把驪淑去府上閨學的事和榮氏一提,榮氏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答應了。

“你答應了?”顧琥頗有幾分意外,他甚至想好了應該怎么勸,哪知曉竟這么痛快。

榮氏挑眉:“我跟一個孩子計較什么,瞧著淑姐兒是個懂事的,將來若能給二房爭光,我臉上也有光彩。”

顧琥頓時高看榮氏一眼,終究是嫡妻,大度寬容,為此顧琥對榮氏多了幾份寵愛,一連幾日都宿在了正房。

……

次日,驪淑早早就等在了鐘靈院門口,乍然看見了顧瑯微出來,笑著上前:“小七!”

顧瑯微眉頭緊皺,斜了眼驪淑,十歲的驪淑已經露出美人胚子,比她足足高了半個腦袋,穿著樸素,打扮的像個丫鬟似的。

“小七,日后我同你一塊去閨學。”驪淑緊張的背著書袋子,小心翼翼地看著顧瑯微。

那樣子像是很害怕顧瑯微。

顧瑯微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又是老把戲,不用回頭也知道顧琥肯定就在不遠處。

顧瑯微揚起燦爛的笑容:“好啊,驪淑你日后有什么不懂之處盡管問我。”

驪淑微愣,半信半疑的看著顧瑯微,嬌嬌女這么好說話?

“驪淑,快走吧,楊夫子最討厭人遲到了。”

顧瑯微蹦蹦跳跳離開,看樣子好無心機。

驪淑眼角瞄了一眼墨色長袍,心中略有些失望,只好邁著步子跟上前。

轉角走了沒幾步,顧瑯微臉上的笑意淡了。

顧韻大老遠跑來,站在顧瑯微身邊,眉頭緊皺,她實在不喜歡這個驪淑。

昨兒晚上常氏就沒少夸驪淑懂事,還叮囑一定不能被一個養女比了下去。

為此,顧韻就討厭這個沒血緣的姐妹!

“你當真要帶著這個拖油瓶?”

顧瑯微半瞇著眼不答話。

“六姑娘。”驪淑笑著打招呼。

顧韻含含糊糊應了,轉頭看向了顧瑯微,小聲嘀咕:“總覺得不像是好人。”

顧瑯微挑眉,和前世一樣,顧韻也一樣的討厭驪淑,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一面就知道是敵是友。

因為驪淑的緣故,顧韻和顧瑯微竟能和諧共處,沒了往日的爭執。

驪淑乖巧懂事,往角落里一坐,不惹事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府上突然多了一位姑娘恍若池子里投入一顆石子,小小的漣漪后便恢復了平靜。

“是魏夫子!”

顧韻忽然指了指不遠處的身影。

顧瑯微順勢看去,小臉瞬間煞白,前世記憶如濤浪一般涌入腦海。

魏玄瑾!

前世將她囚禁了足足五年的男人!

時不時地折騰她,不許她離開院子半步,她曾偷偷跑出院子,被逮回來后,魏玄瑾當著她的面將侍奉她的奴仆一一杖殺。

血跡流淌滿院,濃濃的刺鼻味仿佛就在鼻尖下回蕩,顧瑯微被嚇傻了,病了一個來月,夜夜夢魘不斷。

十七歲的魏玄瑾長的極為俊朗,只是平日里不茍言笑,板著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凡你多靠近一步,他就敢拔刀相向。

他當朝七皇子,還是太后最喜歡的孫子之一,平日里也極少有人敢忤逆這位爺。

在京都青年才俊中,除了太子魏修彥,便是這位爺最尊貴了。

魏玄瑾手握著戒尺,步伐緩慢的朝著這邊靠近,一張絕色容顏逐漸明朗清晰。

顧瑯微望著戒尺,這才想起前世魏玄瑾同顧國公爺下棋輸了,便來府上成了教書先生,負責教三個月閨學。

想著魏玄瑾的脾氣,不高興隨手就能捏斷人的脖子,顧瑯微兩腿發軟,緊扶著顧韻才站穩。

“你怎么了?”顧韻問。

顧瑯微搖搖頭:“腿麻了。”

...

魏玄瑾大老遠就看見了那一抹嬌俏,眸色微暗,眸中乍然劃過譏諷。

依舊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孰是孰非都分不清楚,慣會聽甜言蜜語。

想著顧瑯微不顧及一切的離開自己,轉投他人懷抱,魏玄瑾心里這口怒火就在翻騰,拳頭攥的嘎吱嘎吱響。

“夫......夫子!”

一眾學生恭敬的行禮,當著魏玄瑾的面連頭都不敢抬起,一方面是敬重魏玄瑾的皇子身份,另一方面還是因為魏玄瑾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差,才不會顧及對方是什么身份而有所收斂。

顧瑯微察覺有一縷視線落在她身上,下意識的頭皮發麻,這輩子她都不想再招惹眼前這位惡煞了。

魏玄瑾看了眼半大的女娃娃,心口一緊,調整好呼吸:“入座吧。”

等三個月后,他離開了顧家,再也不想和顧瑯微有所牽扯!

這一個時辰對于顧瑯微來說簡直難捱,坐如針氈,許久連顧韻都察覺不對勁,投來異樣的眼神,顧瑯微縮了縮脖子,別提多老實了。

下了學,眼看著魏玄瑾走遠了,顧瑯微才喘口氣,來不及和顧韻說什么,蹬蹬跑回二房。

“母親呢?”

找了一圈榮氏,四下沒有身影。

“姑娘,夫人去了前頭查賬,晚些時候才能回來。”荊竹一邊說,還不忘給喘著粗氣的顧瑯微倒了一盞茶:“姑娘尋夫人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顧瑯微沉思片刻搖搖頭,接過了茶放在手心捧著,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

若是直接和榮氏撒嬌耍賴不去閨學,榮氏未必肯依著她,可若是她病了呢?

“小七?”

驪淑趕來,手里捧著一本書沖著她笑:“你的書落在了書院。”

“噢,多謝。”顧瑯微起身接過,驪淑卻并沒有要走的意思,眨眨眼:“今日魏夫子講的深奧,我有些聽不太明白,小七你可否教教我?”

顧瑯微抿唇:“我之前病了幾日,落下不少,今兒聽得也是一知半解。”

“這樣啊……”驪淑拖長了聲音,緊接著又搖搖頭:“那我去討教魏夫子,回頭再來給你解惑。”

顧瑯微聞言嘴里的茶險些沒噴出來,看了一眼驪淑,許是不知者無畏,顧瑯微也沒攔著,若是驪淑被魏玄瑾給訓斥了,可賴不著她。

“成!”

驪淑果真去找魏玄瑾去了,出乎意料,魏玄瑾并未為難驪淑,簡單明了的說了一些話,驪淑似懂非懂。

魏玄瑾坐在廊下悠然自得的品茶,頭也不抬,驪淑則坐在另一側執筆寫些什么。

莫約一個時辰后,驪淑起身:“多謝夫子教誨,學生明白了。”

“無須言謝。”

“夫子,學生告退。”

人一走,追竹忍不住嘀咕:“新來的驪淑姑娘倒是個懂禮數的,不恥下問,不似府上的七姑娘,半個月內病了好幾回,偏顧二夫人寵的厲害,

也不知將來是誰這么倒霉娶她。”

話音落,魏玄瑾的眉頭擰的能打結,淡淡的斜了眼追竹:“多管閑事!”

旁的不說,顧瑯微生了那樣一張容顏,待日后多少人趨之若鶩想要娶她入門。

根本不愁嫁!

次日,顧瑯微告病未來。

一連數日顧瑯微稱病不適,缺席了閨學,榮氏急的不行,連找了數個大夫,直到有一日戳穿了顧瑯微是裝病,榮氏發了怒,親自將顧瑯微送去了閨學門口。

“小七,你同小六,驪淑年紀一樣大,母親不指望你能成為才女,至少不能被這兩位比下去!”

顧瑯微哭喪著臉:“母親?”

“喊什么都沒用,下個月的月試你若是墊了底,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次榮氏是真的發了火,榮氏發火不會沖著顧瑯微,首當其沖倒霉的就是顧瑯微身邊伺候的。

每個丫鬟挨了二十板子,顧瑯微立馬乖巧了。

顧瑯微深吸口氣,手捧著書本站在廊下徘徊不前,今日她來的早,閨學安安靜靜,只清晰可聞她的腳步聲。

猛然間一記驚雷,轟隆隆在耳邊炸開,嚇得顧瑯微腿一軟跌坐在地,小臉煞白。

剛才還好好的天,轉眼間烏云密布,電閃雷鳴似是要將天空撕開一半,顧瑯微心跳的飛快,掌心撐著地面站起,倏然腳下傳來鉆心的疼,疼的倒抽口涼氣,又重重的跌坐回去。

“哎呦!”

長廊的另一側魏玄瑾撐著傘慢步趕來,待收了傘才瞧見廊下的顧瑯微。

“魏玄瑾!”顧瑯微下意識脫口而出,目露警惕,往后退了退。

魏玄瑾長眉輕挑,居高臨下的望著顧瑯微的狼狽,嘴角邊勾起一抹諷刺:“顧七姑娘又在玩什么把戲?”

顧瑯微小臉漲紅,她險些忘了,她如今是顧家七姑娘可不是被魏玄瑾囚禁時的瑯姑娘。

“轟隆!”

又是一記悶雷炸開,顧瑯微縮了縮肩膀,白皙如瓷的臉頰慘如白紙,眸中隱約含著晶瑩,怔怔的攥著裙角。

今兒偏不巧她身邊的丫鬟受了傷,又被榮氏攆走幾個,只有她獨自出門。

頃刻間暴雨滂沱,大風拂過,吹在臉上還有一股沁涼,顧瑯微抬頭看了一眼魏玄瑾。

“夫……夫子,我摔倒了。”

魏玄瑾漫不經心的輕拂了衣裳,淡淡嗯了一聲,連個正經眼神都沒給她。

顧瑯微翹起紅唇,這人還是這么冷血無情,腳踝處鉆心的疼,顧瑯微伸手揉了揉腳踝,疼的眼淚花都冒出來了,輕輕啜泣。

哭聲入耳,哪怕耳邊電閃雷鳴,無數雨滴砸在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魏玄瑾還是聽見了顧瑯微的哭聲,斜了眼顧瑯微。

才十歲的小姑娘已經出落的很水靈,下巴尖尖的,瓊鼻櫻唇,一雙濕漉漉的眼睛似是有星光閃爍,她極美,恍若是一株含苞待放的牡丹,嬌艷欲滴,讓人瞧了眼便忍不住心生憐惜。

人云,顧家姑娘以七為最,七姑娘美貌無雙,乃世間罕見絕色。

魏玄瑾眉頭緊擰,忽然覺得有些煩躁。

廊下兩人,一站一坐,氣氛有些奇怪,耳邊又傳來了腳步聲,魏玄瑾抬眸瞄了眼,徐徐彎腰蹲下身,伸出手扶起了顧瑯微。

“哎,疼疼疼……”顧瑯微嬌嚷,秀眉緊擰。

魏玄瑾將人扶入內堂,立即松開了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仿佛是碰到了什么似的。

顧瑯微瞧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竟然嫌棄她!

“小七?”

驪淑匆匆趕來,還喘著粗氣,衣裳和發鬢微微濕,懷里緊抱著一個大圓盒,盒子上倒是一點都沒有被淋著。

“我剛才去鐘靈院尋你,丫鬟說你已經走了,連飯都沒吃,這是我給你帶來的點心……”驪淑眼里只有顧瑯微,瞧也沒瞧魏玄瑾,等著將點心都擺好了,才愕然發現,立即恭敬道:“學生見過夫子。”

在顧家,魏玄瑾不是皇子,就是教書先生。

魏玄瑾抬手叫起,一只手束在后腰處抬腳離開,臨走前耳邊依稀還能聽見顧瑯微細微的哭聲。

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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