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相信自己的學生
- 我是長城一塊磚
- 奔跑的火車
- 2057字
- 2019-09-16 19:44:35
楊魚并沒有注意周圍的喧囂,此刻,他正在剪一副【洪福臨門】。
這是一套十分荒謬的操作。
楊魚首先要剪出一星的【洪福臨門】,然后再用【辨偽存真】將剪紙修繕為二星剪紙。怎么剪都感覺在瞎扯淡。
剪紙班的三名女生,注意力也集中在楊魚身上。
“天萌,小魚哥剪的好像很吃力。”白酒酒有些擔心,“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幅表情。”
“要不,這一場我上?”譚文文握握拳頭。
“你打得過那個曹冷嗎?”
“打不過。”譚文文搖搖頭,“但我可以咬他,給他抹一臉鼻涕,順便招呼一下他的命根子。”
“文文,你很有做潑婦的潛質呢。”劉天萌皺了眉頭,“放心吧,他能行。”
劉天萌一邊說,一邊看向楊魚。
眼睛里仿佛長滿了小星星。
認真的男人,真帥。
少女的一顆心仿佛吃了糖,甜的齁的慌。
其實,班長大人真的誤會了楊魚。
楊魚哪兒是認真了,而是想起了前世的某個電視節目,他一邊用剪刀箭著紙符,一邊喃喃著。
一個蛋,兩個蛋,三個蛋。
當數到第十七個蛋的時候,楊魚手中的【洪福臨門】已經完成,
楊魚站起身來,正要招呼曹冷一聲,忽然,擂臺下有人低喊,“小魚哥,小魚哥……”
是霓虹。
只是兩場對局的時間,霓虹已經換了一身短裙,猶如一個美少女戰士。
“小魚哥,要是需要幫忙,我可以替你戰斗一場。”
“我需要的時候,會告訴你。”楊魚微微一猶豫,拒絕了霓虹的好心。
這場對局,不僅僅對剪紙班重要,對楊魚也非同小可。
按照系統的規定,若是完不成任務,五感將出現退化,難道要重新做回漸凍人嗎?顯然,這是一個不需要選擇的答案。
人們常常說,身殘志堅。但實際上,這是對病人最大的憐憫。
沒有人愿意拖著病體去奮斗,去堅持,所有的努力,不過是無奈之下對命運的妥協。
楊魚不想再去接受一次那種滋味。
沖霓虹比劃一個勝利的手勢,楊魚走向擂臺中央。
曹冷目光落到擂臺下的霓虹身上,心中頓時猶如明鏡,除了泥塑社,誰還會弄一堆臭泥來捉弄人。
顯然,剛剛的事少不了泥塑社的參與。
楊魚什么時候跟泥塑社拉上了關系?
曹冷輕扯一下絲線,頭頂的蜈蚣搖擺著,猶如一只伺機嗜人的狼,始終籠罩在楊魚頭頂。
敢捉弄自己,就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曹冷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楊魚,只要他表示開始,蜈蚣就會第一時間撲下來,將這個混蛋按在地上摩擦。
楊魚抬頭,看著頭頂的蜈蚣。
看了半天,這才問道,“喂,你的風箏怎么還不下來?”
曹冷頓時氣結。
這混蛋,就是一頭驢,上場就磨嘰,現在還怪自己耽誤時間。
若不是擂臺下有人看著,怕違反了規則,曹冷都想用拳頭揍他了,見楊魚一臉呆萌,曹冷冷哼一聲,“小心了。”
手中絲線一扯,頭頂的風箏幻化成為一條真正的蜈蚣。
“唔!”
蜈蚣發出一聲低吟,張牙舞爪,游曳著,快速向著楊魚沖來。瞬間,就距離楊魚頭頂不過半尺。
“洪福臨門!”
楊魚扔出手中的剪紙。
蜈蚣的身體也重重撞在剪紙上,剪紙泛起一陣紅光,瞬間成為一張鋼絲網,不過,剪紙并沒有擋住蜈蚣的進攻。
“咔嚓!”
蜈蚣張開大嘴,重重咬了一口,鋼絲網中間頓時出現了一個缺口。
不堪一擊!
曹冷搖搖頭,原本還以為,這家伙最少也能抵擋半分鐘,結果,只是過了一秒,就全面潰敗。
鋼絲網后,楊魚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
臺下的眾位學子,也做好了歡呼的準備。
這些學子,大多是風箏社跟篆刻社的,來觀看比賽,自然是要為了給自己的社團加油,而曹冷的表現,讓眾人再次找到了自信。
風箏社跟篆刻社是垃圾?
其中有不少的蛀蟲?
楊魚同學,你信口開河,這次可要被打臉了吧?
跟學子們比起來,陸長空顯然要更加中立一點,他扯著自己校服上的拉鏈,一邊上下來回拉著,一邊皺眉,“不應該啊,這小子的作風,不像這么弱啊。”
陸長空跟喬蘿,是在上一場比賽到了一半的時候,到了擂臺前的。
當時,正好陸小星被蛇嚇得花容失色。可是,前一場對局的余音仍在,怎么到了風箏社,就大相徑庭了呢?
“喬蘿,剪紙是不是真的比不過風箏?”陸長空一張臉拉的比驢臉還長,“要真是這樣,我這個校長也不用做了,這半輩子的爭斗,也沒必要進行下去了。”
楊魚沒想到,【洪福臨門】的失敗,直接讓校長失去了信心。
不錯,沒有人知道,當年的陸長空也是剪紙班的學生。當年,陸長空的剪紙技藝是麒麟學院的風向標。
但同樣,他也被篆刻社和風箏社壓得透不過氣來。
特別是跟他同年的兩名同學,如今一個成了藝術公會的會長,一個成了蓬萊島的城市掌舵者,相反,自己這個學院院長,反而是混的最差勁的。
一直以來,陸長空都想從剪紙班找到一個好苗子,替剪紙光大門楣。他要贏了那兩個一輩子,都在自己頭頂作威作福的家伙。
他為了喬蘿的受傷高興,孫女落敗也不在乎。
是因為,在他的心中,楊魚已經成了他的希望。
校長大人整個的心情都落到了谷底。
“陸長空,你怎么一點也經不住打擊?”喬蘿恨恨的瞪他一眼,“放心,我的學生不會輸。”
“真的?”
“我相信自己的學生。”喬蘿指指擂臺,“沒有紙符被咬破一個洞以后,還能維持戰斗狀態,但他做到了。”
嗯?
陸長空頓時反應過來。
作為蓬萊島剪紙技藝最杰出的人,陸長空自然知道,剪紙跟其他藝術不一樣。
剪紙是一次性用品。
哪怕破損一個小洞,整副剪紙也會支離破碎。
但那個家伙的紙符,明明已經破了,為什么還沒有潰散?陸長空的壞心情頓時煙消云散,重新向著擂臺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