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業》拍了大半年，終于殺青。

殺青當日，白澄特地買了一車鮮花和氣球，大張旗鼓地去接賀羽。

劇組的人見這仗勢，紛紛起哄，讓兩人親一個。

賀羽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頗不好意思當著眾人面跟愛人做這等親密舉動。

最終還是白澄按著他腦袋完成眾人的心愿。

親完，賀羽俊臉微紅，嘴角蕩漾著羞澀的笑意。

也是奇怪，拍戲時，他跟女演員做親密舉動，從來不會呈現這般姿態。

“白總，您當初不厚道啊，明明已經跟賀羽修成正果，竟瞞著我，說在追求他。”常飛見著白澄，忍不住數落。

“地下戀情階段，請常導多多理解。”

“要不這樣，你們待會不是有殺青宴，我請客！”

“這怎么好意思？”常飛出于客套地推脫道。

“賀羽是我男人，這陣子承蒙大家照顧，我表達下感激之意應該的。”

若非賀羽比自己高，白澄都想一把將他攬入自己懷里。

真是情場事業場雙得意，神清氣爽！

殺青宴上，賀羽跟風，主動向白澄敬酒：“老婆大人最近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又一堆人起哄，要求兩人喝交杯酒。

賀羽不再不好意思，親自給白澄倒滿酒，然后跟她完成這個古代新人成親才用的儀式。

當晚，賀羽又喝不少酒。白澄勸他少喝，他就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瞧她，白澄招架不住，只得由著他胡來。

人類都愛八卦。

酒過三巡，有人壯著酒膽問向白澄：“白總，您能不能跟咱們說說，您跟賀哥是怎么好上的？”

“我跟他一開始，其實不怎么對頭，后來……”白澄不介意被問到感情問題，就大大方方地講述起她跟賀羽之間的發展過程。

其間，賀羽也撐著下巴，歪腦袋聽她講述，淺色的眸子全程定格在她臉上，因為醉意，迷迷糊糊的。

回到小區，白澄又叫了倆保安，才將賀羽搬回家。

至今，兩人仍未同房，倒不是因為兩人之間的關系還沒到那程度，只是因為兩人都在接種疫苗。

接種疫苗期間，不能圓房，是醫生的叮囑。

*

半夜，白澄想起不能讓醉酒之人獨處一室，就抱著毯子去了賀羽的房間。

賀羽醉酒后有個好習慣，不會耍酒瘋，也不會吐得到處都是，而是直接閉眼睡覺。

這個好習慣，白澄上次就見識過一次。卻不料，這次她進對方房間，發現對方坐在床上，眼睛睜著，緩慢地一眨一眨，像只乖巧的小奶貓。

見白澄進屋，他臉上露出笑，輕輕喚了一聲：“澄澄。”

白澄坐到他面前，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不困嗎？”

“澄澄。”

“老喊我做什么？我在啊。”對方的嗓音沙沙的，白澄聽得心癢。

“澄澄。”

賀羽突然抓過白澄的手臂，想讓她陪自己一塊躺下。

“欸欸欸！你干嘛！”疫苗還沒接種完呢，不能破戒！白澄掙扎。

賀羽并沒有使力，白澄輕輕一甩，就將他甩開了。

他委委屈屈，往床里側挪了挪，躺下，然后拍拍身邊的空位，望著白澄，再次溫柔地喚道：“澄澄。”

白澄見他眼神純真，不似有淫邪之意，心一動，就躺到他身邊。

賀羽這才乖乖閉眼。

白澄也閉了眼。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呼吸拂在臉畔，微癢，白澄睜眼，發現賀羽的臉離她就一寸的距離。

看他眼神，酒醒了。

“澄澄，我其實一直有件事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