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扮豬吃老虎
- 夜的啟明星
- 敘叨
- 2096字
- 2019-09-29 20:18:15
小周走了,帶著滿面春風。
陳恩生關好門轉身的那一刻,連帶著將小周的那些大道理、心靈雞湯一起忘在了門外。
小周說,她一個女孩子,不管什么原因也不好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
陳恩生很想反問她,與一個男人不可以,與兩個男人難道就可以了么?
她雖然很希望徐格可以留下,但他自己說了要走。
徐格提議讓她和江眠炒CP的事情令她耿耿于懷,而他明明知道她耿耿于懷也沒有半句解釋,這種情況下,陳恩生怎么能允許自己再去挽留徐格?
就算她允許,她的自尊心又怎么能允許?
小周又說,有徐格在,要是日后有人問起來也好有個人證!
陳恩生不知道日后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會問她這么奇怪的問題!
但既然小周說了需要人證,那她干脆順著竿子爬兩步,假裝自己的智商已經被小周壓制,同意徐格這個人證留下好了。
扮豬吃老虎這招,陳恩生百試不爽!
要知道徐格不在的這兩天,她像往常一樣回到臥室躺在床上,也像往常一樣失眠!
說實話,她對于和江眠炒CP一事沒有多大的反感,都是商業需要嘛,她從來不會對賺錢這件事情說不。
她反感的是,這件事情是從徐格嘴里說了出來。
就像是,我可以利用我的一切來爭名奪利,但其他人不可以,尤其是那些我自以為關系特別的人不可以!
“當然,說到關系特別,徐格和我又到底哪里特別了呢?”
陳恩生回到書房坐在電腦前,滿腦子胡思亂想。
而客廳里,徐格和江眠坐在沙發上好像在看電視,兩個大男人都快把陳恩生的小沙發撐爆了。
透過半掩的書房門,陳恩生隱約能聽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我覺得你也是奇怪,有家不回,偏要擠在這兒?!苯咭簧蟻砭筒豢蜌狻?
“其實,你也不算有家不能回,你也可以回去?。 毙旄裨趽Q電視節目。
“我不一樣,我家里有私生飯,你家里有么?”
“你檢點一點,私生飯能把你怎么樣?”
江眠顯然在徐格這一句話上面吃癟,安靜了小半天才生硬開口說:“床單洗掉了?”
“嗯?!毙旄襁€沒有挑到滿意的節目。
他以前就聽說有什么“視網膜效應”——例如當人感冒了,就會發現身邊感冒的人有很多——他現在就發現不管哪家的衛視,竟然滿屏都是江眠,看得他生厭!
“陳恩生的作息跟你的不一樣,是么?”江眠又問。
“她習慣晚上寫字?!毙旄耠m然不想理他,但一個屋檐下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所以,你住這里的時候是睡床?”
徐格抬頭看了他一眼,出于男人某種難以言明的情緒,他并不想承認自己之所以能夠睡在陳恩生的床上,僅僅是因為兩人作息不同。
可江眠的問題偏偏將關鍵所在往“作息不同”上歸納,甚至當兩人的眼神不期而遇、四目相對之時,他還在迫切地誘導他承認!
陳恩生出來拿水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副畫面——
兩個大男人,并排坐在一張小沙發上,相對無言,只有眼波流轉,那距離近的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肌膚的溫度,光看一眼就叫人面紅心跳!
“咳咳!”陳恩生生咳了兩聲,讓兩人注意到自己,然后說:“你們繼續,我只是出來拿瓶水?!?
“繼續什么?”江眠回過神扯大了嗓子問她。
“隨你們樂意!”陳恩生丟下這一句話,拿著水退回書房。
“她想什么呢?”江眠從陳恩生的回答里似乎得到答案,又確實沒明白她什么意思,轉頭又問徐格。
“你為什么這么多問題?”當兩人的眼神再次交會,徐格這回沒有停留,觸電似地彈開,并且迅速起身。
他要回臥室,回到他前不久睡過的那張床上去。
“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睡床的吧?”江眠追問。
“這跟你似乎沒什么關系?!?
“當然是有關系的。如果你能睡床的話,我自然也能睡床?!?
“我和你之間沒有類比性?!?
“可不管怎么說咱們現在都住這里?。∪齻€人一張床,得先分好了才能相安無事吧?”江眠看穿了徐格的心思,也從沙發上彈起,跟到徐格身前。
“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在這個家里只是湊合,還是地鋪比較適合你。”
“那你要是這么說的話,剛才陳恩生明明沒有要你留下來的意思,那你在這個家里是什么?”
此時兩人站在一起,仔細比較不難看出,江眠要比徐格高出小半個頭,這多少讓江眠心里有一絲得意。
“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你和她之間的事情?你和她之間干干凈凈能有什么事情?”
之前小周還在的時候,陳恩生可是解釋的非常清楚了,她和徐格之間不是小周想的那種關系,自然也就不是自己以為的那種關系。
“樂觀地講,你們倆除了工作關系,最多也就是朋友之上的關系!”
“不管我和她是什么關系,都和你沒有關系!”
“當然和我有關系!我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了,我和她,我們倆可是要結婚的關系。”
“結婚關系?你們當明星的是不是腦子都是水做的?”
“什么意思?”
“總喜歡亂噴一些沒有根據、不負責任的話!”
徐格一向儒雅斯文,始終保持著謙謙君子之風,就算遇見再燒心窩火的事情也從不對身邊人說一句重話。
卻沒想到認識江眠短短不過十來個小時,就已經令他數次破功。
“結婚關系”幾個字太刺耳,讓他不顧一切扯開了肩膀上那道君子枷鎖,對江眠冷笑道:“不管你跟媒體、跟大眾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請記住這都是逢場作戲,我勸你別入戲太深!”
“你有資格說我么?你們這些兜里揣著資本躲在幕后指手畫腳、指鹿為馬的家伙,有資格說我么?”江眠寸步不讓。
就算他如今和陳恩生是逢場作戲,可這場戲的始作俑者卻是米娜和徐格!
“這樣的資格我沒有、也不想要,你心里想什么、要什么與我無關。我這里就只有一條,演戲得上戲臺子,臺下別來招惹陳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