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時跟著嚴柯遇回家的時候,神情緊張,面有不自然,她明明想住酒店的,這怎么的就登門入室了呢?
嚴柯遇提著青時的行李箱走在前面,青時一個人走在后邊,有點不自然。
嚴柯遇打開門,示意她先進去,青時提著腳步,一步一步挪了進去。
青時心想,她這會反悔還來得及嗎?不是她突然要矯情,而是怎么想想都覺得兩人共處一室不太好啊!
她捂了捂臉,拍了拍微微發燙的臉頰。
嚴柯遇一直默默看著她,不知道她激烈的內心活動,只知道她就像跟個剛下鍋煮的蝦子一樣,滿臉通紅。
“在想什么呢?”
“沒有啊,什么都沒想!”
青時慌亂的擺了擺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嚴柯遇松開行李箱,慢慢走到她的身前,他低頭湊近,看著青時潔白無瑕的額頭,前額微微翹起的幾絲小呆毛,好像在跟他示威,隨著他呼吸的靠近輕輕顫動。
青時伸出手摸了摸前額疑惑道,“怎么了嗎?”
嚴柯遇微微搖頭,“沒有,就看看你。”
他伸出手把那幾絲呆毛往下按了按,手剛離開,它又翹了起來。
青時呆呆地看著和她的頭發正玩的歡快的宛如幼稚孩童的人。
“沒用的,它就是太絨了,一直都長不長。”
“我覺得它在跟我示威!”
青時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笑道:“它哪敢呢!”
“我怎么聽出點話外之意了呢!”
“哪有!”
“就有!”尾音拉的很長。
兩人還真像五歲小兒一樣較起真來。
青時覺得嚴柯遇在她面前好像越來越幼稚了,她尋思著,這算是個好現象吧!
不都說男人都是沒長大的孩子嘛!
“它不會,也不敢!”就比如她在他面前有時還是挺慫的。
“諒它也不敢!”
青時心想,他這才算是有話外音吧!
青時郁悶的表情瞬間逗笑了嚴柯遇。
“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心累!”
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逗的嚴柯遇更是哭笑不得,他去廚房倒了一杯水,端出來遞給她。
“那我能幫你點什么呢?”
“就是,你偶爾話里話外能饒一饒我?”
“什么?”嚴柯遇沒理解她的意思。
“我有時候說不過你真是好難受啊!”
嚴柯遇聽得嘆笑一聲,等她喝完水,接過她手里的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
嚴柯遇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好,可以考慮答應你,我這有兩間房,你一間,我一間,或者,你還有什么更好的建議?我可以考慮考慮聽你的!”
這人又開始了,剛才答應她的,又耍貧嘴逗她。
青時抬頭怒瞪著面前的人,卻不知微紅的臉頰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嚴柯遇只覺得她像只小貓,奶兇奶兇的。
嚴柯遇沒忍住又低頭湊近,輕啄了下她的眼角,她怎么這么可愛。
青時瞬間凌亂了,她真要報警了!
“你太可愛了,沒忍住!”嚴柯遇被青時的表情逗的大笑不止,整個人伏在她的肩頭。
青時氣急敗壞,這人也太無恥了點,總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青時推開靠在她肩膀笑的肆意的人,拉著行李箱隨意開了一間房門進去了。
3,2,1……
嚴柯遇默默數了數。
果然,青時慌張的跑了出來,她好像跑錯地方了,怎么跑到主臥去了。
“你難道只是單純的想參觀我的房間!”
嚴柯遇這會已經止住了笑意,聲音清亮了許多,許是太高興,眉目間都流露出絲絲柔意。
“又或者是?”
青時很無奈。
他這一串串無恥的行徑,她以前認識的是假的嚴柯遇吧?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難不成是成精了嗎?
忍住忍住,認真她就輸了。
青時扔下行李箱,迅速跑過來,抬起嚴柯遇的右手,咬了下去。
咬完就跑,一路跌跌撞撞,跑向另外一間房,這間應該沒錯了,然后關門反鎖。
三秒后,她又打開門沖了出來,拉著被落在客廳的行李箱又跑了進去,關門繼續反鎖。
如果行李箱有潛臺詞,那肯定會是一臉懵,它做錯了什么?它是無辜的!
嚴柯遇確實愣住了,這難道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真實寫照。
他摸了摸右手,她咬的并不重,不疼只是發癢,一路癢到了心里。
他看著反鎖了的那件房門,好笑的搖了搖頭,這是他的房子,難道鑰匙是用來當擺設的嗎?
算了算了,今天逗得她都急了眼了,再鬧下去,小兔子該變大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