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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妖

  • 千城傳
  • 七月為歌
  • 6630字
  • 2021-01-14 16:29:18

話說慕天行正欲告知千城雪些許秘密之時,忽然聽得小蝦兵驚慌稟報,手拿兵刃率領眾兵,出的水來,踏水而立。正好撞見天邊一道藍芒突射而至!這光芒閃到近前,慕天行與千城雪才的看清,竟然是一御著一把奇異巨劍的少年。

那少年御劍停在當空,與兩人成了三角站定,慕天行與千城雪俱是從少年的身上感覺到了濃烈的仙家氣息。而慕天行與千城雪的感受不同的是,慕天行甚至已經知道了這少年是仙家何派的。

三人此時,互視彼此,竟一時無言。卻終是那老道的慕天行打破了這有些詭異的沉默,喊道:“你個小輩,來我古龍灣作甚?莫擾人清靜,快速速離去罷!”話雖與說千城雪的一般無二,但明顯慕天行看向那少年的目光卻明顯帶著些須謹慎,再看那少年,看慕天行詢問驅趕之語,卻大大咧咧的一笑,當下竟坐到了凌空漂浮的巨劍之上。隨后囂張的伸手,一指千城雪,輕言道:“今日我是為這頭雪狼妖而來。其余小妖給我立刻消失,今天小爺心情好放你們一馬,快滾!”

話說千城雪本就對仙家沒有什么好印象,卻聽那少年竟要抓他,心情立即沉了下來。雙目銳利的看著少年,話語卻淡然說道:“哪里來的少年郎,說話好生狂妄!就是不知你的本事可有你嘴上的囂張之力!”

“哼!”少年冷哼一聲,“小爺法力自認不高,但殺你足已!藍芒??!”少年輕喝巨劍一聲,隨后躍身而起。藍芒巨劍緊隨少年當空而上。隨后只見少年一把抓住劍柄,雙手握劍,當空斬下!

千城雪人在空中,見那少年一言不合,說打就打,不由得有些嘲笑少年的心境修為。雖然對少年的攻擊有些措手不及,但畢竟面對仙家,也一直警惕著。只見千城雪反手扣住昆侖鏡,貫注法力當空揮去。數道白芒便飛射而出,直指巨劍。少年劍鋒所至,破空之聲不絕于耳,直與昆侖鏡之白芒相遇!

在互相擊中的那一刻,少年只覺一股大力從手上的藍芒傳來,落下的身形不由一緩!看著對面狼妖身邊環繞漂浮著的小鏡子,心中道句好法寶!隨即回手收劍,然后猛刺數下!只見數道藍光瞬時飛馳而去,直指千城雪!??!千城雪心中驚訝,心道這少年郎看著年歲不大,這份能力卻著實不俗,和自己打個不相上下,甚至還隱隱壓自己一籌。不敢托大,千城雪轉身避讓開這一波攻勢,隨后便又迎了上去,先操著昆侖鏡當頭一照,接著欺身而上五指成爪,凌厲攻去。少年手握巨劍,面色波瀾不驚,左擋右攻,躲避著頭頂昆侖鏡白光襲來的同時還催動劍氣一道道的激射而出。奈何千城雪雖然避過了大部分,水面上的那些蝦兵蟹將,夜叉鯰魚之流卻不能盡數閃過,瞬間便被劍氣所傷,死傷不少,還虧的慕天行及時出手護著手下,一時半刻二人激斗甚酣,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看來是要分出個勝負。慕天行本來潛心修行,守著這古龍灣并不愿多生事端,尤其是得罪仙家。更是有心想看看千城雪的手段。

但卻不知,變故突生!

只見空中和千城雪激斗的少年一波攻擊之后,竟然反身拉出一段距離,接著并不待停留,反身虛踏幾步,腳走七星。最后于紫微垣位站定,口中念念有詞,貫注全身法力于劍,抬手舉劍沖天便要虛劃而下。本來慕天行還有心看著這兩個人的手段,卻突然看到那少年一陣急攻后那莫名的起手勢,心中頓時明白了什么,知曉千城雪肯定接不下這仙家大術。頓時飛身邊沖了上去!這廂壁千城雪剛依靠昆侖鏡的莫大威力,正擊飛了少年的攻擊,欲帶沖上給予少年致命的一擊之時,忽見慕天行沖了過來,大喝一聲:“小子快走,這仙家大術不是你可接下來的的,待本王來會會這位小仙家!”千城雪心知這慕天行的見識修為,越云衫曾言,這黑蛟可是有上千年道行的大能,幾乎便要褪形化龍,只是不知何事得入天宮卻又被貶下凡間,當下不敢遲疑,狠心咬牙,一跺腳對著慕天行道一句:“小子他日再來拜訪!”反身化為一道流光沖到地面抱起紫貂便向南投去。

卻說此時,少年大勢已成,劍尖在天幕上劃出一條藍痕,接著大喝道:“萬法化道,乾坤立定,撼動雷池,引獄落世!”天空藍痕隨著咒語的念動突兀的淡開,隨之便飛速擴大著。眼見便遮住整個天空!

狂風大作,黑云翻騰,天空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慕天行迎著狂風,發絲飛揚!紫氣寒冰槍一揚,一道刺眼紫芒一閃而過,忽的,長槍換化作一團紫霧緊緊護住了仍然停在著水面的眾妖兵!然后從懷中取出古龍灣的至寶‘定水古龍珠’!緊握于手心,大罵道:“好個仙家大能法術,你這個小輩瞎了狗眼,竟然跑到我的的地盤撒野,當我的面而追殺我妖族,今天,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定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少年望著慕天行蒼白的臉色露出一絲贊揚之色:即便看出了自己所釋放的法術有毀天滅地之威,仍先用自己的兵器護著手下的小妖,算有些義氣!但妖終歸是妖,是不容于人道的。少年收起目光,大喝一聲:“妖就是妖,捉一個也是捉,殺一萬也是殺!受死吧!”萬千道奔騰的巨雷,隨著少年的呼喝,應聲而落!??!

千余里之外

千城雪落下身形,心中憤恨交加。本來已經說動了慕天行,眼見就可以為紫昭求得化形之策,結果那仙家少年的出現,又讓自己的努力化空!這少年為什么來抓我?難道,又有人要雪狼丹了嗎?千城雪想到這里,不由的苦笑一聲,看來,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副身軀還挺吸引人的。想起那少年,千城雪又苦嘆一聲,人類還真是有著得天獨厚的修煉天賦,短短十幾載,便可壓自己一籌,枉自己修煉幾百年,還有那異物的幫助。

又摟緊了懷中的紫昭原形,撫摸著在自己懷中熟睡的紫昭光滑的紫色皮毛,心中不由得突然又生的氣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仙庭這般咄咄逼人!為何自己做什么都要被那仙家們阻擋破壞?難道他們法力高強,勢力龐大,就要統治這個世界?就可以為所欲為?為了他們的修煉肆意殺戮?他們不是號稱慈德仁善的么?難道他們的心里只有人族?其他萬物生靈便不配和人族有一樣的生存地位?“不!??!”千城雪大喊一聲,不顧驚醒了懷中的紫昭,驚飛了林鳥山兔,發泄著自己心中的郁悶,心中念念道“我絕不能忍受這不公!為了自己的雪狼族群,為了自己的至交越云杉,為了被連累的白鶴族,還有懷中的紫昭,也一定要討回本該有的公道!拼了自己的命?。 昂穑?!”千城雪吼叫著化成原形身背紫貂沖向前去。

一個偏僻的小山谷外,四面平坦的平地上立著一間殘破不堪的小茅屋。

有百多人圍在那屋前,手里拿著鋤頭、斧子、棍子之類的東西,在不停的叫喧著什么。千城雪察覺到一絲淡不可及的妖氣,好奇心下,悄悄隱藏著身形,躲在一旁的山石后,看著這一切。只是離得太遠,聽的并不真切,于是他釋放出雪狼的超強的感知。把視覺和聽覺延伸過去,漸漸的聽清楚了他們的聲音。只聽眾人都高喊著:“死老太婆!快點交出來,把那個小妖怪交給我們!我們要殺了他為人民除害,快叫出來,快!不然我們連你也不會放過的?!苯又艉仍议T破窗之聲不絕于耳,其中夾雜著傳出幾聲婦人的哭喊聲,好像是從屋中傳出來的,斷斷續續的并不真切:“求……求求……求求你們,放過我們把……我的女兒……吧!她只是得了病,……她……她不是妖怪.”

“妖怪?”千城雪聽到這里,心中沒來由的泛起了一股強烈的怨念!連普通人族也可以隨意欺我妖族了么?不由得凝聚起了法力,靜靜關注著事態的進展。稍有不對,當立刻沖向前去救那妖族。

千城雪稍稍探出頭,向那茅屋的方向望去:只見圍殺“妖怪”的那些人已經砸開了房門,將屋里人拖出后,圍了起來。但因為被外圍擋著,并不能看清里面的狀況。只聽眾人人聲嘈雜著叫喊著:“果然是妖怪呢!”并伴隨著幾聲驚呼。

“是呀!好可怕!”

“太恐怖了,竟然長得這么恐怖!”

“咦?長得好惡心呢!原來妖怪就是這樣子的!”

“什么?什么樣?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妖怪呢!快讓開,讓我進去看看!”

……

那被眾人拖出的婦人則依舊哭喊哀求著道:“求求你們,求求各位父老,大爺,放過她吧!她不是妖怪,不是的,她是我的女兒?。鑶琛?

“哼!看她這一身鱗,不是妖怪是什么?人不人,魚不魚,一定是魚妖。對,肯定是魚妖,大家快動手!”隨著一個尖細聲音的男人怪叫,眾人便又激動的喊著魚妖,揮舞武器,就要沖上去殺了母女。千城雪看這情勢不對,立即將法力灌于四肢,翻身飛了過去!

殺?。。?

眾人呼喊著,只見鋤頭鐮刀,棍棒便直沖婦女而去。那婦女急忙護著自己的女兒。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只聽一聲爆喝:“住手!”

千城雪大吼一聲,人已快速沖到了她們面前,但卻為時已晚。千城雪的聲音早已經淹沒在眾人喊打喊殺之中,只聽到那婦人一聲慘叫便再無聲息,千城雪沖到近前,扒開人群,擠進圈內,看到幾把斧頭和鐮刀已經砍到了婦人背上,鮮血一下子涌了出來,濕透身上麻衣,順著尸身流到地上。千城雪看了那婦人一眼,等再轉身過去,臉色陰冷。那散發著寒氣的雙目掃過眾人,眾人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場地一下子寬闊起來。

這時候,那婦人的尸體突然動了一動,隨即翻了下去。一個身穿黑色袍子頭隱在帽兜中的人一下子從老婦人身下爬了出來,用怪異嘶啞的聲音呼喊著母親,低聲斷斷續續的嗚咽著。千城雪回頭看了眼那被稱為魚妖的女孩,卻因為帽兜和背對著自己緊緊撲倒在老婦人尸身上的原因,而無法看清她的容貌。原來剛才眾人要殺掉老婦人的女兒,而老婦人緊緊抱住自己女兒,將她壓在身下,替自己孩子抗下刀槍棍棒,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住了女兒,千城雪被婦人的那偉大母愛深深感染著,小女孩依舊伏在尸身上抽涕,身子一聳一聳的,嘶啞的聲音不斷呼喚著母親,這種失去了至親,這種痛苦無助的感覺,這是任何一個有母親的人或者動物都無法真正去理解的!一個孤兒的孤獨脆弱痛苦感!

千城雪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憤怒痛苦陰寒之色來回變換,愈來愈重!忽然,千城雪又臉色轉變,用一種近乎散漫悠閑地聲音輕輕說道:“誰殺的這位婦人?嗯?麻煩請站出來一下?!彪m然聲音不大,但是他聲音里發出來的那種陰冷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還是讓眾人的心不由自主得顫了一下。眾人無人敢應聲,千城雪用目光瞟了瞟眾人,又慢悠悠的說道:“呵!敢殺不敢當么?”這時只見一個臉龐削瘦的男人,從人群中喊道:“我們殺妖怪,保護我們自己的安全關你什么事,那老太婆冥頑不靈,護著妖怪死有余辜!你識相的趕緊滾蛋!”說著便舉起手中的斧頭,走到人前,千城雪直直的盯著他,這漢子被千城雪這般看著,一股從心底生成的寒意不由得讓他一陣顫抖,但是他又不甘心就此退走,怕丟了面子。于是回頭對著眾人又振臂喊道:“大家別怕,我們斬殺妖魔,是為了村鎮的安危,他就一個多管閑事的人,我們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他敢阻攔我們,我們就狠狠揍他一頓!”

“對啊!是啊”

“就是就是,他一個人,兇什么兇?”

“我們殺妖怪,他攔著一定有鬼!”

“我們這么多人,還能怕了他不成?”

眾人隨聲附和著,人多勢眾,互相感染著,心中也漸漸不怕了:是?。∷鸵粋€人,我們這么多人,害怕他一個人不成?!眾人手持棍棒柴刀,開始逐漸逼近,那開始發聲的漢子見到目的達成,便悄悄向人群中退去。

眼見眾人便又要涌上來。千城雪聽到那消瘦之人的聲音,那般尖細,不就是剛剛喊婦喊著打殺婦人的那個人嗎?千城雪望著那就要隱于人群之中的漢子,忽然目光一緊,五指成爪,虛空一抓!一股大力,直接將那漢子吸了過來。隨后一把扼住那人的喉嚨,狠命一抓!直接捏碎了那人的脖頸,那漢子連叫喊都沒有來得及,頭便歪向一邊,隨后如同破布一樣扔了出去。眾人一見,大吃一驚,懼怕的又開始擁擠著后退了起來。眼見盡是恐懼潰散之意!這時只聽其中一個人大聲喊道:“你……你……你是什么……人?”他的聲音中帶著恐懼,顫抖不已。千城雪聽到此言,微微一笑。一團白霧籠罩起全身,接著一閃,隨后散去。但見千城雪的身上多了些許,竟然是一對狼耳,身后也拖著一條長長的雪白的狼尾巴,左右擺動,看著驚恐的眾人,突然輕輕笑言道:“我?我不就是你們要絞殺的妖族嗎?”

“啊!那魚妖的同伴來救她來了,大家快逃??!”

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立刻散了開來,拼命四處逃竄,互相推搡,恨不得自己多生出兩條腿,眾人互相推倒踩踏逃散,心里想著最好身后的倒霉鬼們被那妖怪抓住吃了,讓自己多點時間逃離。看著這些互相推搡逃命的人群,千城雪突然間覺得他們很可笑,剛才還眾志成城的想著過來殺了自己,現在自己剛出手就嚇得哭爹喊娘的逃跑了。甚至還有人故意絆倒身邊的人來意圖拖住自己,讓他們跑的更遠一些。這就是軟弱無能,無恥狡詐的人類??!真是可笑之極!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千城雪開口道:“哼!既然你們沒人回答我的問題,那么你們都去陪葬好了!”千城雪臉色一冷,身形一閃,周圍倉皇奔逃的一群人的中間頓時血光閃動。幾息之間,所有的人便全部被捏碎了脖頸,倒地身亡!

沒人逃脫,也沒有人能夠逃脫。

千城雪殺了所有在場的兇手,幫兇。毫不憐憫的看都不看一眼這滿地的尸體,只是轉身輕輕走向黑袍女孩,蹲下身子,拍了拍仍然伏在婦人身上抽泣的女孩的肩膀。輕聲說道:“別傷心了,我已經將殺你母親的兇手們全部殺了,給你母親報仇了?!迸⒈磺С茄┮慌模仁窍乱庾R一躲,漸漸停住了哭泣,然后跪在地上的女孩慢慢的直起趴在母親尸身的身子,慢慢的轉向千城雪,摘下帽兜,抬起頭看向千城雪,當千城雪的目光真正的觸及到少女,本已有準備的自己還是有些震驚,這是怎樣一個人???難怪被人認成妖怪:這女孩頭上沒有頭發,整個頭皮和身體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布滿了魚鱗。并且眼睛沒有眼皮,耳朵也沒有耳廓,脖子下面則是一層層的皺老皮,最離奇的是手指間竟然還有蹼,完全一副魚精未退形的樣子!

“謝謝您!”女孩先是很有禮貌的道謝道。聲音雖然帶著些許怪異嘶啞,但依舊可以感受到女孩的小心翼翼。紅紅的眼睛還帶著淚水,千城雪點點頭沒說什么把小女孩扶起來。

千城雪安撫了小女孩一番后,先蹲下抱起老婦人的尸身,放進茅草屋中,接著運起妖火,點燃了屋子。女孩就這么怔怔的看著這一切,突然又伏地大哭起來。

等女孩情緒冷靜了一些,千城雪拉著女孩滑膩膩的手,離開了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在山谷里面的一處小溪旁,女孩洗了一把臉,當她把手伸進水中的時候,令千城雪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女孩的手竟然變成了人類原本該有的樣子,并且纖細雪白,如雪雕玉琢一般,而當她捧起水來清洗臉部的時候,那些魚鱗和皺皮也在一瞬間退去,恢復了她本來的面貌,千城雪一眼看去,驚為天人。柳葉彎眉,明眸皓齒,頓時讓這四周圍花草樹木,蝶飛鳥鳴的自然之美都失了顏色!可是等女孩手上臉上的水漸漸干去,那副魚人的樣子又開始一點點出現。千城雪雖有滿腹疑問,卻不知從何談起,倒是女孩,清洗完了走到了千城雪身邊,先是道謝,接著主動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女孩姓盧,叫盧花。原來把女孩并不是這幅樣子,以前就是剛才沾水之后短暫變成的樣子。可是十三歲那年,一次去河邊打撈水草養活家用的時候,卻不小心被一個魚妖發現!魚妖垂涎女孩美色,欲搶占于她,女孩不從,奮力抵抗!結果用割水草的鐮刀不小心扎瞎了那魚妖的一只眼睛!魚妖憤怒之下,狠狠咬了女孩一口,并且順勢將妖毒灌入進入小女孩的體內,把女孩弄成了現在這副人不像人魚不像魚的模樣!只有自己全身沾水的時候才能短暫恢復本來的人身。妖怪還放出話來,自己要么跟著它,等它膩了被吃掉。要不就這樣痛苦的半人半妖的過一輩子!

這兩年中,女孩一直躲在家中不敢出去,母親則天天外出做工補貼家用,自己的父親出門尋醫替自己治療這妖毒卻一去不復返。女孩每天躲在家中,可是卻還是不小心被別人發現了,隨后過了幾日便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千城雪聽到女孩的故事,心中不忍,又十分可憐這個女孩的遭遇。剛剛因為自己的猶豫,才導致了女孩失去了親人!于是千城雪決定好人做到底,幫女孩子殺掉魚妖,并且解掉她身上的妖毒。

輾轉一夜,千城雪讓女孩子睡了一陣,自己抱著紫貂守著她,等她恢復了些精神,吃了一些東西,千城雪便決定趕去一直纏繞女孩兩年噩夢的那條河前。行了大約半日之久,穿過一片林子,這才終于到了目的地。只是在臨近河邊十幾丈的時候,女孩突然停止了腳步,不敢上前,囁囁的說:“大哥哥,我……我怕……”“乖!”千城雪右手抱著紫昭左手握緊了小女孩的手安慰道:“小花別怕,大哥哥會保護你的,聽話,大哥哥現在就去抓住那只魚妖,替你治病,為你報仇?!甭犞С茄┛剁I有力的堅定回答,女孩這才起頭來,用滿眼血絲沒有眼皮眼瞼的雙眼充滿感激的看著千城雪。然后才小心走到河邊,踏著滾圓的鵝卵石。走向前,千城雪突然一伸手攔住盧花道:“小花乖,你這樣,替我抱著這只紫貂躲在一旁就好,免得有什么事傷到你?!闭f著把紫貂放到小盧花懷里,把她推到一旁,自己向河邊走去。

終究來到河邊,千城雪先是在懷中拿出昆侖鏡,然后反手扣住昆侖鏡手捏法訣,把昆侖鏡向天空拋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鏡子發出一股半丈有余的粗大白芒,直射河內!光入水面的一剎那,河水竟然咔咔作響,卻是開始結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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